叶未平推了把纪如雪,指了指纪如雪脖颈上的红痕,“袁兄看到没,夜轻歌带着一伙人叫嚣着不进暗影阁,就把暗影阁踏平如雪好心去劝说她,险些被她掐死,这样的人,你为何要去救?岂非多此一举。
”
袁天紧皱着剑眉,看向柳烟儿的眼神变了变。
柳烟儿情急之下,立即张口道:“袁导师,纪如雪是暗影阁派去九州边境接我们的人,她故意说错了时间,导致我们没有及时赶到,我”
“那位夜轻歌可否掐了如雪?”袁天目光漠然,语气冷硬更是没有任何人情味。
柳烟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苍茫大地,总有阳光普照不到的地方。
那个黑暗之地,叫做绝望。
永远都等不来希望的灯塔。
袁天甩了甩袖欲要进阁楼,柳烟儿扑通一声跪在袁天面前,仰头望着袁天,颤声说:“袁导师,我求你,你救救她好吗?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
袁天擒住她的下颌,迫使柳烟儿仰起头,“你的命,值钱吗?”
柳烟儿睁大眼,瞳眸犹如放射状般睁大。
她耷拉着脑袋,见袁天还要走,柳烟儿下意识抱住袁天的小腿。
袁天若是进了阁楼,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纪如雪望着如此狼狈落魄的柳烟儿,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刺激,反而更加的愤怒。
柳烟儿是打败过她的人。
她曾在战台上见过柳烟儿,依旧和今天一样,背着残月刀,穿着一如既往的红裙,露出修长的腿,那块疤痕还在,不过颜色深了几分。
柳烟儿嗜酒如命,彼时张扬的很,风华绝代的站在她面前。
世人称她一声柳阎王。
她是骄傲之人,尊严刻进骨髓里。
头可断,血可流,那双膝盖永不弯曲。
而今她亲自践踏自己的尊严,破碎骄傲,只为了一个叫夜轻歌的女子。
夜轻歌何德何能?
她凭什么拥有这一切?
纪如雪双眼发红。
“怎么,夜轻歌的走狗还要上演主仆情深的戏码?”纪如雪歪着脑袋问,娇嫩的脸浮现几丝狰狞,五官在阳光照耀下,隐约有些扭曲。
面由心生,不无道理。
柳烟儿双手握成拳头,屈辱又如何?
只要能救回轻歌,这些算的了什么?
柳烟儿不让袁天离开,袁天愤怒之下一脚踹向柳烟儿的脸,柳烟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额头撞到一块石头。
袁天皱皱眉,回到阁楼内。
叶未平走至柳烟儿面前,皱巴巴的手捏了捏柳烟儿脸颊,“性子真倔,不如这样,你跟了我,我帮你说服袁天?”
纪如雪皱眉。
柳烟儿忍着恶心看向叶未平的脸。
她恍惚着,犹豫着,就在此时,萧山燕快步过来,揪着柳烟儿的衣领将其提起,而后搂在怀里。
“你疯了?你相信他的话?夜主醒来得知此事,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萧山燕无比的愤怒。
出卖身体?
柳烟儿的脑子呢!
柳烟儿挣扎着想要下来,萧山燕一记手刀砸在柳烟儿后脑勺,柳烟儿晕了过去。
萧山燕抱着柳烟儿离去。
“慢着!”
叶未平笑了笑,缓缓转过身,望着萧山燕背影,阴测测的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四下,无数弟子包围萧山燕二人。
叶未平涌动灵气,袭向萧山燕,萧山燕无从招架。
萧山燕搂着柳烟儿,挡去叶未平的灵气攻击。
灵气席卷而来,破风声起,罡风阵阵。
灵气在萧山燕脊背炸裂,登时,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又是几道灵气光刃砸向萧山燕后背,萧山燕将柳烟儿护的完好无损。
叶未平见萧山燕硬是抗下他的几道攻击,叶未平反而更来劲了。
他就喜欢击溃修炼者的坚强,看着骄傲的人,愈发的崩溃。
叶未平不断释放出灵气攻击,犹如狂风暴雨般落在萧山燕身上,衣袍全都破裂,连带着皮肉烧焦。
萧山燕紧抱着柳烟儿,柳烟儿脸上还挂着泪痕,没了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萧山燕低头,在其额头落下一吻。
他迈动沉重若泰山般的双腿朝前走,每一步都用足了力道。
“弓来。”叶未平道。
纪如雪将一把漆黑古朴的弓取出,递给叶未平。
叶未平接过弓,将灵气引入弓箭之中,瞄准方向,百步穿杨,离弦之箭犹若疾风,速度快到极致,咔的一声,贯穿了萧山燕的右侧小腿。
萧山燕蓦地睁大双眼,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不能反抗。
以他的能力对付不了叶未平,反而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纪如雪抄起铁棍,一棍砸在萧山燕的后膝盖。
萧山燕右腿膝盖猛地一折,而后单膝无力地跪在地上。
萧山燕手背擦去血迹。他紧搂着柳烟儿,温香软玉在怀,万千杀雨又何妨?
他抱着柳烟儿努力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走。
倏地,又是一道箭矢刺来,贯穿萧山燕的左小腿。
如此,他的两条腿都无法用力,跪在地上,两根白羽箭插在小腿上。
纪如雪一棍砸在萧山燕背部,萧山燕往前栽,柳烟儿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萧山燕把柳烟儿抱起来。
纪如雪红了眼,一棍又一棍砸过去。
“中等大陆的脸,全被你们丢尽了,做什么不要,非要去给一个下等人当走狗?”
纪如雪一棍又一棍卯足力道打下去,后边又有叶未平虎视眈眈,萧山燕无法用灵气为自己护体,每一棍都只能实打实的挨着。
萧山燕终是撑不住倒在地上。
纪如雪看向柳烟儿,她把柳烟儿从萧山燕怀中拽出。
萧山燕嗓音异常的沙哑,每一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纪如雪,你敢动她一下,我定把你抽筋剥骨,烈火烹油。”
“是吗?那我很期待,一个下等人的走狗,能怎么报复我。”纪如雪揪着柳烟儿头发朝叶未平那侧拖去。
“如雪,你的心愈发狠了。”叶未平意味深长的望着纪如雪。
纪如雪脸色一白,低头微笑,温声道:“导师教的好。”
叶未平哈哈大笑,粗糙的手抚摸着纪如雪吹弹可破细腻柔滑的肌肤。叶未平邪念起,目光浑浊,声音掺杂着其他意味,“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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