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负责人和路卡斯佣兵团被带到降龙皇室的天牢,受之鞭罚。
鲜血飞溅,皮开肉绽。
结束后,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佣兵们小声叨叨“花兵长竟然成为了通天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如若我们还跟着花兵长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能跟着一个拥有降龙三十座城池的王?
那可比在降龙工会好。”
“这个时代,到底不待见佣兵,像我们这样的佣兵,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讨个媳妇都难。”
“还以为能在国王的生辰宴表现一番,青云直上,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关在了天牢,还不如没有这份荣耀。”
“”那些声音很小,受伤的佣兵满是抱怨,靠着墙壁而坐着的女负责人闻言,咬牙切齿,不由攥紧了双拳。
花无泪何德何能,怎么能遇到贵人呢!当时若非花无泪在降龙佣兵工会,她就会跟随夜公子一同去无极之地执行任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就轮不到花无泪了。
那可是通天王啊!坐拥三十座城池啊!什么概念?
须知,降龙领域的疆土,除了一些险地以外,几乎都是按照城池划分的,每一座城池,都是其他高等位面普通城池的几倍大,而且降龙领域是出了名的资源丰富。
路卡斯女负责人甚是发愁,仿佛错失了一个资源矿,一想到自己与通天王的位置失之交臂就痛苦万分,转而便将怒和恨转移到了花无泪的身上。
这一切的错误都源自于花无泪!从见面开始,在她的记忆里,不论什么事,花无泪都要与她抢。
她在花无泪身旁黯然失色,永远都不会发光。
只要花无泪还活在世上一日,她就不会有出头之日。
女负责人垂下头,眼神阴沉,如毒蛇般阴郁。
她还会东山再起的。
她一定要花无泪匍匐在她的足边,亲吻她的鞋靴。
宫门。
“通天王,夜公子,诸位贵客,请”破甲军主恭恭敬敬地道。
轻歌淡淡嗯了一声,旋即移步内宫,破甲军主追上轻歌的步伐,与其并肩走:“夜公子今夜可是有事,国王和太子等你很久了。
今夜,国王会当着群臣的面展示赤龙果。”
轻歌斜睨了眼破甲军主:“破甲军主好歹也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话可真是多,怎么跟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破甲军主:“”都说这夜公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甚至比传闻还要夸张数倍。
破甲军主被轻歌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以拳抵唇,轻咳数声,干笑着朝前走。
轻歌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
夜倾城温柔地问。
轻歌慵懒地点点头,无奈地道:“本公子身贵体娇,没办法”两侧的破甲军队士兵们险些憋不住笑了,这夜公子的脸皮可比那三十座城池的墙要厚的多。
“诶,诛妖楼主。”
破甲军主行走在前方,一眼便看见路过的诛妖楼主。
诛妖楼主带着部下,瞧见了破甲军主正要开口寒暄,却是瞥见了后侧大摇大摆吊儿郎当的轻歌,却见诛妖楼主才抬起的脚掌硬生生被他压了回去,转身就走,脚底抹油似得,溜得比兔子还快。
瞧那样子,活像是儿子见了爹,羊遇着狼!破甲军主愣住轻歌皱起眉头:“方才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速度太快,她都没捕捉到。
破甲军主恐惧地看了眼轻歌,谨慎地出声:“国王在风华大殿,公子请随我来。”
轻歌翻了翻白眼,摇着扇子朝一侧走去:“本公子还要随你去,你是个什么东西?
也配命令本公子?”
破甲军主额头冷汗犹如瀑布疯狂地流下,他这一生见过许许多多难缠的人,而这夜无痕当属第一。
软硬不吃,毫不讲理,幽族的基业很有可能败在这样的败家子手里。
远方闭关修炼的幽族妖殿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也不知为何,这温暖炙热的山洞忽然之间冷风嗖嗖背脊发寒。
破甲军主内心骂骂咧咧,表面上却是跟孙子一样乖巧懂事,生怕得罪了这位来自幽族的大佬。
柳烟儿几人瞅着破甲军主憋屈的样子险些笑出了声,在扮虎吃猪这方面,可没人能够强过她们家女帝呢。
风华大殿,远远地便传来了国王的笑声,破甲军主与守在大殿前的侍卫低声说过后,侍卫便去禀报给国王。
皇甫齐带着太子妃亲自来迎接轻歌一行人。
“夜公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皇甫齐一瞧见轻歌,就殷勤地迎过去。
轻歌挑着眉淡漠地看她,在皇甫齐靠近的时候,合拢的扇子抵在皇甫齐的眉心,控制着俩人之间的距离:“离本公子远点,别脏了本公子的衣裳。”
皇甫齐身为一国太子被轻歌当众羞辱倒也不恼,反而倍感荣幸,脸上堆满了笑:“夜公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时间都过去了一大半。”
“睡过头了,怎么,你有意见?”
轻歌懒懒地看着皇甫齐。
风华大殿周围的士兵侍卫们面面相觑,震撼不已。
这可是国王的生辰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倍感认真,她倒是好,睡过头了?
“多睡点好,说明先皇旧府的床榻不错,夜公子才能睡得香。”
皇甫齐道。
破甲军主看了眼皇甫齐,感到很是无语。
就算对方是幽族妖殿,皇甫齐的言行举止未免失了太子风范?
贺兰春在皇甫齐的身旁,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眼柳烟儿。
柳烟儿与她深情对视许久,痛苦地扭过头,看向了夜色浓郁的东侧。
“夜公子,圣羽一族和七王妃都来了,还有诸神天域的燕公子。”
皇甫齐道:“那燕留芳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被七王妃看中了。”
轻歌蹙起眉头,龙释天几人亦是诧异。
在来降龙领域之前轻歌去过一趟神域南洲,与燕留芳讨论过赤龙果之事。
只不过轻歌想不明白的是,燕留芳为何没有像沐如歌、灵虚匠师他们那样出现在无极之地争夺赤龙果,反而会和七王妃一同出现在降龙国王的生辰宴上。
轻歌眸光一闪七王妃前来,是否也是因为赤龙果?
而轻歌好奇的是,究竟是七王妃自己要赤龙果,还是七王妃背后的神。
轻歌殷红的唇轻扯开一抹讥讽的笑,随即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手中扇一用力,被扇子点住了眉心的皇甫齐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皇甫齐狼狈地摔在地上,不由回头看向轻歌,却见轻歌低头微笑:“好狗不挡道。”
这夜公子,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太子当人看!降龙的侍卫属下们就当做没有看见这样的画面,扭头看看其他地上,给自家太子留了点面子。
破甲军主前去把皇甫齐扶起:“太子,不必如此。”
“你懂什么。”
皇甫齐道:“我不过在试试他,他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越能说明一件事,他就是幽族妖殿!我们可是有圣羽一族庇护,他胆敢如此,那必然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
“太子想拉拢他?”
破甲军主问。
皇甫齐拍了拍袍摆上的灰尘和泥:“父王若是吞噬了赤龙果突破至本源境必然要去千族,圣羽一族仅仅只是下三族,自从当年羽皇闭关我,圣羽一族就已经没落了,现在甚至要依附他族才能继续留在千族榜上。
若父王能得到夜公子的赏识去往幽族,再得到个机遇就再好不过了。
一旦父王在千族有了成绩,我们降龙领域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一百零八高等位面之尊!至于那个花无泪,只要是我们降龙领域的人就说明三十座城池不会流失,而且她年纪还小,任由我们控制。
这笔买卖,我赚了。”
破甲军主听着皇甫齐的话,面色逐而深沉,不由多看了皇甫齐几眼。
他一直以为太子殿下并没有长大,还是个需要旁人来照顾的小孩,却没想到皇甫齐如此的有远见。
更让破甲军主欣赏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皇甫齐为了父王和降龙领域的子民修炼者们,不惜放下自己的尊严,任由夜无痕打骂。
这份精神,值得破甲军主心生敬畏之情。
破甲军主望了眼不远处还在盯着柳烟儿看的贺兰春,低声道:“太子,若把太子妃送出去,只怕会背负千古骂名,此举不可行,还望三思。”
皇甫齐亦是看向了贺兰春,眼神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冷血和残酷。
皇甫齐沉默了许久,才道:“世上的女人那么多,不差她一个,若能帮到父王和降龙领域,莫说一个太子妃,就算千百个太子妃,我也照送不误。
破甲军主,成大事者不该拘于小节,更不该拘于女人。”
破甲军主说不出话了,他不知该佩服皇甫齐的手段心性还是认为皇甫齐过于无情。
而在皇甫齐说话的时候,脑海里没有贺兰春,反而和是阿柔小公主过去的点点滴滴。
原来,和小公主的相爱,是他唯一一次的怦然心动。
皇甫齐走进风华大殿,控制不住地走向了小公主的身旁,从侍女手中接过披风盖在小公主的肩上,又抢过了小公主手中的冷酒,取来热茶放在桌前。
阿柔抬起清澈漆黑的眸,淡漠而不解地望着皇甫齐。
十三皇叔锋利如一把剑,提防皇甫齐。
“入秋了,天冷,夜深露重的,你体内还有寒气,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
皇甫齐道。
阿柔取下披风,丢在了地上,轻拍了拍肩:“太子殿下,公子不喜欢我与其他男人过多接触,你,离我远一点,公子会生气的。”
皇甫齐的冷静突然崩盘,他凑在阿柔的耳边,残酷地说:“以往接触的还少了吗?
你身上,有哪一处是我没有接触过的?”
他总能找到阿柔的致命弱点,将其伤疤给狠狠地撕下,如此,他似乎就能快活一些。
阿柔脸色煞白。
一瞬间,毫无血色。
她的镇定,即将被深渊吞噬。
突然,她看见了前方的轻歌。
轻歌坐在椅上笑着扇子,目光平和地望着她,在无形之中将力量传递过去,阿柔即将崩溃的情绪全都稳固住。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只当是狗咬了一次,哪能天天都被狗咬呢?
那岂不是太可笑了?”
她从容淡定,波澜不惊。
好像,皇甫齐那些残忍的话,并不能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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