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娇上去了一个小时才下来。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走进会客厅,对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游的徐白道“传闻中的天之骄女叶牧君,果然名不虚传。”
“你不是叫岳天娇么?”徐白笑道。
岳天娇也笑了笑,她知道徐白在打趣自己。
“徐白,你这个未婚妻,恐怕不会容易搞定,看得出来,她对另一半的要求绝对很高,高到寻常人只能仰望的地步,在你不能公开你真正身份的前提下,想得到她的心,很难。”
“女人都这么八卦的?”
徐白白了岳天娇一眼“你谈过多少次恋爱?”
岳天娇摇摇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好吧,那我就老实告诉你。”
徐白关掉手游,傲然道“哥曾一人一刀,血屠千里,如今一人一枪,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女人?”
“一人,一枪?呸!”
岳天娇果然很聪明,知道徐白说的枪是什么枪,脸色微红,撇嘴道“那也得人家给你机会才行,要是你拿不下呢?”
徐白沉思片刻,耸了耸肩“那就再加条舌头。”
“下流!”
岳天娇觉得没办法跟徐白再愉快的聊下去了,翻了个白眼,留下自己的名片,就准备离开。
“你别误会,我说的是舔狗。”
岳天娇止步,回头道“舔狗舔到最后,依旧一无所有。”
“哈,那是他们舌头不好用罢了,我舌头好着呢,要不要试试?”
“下流!”岳天娇受不了徐白,落荒而逃。
……
千夜集团,第三十三楼。
这一整层楼,只属于叶牧君。
除了办公室之外,配套有泳池、茶室、书房、卧室、花园等,极尽奢华享受。
办公室的柔软沙发上,叶牧君和秦诗懿各坐一方。
“这个岳天娇真是不简单。”秦诗懿啧了啧嘴道。
叶牧君点头微笑“如果简单的话,也没有资格跟我对话了。”
“那徐白呢?”秦诗懿道“看出什么了吗?”
叶牧君秀眉一皱,听到徐白的名字,就觉得有些反感。
但无论如何,她都得承认,她与徐白的第一次交锋,从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结局很明显,她完败。
“不会吧?”
秦诗懿讶然“你可是心理学博士啊,一眼看去,有什么人是你看不透的?”
叶牧君玉指在电脑上轻轻一点。
屏幕中立刻出现徐白坐在会客厅吃着盒饭的画面。
忽然,徐白抬起了头,朝着会客厅摄像头所在,一咧嘴,露出满口白牙,还抬起手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
这么敏锐?
叶牧君咬了咬唇,道“一般人想要不被看透,会做到凡事不喜形于色,但他不同,插科打诨,轻佻猥琐,又浪又……”
秦诗懿接口“贱?”
叶牧君点头,这个字眼她从未放在任何人身上过,现在算是有归属了。
“所以他是不是专业学习过心理防范?”秦诗懿问。
“应该是……不对!”
叶牧君的眸子里,猛的绽放一缕精芒。
“不,不是心理防范!而是更高一级的,心理反侦察能力!”
“心理……反侦察能力?”秦诗懿一脸茫然,她听不懂。
叶牧君的呼吸却是有些粗重了。
她回想起自己与徐白的交锋过程,这才恍然大悟。
平日里的她,心静如水,不起丝毫波澜,面临各种危机,也都能够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发出各项指令,做出最正确的应对手段。
但是!
就在回来的路上,她被徐白的言语刺激,在情绪上,有不下三次的大幅波动!
“我想把他吊起来打!”叶牧君道。
秦诗懿面容凝重了。
自己这位闺蜜的性格,她是清楚的。
那个轻佻的混蛋,居然能够让叶牧君也产生这种想法?
如果说这是他的伪装,那么不得不承认,非常成功!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秦诗懿立刻道。
叶牧君闭上了眼睛。
两个呼吸后,她重新睁眼“不急,时间久了,总会有马脚露出来。”
嗡嗡嗡……
两女谈话间,叶牧君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了?”秦诗懿好奇问道。
叶牧君没回答,心烦意乱的按下接听键“妈……”
“什么?”
叶牧君猛的站起身,杏目圆瞪“你在重城机场?正往我那去?我……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叶牧君倾城的容颜都快扭曲成丑八怪了。
“阿姨来重城了?她来干什么?”秦诗懿讶然。
叶牧君有气无力的回道“还能干什么?看她的未来女婿。”
秦诗懿“!!!”
……
“徐白,跟我走。”
叶牧君的脸冷得跟冻库里的猪头肉一样。
徐白很干脆的跟在叶牧君身后,看着她每一步迈出都像是要把地板踩个洞的样子,不禁好笑。
叶牧君的妈妈来了。
她给叶牧君打过电话之后,也给徐白打了电话。
银色超跑从千夜集团驶出,叶牧君将徐白当成空气,徐白也懒得自讨没趣。
半个小时之后,银色超跑驶进了一个高档别墅区。
咔嚓。
房门打开,叶牧君率先进门,生无可恋的喊道“妈,我回来了。”
“小君回来啦。”温柔的声音立刻响起。
徐白手里拎着一个小盒子,进门的瞬间,就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带着雍容华贵的气质,笑盈盈的站在那。
或许是保养得好的缘故,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完全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倾城绝色。
她就是叶牧君的母亲,乔亚珍。
下一秒,乔亚珍的视线,转移到了徐白身上。
“小白!”
“珍姨好。”
乔亚珍快步走来,热情不已的拉着徐白的手“快,让珍姨看看,一晃眼都快十年没见到你了,瘦了,长高了,也变成帅小伙了。”
徐白带着腼腆的笑容道“是啊珍姨,不知不觉快十年没看到您了,这些年我一直挺想您的,现在看到您,就跟看到我妈一样,但是珍姨,您真是太过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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