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精灵,于药道来说是属于外行人。
他们一眼看去,并不知晓丹药的成色、密度。登
天仙丹,九界以上的中品丹药,很多人都不陌生。
正常情况来说,登天仙丹都是翠绿的颜色,譬如东方破才炼制好的那枚丹药,翠绿如玉。
只是众人皆不知,东方破怎么把丹药合了起来。再
说轻歌炼制好的丹药,则是赤红如血的颜彩,指腹大小,表面晶莹,似还泛起了缕缕轻烟。众
人震惊于轻歌的炼丹速度后,看到轻歌炼制出来的丹药成品,全都不约而同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众
所周知,登天仙丹,唯有翠绿。这
赤红之色,又怎是登天仙丹。
南熏见此,唇角勾起浅笑的同时,彻底地松了口气。
“帝师,你是今夜盛宴之主,这场比试的胜败由你来宣布,最公正不过了。”南熏说道。
阎狱坐在椅上不动如风,长指嵌着酒杯。
南熏久久没有得到阎狱的回应,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渐渐凝固在嘴边。
南熏紧皱眉头,低声说:“帝师大人,该宣布结果了,都还在等着呢。”阎
狱还是没有回答南熏,更没有要宣布结果的意思,阎狱望着轻歌的身影若有所思,旋即端起酒杯,仰头抿了一口。
“帝师大人……”南熏再三出声。九
辞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望向南熏:“公主,你很聒噪。”南
熏:“……”
南熏张了张嘴,似是还要说些什么,那侧,正处于错愕惊诧状态的东方破,蓦地正儿八经双拳拱起弯下腰部朝轻歌行了个礼:“姬姑娘医术高超,在下佩服,登天仙丹,在下的确不如姑娘。”
“知道就好。”轻歌声音很淡,脸上的笑如细雨春风,语气平缓,说出的话却都是嚣张。
东方破愣了一下,不知如何接轻歌的话。
南熏与一众精灵,全都怔住。
“东方阁下,你炼制的登天仙丹如此完美,怎么是输了?!”南熏忍不住出声。东
方破淡淡笑道:“登天仙丹最好的成色为赤红,三千年来,唯有创造此丹的千寻大师炼制出了这般成色,后来再无医师能够炼出,只能退而求其次,追翠绿点色。而且姬姑娘炼制的登天仙丹,密度、气息、纯度,都是上上佳品。在此丹面前,在下所炼之丹,倒是拿不出手了。”
南熏双目睁大,讶异地望向轻歌。东
方破好奇地问:“姬姑娘,你真的是第一次炼制登天仙丹吗?”
轻歌看在东方破肯将医书借给她的份上,点头算是回答。
东方破呼吸急促,“姑娘芳龄?”
“十五。”轻歌脸不红心不跳。她
偏要年年十五,天天都是小姑娘。噗
嗤——九
辞嘴里的酒水再度喷了出来。阎
狱动了动唇,脸皮微扯,顿觉好笑。这
丫头……
东方破双眼一亮,“才十五岁就能炼制出这般成色密度的登天仙丹,姬姑娘,你既怀有青莲异火,又是天赋之才,何不加入药神殿,为我仁族一员?若姑娘愿意,在下肯举荐姑娘。”“
不去……”
她虽然钻研医书,但真没有弃戎从医的打算。
东方破蹙眉。
药神殿,是医师们的天堂,心之所向。而
眼前这位姑娘,丝毫不感兴趣。片
刻,东方破两眼崇拜狂热地看向了大理石桌前的女子。
“心怀医道者,仁心兼天下,姑娘妙手回春,定是个自由人,不愿被药神殿的条条框框束缚。世间医师者,姑娘这般豁达者能有几人?在下钦佩不已!”东方破激动万分,就差没当场给轻歌念诵赞歌了,字字句句把轻歌夸上了天,说得轻歌自个儿都有三分羞涩。
她哪是什么豁达自由人,无非是去药族没意义。
大多是的医师,医道即是一生。
她则不同,她是全能型选手。
南熏望着东方破,愈发觉得画风诡异。
东方破是她千辛万苦请来的帮手,怎么上了别人的贼船。南
熏干咳了一声,“东方阁下,进入药神殿没有那么容易的,需要重重考核,不像是炼制登天仙丹那么简单。”南熏此话之意是在说轻歌只会炼制登天仙丹,其他的,可就未必了。
“公主此言差矣,姬姑娘能在短短时间内参悟仙丹炼制之法,并且炼制出了最高成色,这等天才,药神殿非常欢迎。只可惜,姬姑娘不愿留在药神殿,不过没有关系。我愿意为姬姑娘留一个药神殿名额,日后姬姑娘若是想安心了,便来药神殿!”东
方破语速飞快,似怕错过了一个药道天才。
“随便。”
轻歌挑眉,起身回到酒桌前,喝着小酒,回想方才炼药的过程。
炼制登天仙丹后期的火候可以再控低一些,如此成色密度就会更加完美。
轻歌索性把自己炼制的登天仙丹收了起来,日后炼制到需要本源灵气来过渡牵引时,这登天仙丹有妙用。
她还得感谢南熏,让她不用去搜集药材就能白白得一枚登天仙丹。
进入药神殿的举荐资格,倒也不错,药神殿好歹是药道巅峰,她并非不屑,反而欣赏,只是志不在此。神
女诧异,无奈的笑着。只
怕南熏如何也想不到,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东
方破现在哪有心思放在南熏身上,一心只想着要如何才能把轻歌拐进药神殿。
这世间的医师们,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药神殿挤,这姑娘倒好,要人药神殿医师八抬大轿的请。
东方破问:“姬姑娘,赤炎大人的伤,你可有眉目?”“
伤口染了魇北寒气,被刺客伤及腿部时,伤人利器上有着魇北寒气。正因为如此,情况才越来越差。”轻歌说道。东
方破讶然,“魇北寒气?那得家师前来才能医治,诸位若能等待,在下今夜就去往仁族请家师过来,只是……”只是不知道他那师父又跑到哪里去了,一天到晚,在各个位面四处乱窜。
一会儿是沦落街头的乞丐,一会儿是某个宗族的前辈,一会儿是鸡店的老头,还总是喜欢去那青楼里醉生梦死,偏生年老体力不济,但这难不倒师父,有那壮阳泉,什么楼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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