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夫婿,只有个五岁大的儿子——这
……四
周的人纷纷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宛如风中石化了一般。
怎会有这般伶牙利嘴之人,说的是满堂震惊诧然,又不得不服,好似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可言。轻
歌额上落下一排黑线,颇为无语地望着九辞。望
见东陵鳕,九辞似乎比她还要兴奋。若
非不合时宜,只怕这会儿九辞就要招个上门妹夫了。
“五岁的儿子?”闻言,东陵鳕眉头微微蹙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微妙的莫名感觉。
“你若喜欢,从今往后,那就是你儿子了,这五年来他的养育费可以不收你的。”九辞搓搓小手,心里美滋滋,两眼放光的看着东陵鳕,仿佛饿狼看见了猎物,还是一块正在滴油的大肥肉!
九姑娘转头望着九辞好看的侧颜,咽了咽口水,难免感叹自己爱上了一只怎样狡诈又精打细算的狐狸。旁
人的抠是真抠,九辞的抠是有理由的,他要给妹妹置办嫁妆,毕竟他现在看上的人是青莲王。“
你在满口胡诌些什么,一个当娘的人已经这般不知廉耻了吗,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夜歌终是忍不住,快步而来,恼羞成怒地指着轻歌。今
夜到场的人,哪个不是威风凛凛,赫赫有名。她
乃青莲王的未婚妻,青莲一族的准王后!
在这些人面前,决不能失了她的雍容身份。她
是高高在上的青莲王后,而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山鸡而已!
夜歌唯有在心里不断自欺欺人般宽慰自己,才能在轻歌面前抬起头来。
精灵神女淡淡看了眼夜歌。她
从未正眼瞧过这个女子,身份年龄名字皆可以造假,唯独骨子里的东西,永远都无法改变。啪
——一
个巴掌,狠狠打在夜歌身上。打
人者不是旁人,正是九辞。一
群人之中,唯独夜歌实力最低。
故此,在九辞出手之时,只有东陵鳕和精灵神女等人才能快速拦截九辞。
但——他
们并没有出手,才导致夜歌挨了这实打实的一巴掌。
“小爷从不打女人,但你,不算是个女人。”九辞揉了揉手掌,冷睨夜歌:“管好你的嘴,否则小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任你是青莲一族的王后,还是什么,再敢羞辱歌儿,小爷绝不放过你!”
九辞目光凛冽,面无表情,其凶戾之气,叫人胆寒震撼!夜
歌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九辞,“你敢打青莲王的未婚妻?你活腻了?”“
青莲王,既然你已有未婚妻,那么此事就此作罢。”九辞看向青莲王,眼中写满了愤怒。
还以为是个合格妹夫,原来又是他多想。
在他眼里,什么青莲王,什么妖王,能娶到自家妹妹的人,个个都是高攀了。不
知为何,听到九辞否定的话,东陵鳕的心里,撕裂了一道让他足以窒息的缝。“
青莲王,你未婚妻被一个无名小卒这般打,你便这般袖手旁观,冷眼相待?”幽族妖殿下唯恐天下不乱般揶揄的道。龙
族仙君嗤笑:“都说青莲王并不爱未婚妻,还以为只是传闻,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啧啧……未婚妻被打了都无动于衷,青莲王,我若是你,定把这个无名小卒的脑袋给拧了。”
龙族仙君看了眼九辞,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幽族妖殿接过话茬:“东陵鳕,这个人你若不杀,我不介意帮你杀了。”
九辞面色愈发的冷,眼前几人,都不是好惹的。他
方才出手,并未想过后果。
不过,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动手。轻
歌见那幽族妖殿周身泛起了杀意,登时走至九辞前方,戒备地看着幽族妖殿等人。九
辞垂眸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小身影,心中一暖,又喜又怒。
喜的是,这个妹妹果然没有白疼。
怒的是,她还是不知惜命,竟这般鲁莽!“
杀了那是便宜了,畜生东西,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饶你一命。”夜歌疾言厉色,双眼充血,似是唯有如此,才能表现出她青莲准王后的威严。“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幽族妖殿笑了笑,“这位兄弟,跪吧,男儿膝下虽有黄金,到底不如小命重要了。”
诸多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九辞身上。那
幽族妖殿看向了轻歌,走近了一些,“这位姑娘,本殿高兴多个儿子,不知嫁于本殿如何。”
夜歌依旧捂着滚烫红痕的脸,闻言,蓦地转头难以置信望向幽族妖殿:“妖殿下,此等下作女子,不配为你之妻!”“
她不配,你配吗?”精灵神女淡淡的一句话,却叫夜歌面色骤变,陷入无端的惶恐之中。
精灵神女又道:“姑娘该在乎的是青莲,而非幽族。否则有心人听去,还以为姑娘爱慕妖殿,心生醋意呢……”“
神女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夜歌咬牙。
“我不过随口一说,姑娘何必这般在乎,倒像是做贼心虚。”神女不以为然。
夜歌面红耳赤,头发微微散乱,脸上清晰隐隐渗血的手掌印那么明显。在
神女面前,夜歌始终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那种卑微进尘埃里与生俱来的原生血液,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神女的身份,生来便是高贵。而
夜轻歌不同,哪怕她是夜轻歌的影子,现在的夜轻歌,却要睥睨她的身份。
夜歌低头垂眸,泫然欲泣,摆出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不再与神女争执。她
非但不能与之争执,还要拉拢讨好。若
能为她所用,更能巩固她青莲王后的地位。那
可是神君青帝未来的妻子啊……“
怎么还不把披风盖上?”东陵鳕不冷不淡的一句话,把夜歌的理智拉了回来。众
人都在讨论夜歌被打之事,东陵鳕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漠不关心,只在乎夜轻歌有没有冷到。
正是东陵鳕的漠不关心,叫夜歌恨之入骨。素
日里东陵鳕对她毫无兴趣她不在乎,至少那是在人后。
在人前,东陵鳕也这般不在乎她的颜面吗?
她的出生已让人笑话,而今她更是滑稽。轻
歌一愣,随后把手上拿着的披风打开,盖在了身上。
东陵鳕揉了揉轻歌的脑袋,“乖。”轻
歌:“……”轻
歌干咳一声,道:“我有未婚夫。”
九辞无奈,这个妹妹怎的如此之笨。东
陵鳕微怔,旋即笑道:“我亦有未婚妻,你有未婚夫,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众
人:“……”呃……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轻
歌:“……”东陵鳕何时这般幽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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