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嘭嘭
剧烈的爆炸声几乎是跟随在霍普身后响起,整个别院的内部此刻已经被狂暴的精灵力摧残的一片狼藉。
那个神血教祭司依旧站在天井中央,不断的朝着霍普身后一点点的位置射出威力巨大的各种法咒,逼迫着他只能一刻不停的亡命奔逃。
“哈哈哈哈来啊带给我更多快乐”
“我要让你饱尝苦难,然后在惨叫和哀嚎声中眼睁睁的看着我抽干你浑身的血”
邪教祭司变态的尖笑声不断在别院内回荡,每当霍普找到一个藏身处时,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个藏身处迅速炸成废墟
别院内的建筑物可谓是饱受摧残,甚至有一部分都已经被可怕的精灵力爆炸给轰的垮塌了下来。
能够供霍普躲藏的地方也正在变得越来越少,而且在这种高强度的精神与体能双重压力下,他的体力也已经快要濒临极限了。
“呼呼”
在一间半面墙壁被轰塌的房间内,霍普正依偎着只剩半根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浑身上下几乎都浸泡在了汗水中,脸上身上全是一道道被飞射的碎石划伤砸伤的小伤口。
这些伤口让他看上去十分狼狈,但对于他而言,真正让他感到心疼的却不是这些伤口,而是他身上的这件斗篷。
就在刚刚,一支血矛檫着他的后背穿过,将这件有着精灵力附魔的斗篷给穿出了两个碗口大的破洞。
这件斗篷利用自身的材质帮他挡住了那根血矛上力量的侵蚀,然后彻底宣布寿终正寝,失去了所有加持特性。
目前霍普虽然还将它披在身上,但却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来自斗篷上的精灵法阵的加持了。
这让他感到既心疼又恼火。
要知道,他身上的这些装备,每一件可都是他在那些危险的任务中用命换来的
而且这还是他在战斗中损毁的第一件装备。
一想到这里,霍普就不由得把牙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一刀把那个混蛋祭司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
可他知道这是妄想,目前的局势依然是敌强我弱,如果他现在冲出去,恐怕马上就会让自己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境地。
而且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别院内他能够利用的环境因素正在那个家伙的疯狂法咒轰炸下逐渐消失,而他期望的转机也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到来。
嗖
就在霍普感到有些沮丧和绝望的时候,两柄血红色的长矛再一次穿透墙壁,飞射进了他躲藏的这件破房。
他立刻条件反射般的伏低身子护住脑袋,准备迎接爆炸的冲击。
然而这一次,爆炸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当他抬起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该死的邪教祭司,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两根之前飞进屋内的血矛正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中间,封死了他左右躲闪的所有路径。
“好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现在,是时候上主菜了”
邪教祭司伸出左手朝着霍普凌空一招,霍普立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下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面上举了起来,一直举到了那个邪教祭司的面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个强大的神血教精灵使,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卡住脖子难以呼吸的痛苦加上被敌人抓住的绝望让霍普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好在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了。
早在那间车厢里面对那头毒尾狼的时候,他便已经品尝到了与死神交锋的感觉。
那种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冻住的寒冷,还有心脏被恐惧紧紧摄住,似乎连跳动都变得很困难的煎熬,他都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因此,就算他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他的脸上也依旧没有露出一丝求饶之色。
他只是用双眼冷冷的盯着邪教祭司的面具,同时使劲浑身的力气不断的挣扎着。
但霍普这种宁死也不求饶不放弃的态度却一下子激怒了这个神血教的祭司。
他伸出一只手捏住霍普的下巴,用阴沉冰冷的命令式语气向他低吼道“这个时候,如果你能哭出声来,态度好一点像我求饶,也许我能考虑让你少受些折磨”
“”
然而他的威胁对霍普却根本不奏效,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邪教祭司的双眼,眼中露出的只有绝不屈服的反抗之色
“很好你很有胆量那就让我们看看,你这胆量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邪教祭司举起自己的红宝石匕首,将锋刃抵到了霍普脖颈上的血管边。
“我说过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抽干你体内的血我从不食言”
他猛然一抬手,就准备将那匕首刺进霍普的脖子里。
而就在那柄匕首锋利的尖忍已经舔舐到自己的脖颈时,霍普的求生欲也一下爆发到了极限
突然,他发现自己的精神似乎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中。
在这个境界里,他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包括他自己的身体在内,所有有形之物或无形之物,都仿佛被静滞在了时空中一样
他甚至能从面前这个邪教祭司的双眼中看到那凝固着歹毒与残忍之色的光芒,还能感觉到脖颈处那散发出冷冽寒意的刀锋
所有一切都停止了,只有他的精神还在继续流转,他的大脑还在飞速运作
他的意识如同超越了这个时空一般在飞速的运行着,整个身体却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根本不受他意志的指挥。
因此他无法看见,在他衣服下的胸口皮肤上,一条身躯呈“”符号模样。浑身散发着七彩光晕的衔尾蛇,正在缓慢的游动着
这种奇异的感觉究竟持续了多久,霍普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它像是持续了无数个世纪那么长,但又像是只有一瞬间那么短,而就在这种感觉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右手手背上传来一阵火烧火燎般的剧烈灼痛。
就像有人拿了一根烙铁,正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作画一样
这种难忍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惨叫出声,而就在这时,那种时空凝固的感觉也恰好消失了。
“啊啊啊”
霍普痛的惨叫了起来,而他突如其来的惨嚎声也把他面前的邪教祭司弄得愣了一下。
这小子怎么回事
我刀都还没扎进去,他怎么就跟被宰杀的肉球猪一样惨叫了起来
刚刚那副宁死不屈刀剑加身也不吭一声的样子难道是装出来的
要是这样,那他不去当舞台剧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想到这里,祭司冷笑一声,握刀的右手一动,就准备把刀直接刺进霍普的脖子里去。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到足以致命的危机感突然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在这种巨大的危机预兆之下,祭司别无选择,只能一把将已经抓到手的霍普扔向身后,同时自身迅速化为一团血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的身躯在血焰中消失的一瞬间,两枚寒光骤然划破夜空从房间的窗外射入,它们以追风逐电般的速度绕过霍普的身体,嗖的一声刺穿了残留在原地的那一点血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