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翔居然与缥缈峰暗通款曲,还为此建立了一条情报线路?!
李汲毫不犹豫,直接将费晨提出地牢。
这时,三六九等人也回到了金雀楼院。
“主人,那人知道得不多,与骆熙成提供的相差无几!”
李汲问“他的伤势如何了?”
三六九道“已给他联系了宗门的医者,并言明所有诊费均由寒碧峰出……”
她还没说完,便一眼见到费晨,顿时笑问“费总管,你可还好啊?”
费晨忍着剧痛,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闻言登时惊得掉落于地,摔得创口崩裂,惨叫不止。
李汲沉吟道“李重翔是昨日被捕的……费晨,这条情报线路,离不归山最近的节点在何处?”
费晨疼得直嘘溜舌头,忍痛答道“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
李汲当机立断“咱们快去那个村子!”
他与三六九当先御剑而行,柯罗宾和骆熙成紧随其后,裹带着费晨。
他们一行五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不归山。
那个村子处于黄州与不归山的要道上,人虽不多,却几乎家家都做生意。此时天色已黄昏,普通人家还不到掌灯的时候,村子里已是家家点燃了烛火。
情报线路的节点,是一家包子铺。
此时,铺子里人头攒动,食客们吵吵嚷嚷,伙房里传出一股浓重的焦糊味,有点刺鼻!
三六九小鼻子吸了吸气“有情况,他们该不会跑了吧?”
李汲散出神念,在店铺里一扫而过,点头道“我去追!你们在此等候!”言毕,身形化作一连串虚影,向着下一个情报节点疾驰而去。
三六九令二人将费晨押到暗影处躲避,她独自一个走向包子铺。
柯罗宾放心不下,冲骆熙成道“你看好费晨,我陪九总管进去!”快步追上三六九。
包子铺里坐了六七桌客人。此刻,客人们身前的桌上,都摞着几个空空的蒸屉,碟子装着黑乎乎酱油之类的东西。
客人们敲着碗,谩骂着,催促快些上包子。后厨却无人应答,从里面冒出浓重的烟味。
三六九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用剑尖挑起后厨与餐厅之间隔帘。
后厨空无一人,灶台里的火烧得很旺,顺着散落地面的秸秆蔓延出来,将一旁的秸秆堆引燃了,烧得劈啪作响。
柯罗宾上前,低声问“发现了什么?”
三六九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却找不出原因!”
柯罗宾刚想继续询问,忽见旁边一名客人身前的蒸屉飞上半空,跟着一转弯,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刚闪身将其避过,一道晶亮的光芒已进抵胸口。
他袍袖卷出,登时将那人打飞了出去,重重摔在街道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然而却未能将那人打出的法器避过,刺入他的肩头,炸得一片血肉模糊,半条手臂霎时酥麻无比,抬不起来。
再看整个屋中的其他食客纷纷跃起,将那些空的蒸屉掀翻在地,每人从下面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刀。
柯罗宾一见不妙,反手将三六九推入后厨,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门口。
这些食客里,只有两名筑基一阶的,其余皆是炼气期修士,比他修为低不少。他虽受伤,但收拾他们却不在话下!
这时,包子铺外忽然刀剑声起,接着连续传来几下闷哼,骆熙成一脸严肃,押着费晨,缓缓退入包子铺。
十几名黑衣人成扇形排开,向他压来。看修为,皆在筑基期四五阶左右,与他们二人相若。
骆熙成眉头拧在一起“老柯,他们好多人啊!”
柯罗宾郑重地点头“我去请大总管,咱们冲出去,先回不归山!”
便在这时,后厨里轰隆一声大响,万点火星四散飞溅,秸秆堆里窜出一个彪形大汉。
三六九还未作出反应,便被大汉欺到近前,掐住了脖子。
与此同时,街上和包子铺中的敌人同时动手,将骆熙成和柯罗宾分割包围。
二人接连砍倒数人后,终于又汇合到了一起。
隔帘刺啦一声破碎,那名大汉手掐三六九的脖子,从门中走出。三六九被提在半空,双手用力地扳住大汉的手臂,小腿不停地蹬蹬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大汉低喝“速速投降,否则我先杀了这丫头!”
三六九费劲地叫道“不要上当,别管我,快杀出去!”
柯罗宾和骆熙成对望一眼,正觉难办,忽然一道黑影从街上冲入店铺内,动作快似闪电,在他俩每人肋下击了一掌。
他俩猝不及防,登时被击飞,重重撞到墙上,复又滚落下来,砸碎了几张桌子。
出手之人缓缓站直身子,浑身橙色光焰渐褪,竟是名结丹期强者。他冲费晨一笑“费总管,别来无恙啊!”
费晨看着那人,也笑了“你是邹皎,缥缈峰的邹执事?”
邹皎赞了一声“费总管的眼睛果然厉害!”
费晨问“缥缈剑宗大举来袭了吗?”
邹皎再次点头道“聪明!我是前队,先行过来探路!少宗主带着大队随后便到!”
费晨略一思索,想到了什么,忙道“干掉这几人,我们速速离开!李汲很快便会回来!”
见那名彪形大汉手上用力,眨眼间就会捏死三六九,他慌忙出声制止“等等,这个丫头由我亲手处置,我要让她尝尽诸般酷刑的滋味!”
邹皎点头,冲属下使了个眼色,登时便有两人提刀,冲着柯罗宾和骆熙成走过去。
骆熙成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丝,奇道“汲公子聪明绝顶,居然也会着了你们的道?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设下这个陷阱的?”
邹皎捋了捋颌下的小胡子,得意扬扬冲外面喊道“你进来吧!”
一个蒙面人闪身进了包子铺,他并未除去蒙面巾,便直接施礼道“见过邹执事,见过费总管!”
骆熙成不由骇然变色,颤抖着手指蒙面人“你!……”
身在空中的三六九也小眼睛瞪得溜圆,长声尖叫“居然是你!”
费晨慌忙阻止“咱们闲话少叙,此处乃为险地,还是快走吧!”
邹皎却满不在乎“玄天宗只有李汲修为尚可,怕之何来?李汲若能赶回来,我挑了他便是!”
他话音刚落,屋顶便传来一个冰冷清朗的声音“那你就挑了我吧!”
包子铺屋顶的瓦片霎时裂成无数碎块,纷纷坠落。李汲长身玉立,缓缓飘落于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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