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奴隶在那里绘声绘色的向霍普和詹妮弗讲述那个所谓的“内层”到底有多可怕的时候,他们刚刚救下的那名名叫切尔斯的商人却突然贴了上来。
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小心的把霍普拉到一边,然后对他说道“阁下,只要你们现在马上带我下去,我就给你们一人一百紫晶做酬劳,怎么样”
“哦只带你其他人呢”
霍普听着一愣,正好这时他的气定神闲效果也消失了,于是他就想看看这个老家伙到底想怎么样。
“其他人其他人关我什么事啊
他们又不是我抓上来的”
商人切尔斯一脸冷漠的昂起头,不屑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的仆人和护卫们呢,也不需要带他们下去吗”
霍普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切我那个没用的仆人我早就想换掉他了干什么都不会,笨手笨脚的没半点用,就只会吃
还有那个护卫领队亨利,哼他以为他和珍妮那点破事藏的很隐秘吗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至于其他人,那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这次正好趁机全换掉”
“所以你所谓的换掉,就是把他们扔在山上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
霍普眯着眼看着他“您这解雇办法够可以的啊,他们好歹都跟了你这么长时间,真就这么让他们在这里等死”
“我哎,阁下的问题怎么这么多,这一百紫晶你到底想不想赚了”
商人脸色涨的通红,恼羞成怒般的瞪着他。
但霍普却完全无视了他,只是走过去拍了拍詹妮弗的肩膀,示意她是时候去探索营地内层了。
临走之前,霍普转过脸,对着切尔斯这样说道。
“抱歉哈,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赚。
这里的人我们都要带下去,一个不漏
而且本来我们没准备为难谁,也没准备给谁搞特殊化,但就凭您刚才那番话,不好意思,您现在啊,排最后了
乖乖等着吧您”
霍普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商人切尔斯那涨成猪肝色的脸,直接就回头和詹妮弗一起朝着内层的方向走去。
詹妮弗回头看了一眼切尔斯,然后对霍普问道“他怎么了”
“没什么”霍普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她问道“如果我说我刚刚让你错失了一个可以轻松赚到一百紫晶的任务,你会不会怪我”
“一百紫晶”詹妮弗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般也笑了起来“就他
呵呵,放心,就算他开价一万紫晶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他不会真给的。”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这样的人,我见过”
詹妮弗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什么,径直朝着不远处的内层大门走去。
霍普见状也没有多问,他知道,等到詹妮弗愿意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的。
两人顺着营地中的道路,很快就来到了营地的内层大门前。
这里被一道约莫两米来高的木头栅栏牢牢的围着,栅栏中还填满了稻草,堵塞住了所有向内窥视的孔隙。
霍普站在大门前全力张开自己的感知,但他的感知刚一延伸到门后,就像碰到了一层墙壁一样,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而且他还能感觉到,这附近空气中游荡的那种意识丝线比起外围要多上数百倍,无数看不见的意识丝线几乎将他们团团包围,一个个竭尽全力想要突破他们的精神防御。
在这种密度下,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感觉到不舒服,而对于他们两个精灵使而言,这些意识丝线更是如同一条条浮游在空气中的线虫一样恶心。
“不管里面是什么,总之我已经开始讨厌它了。”
詹妮弗召唤出自己的鸢盾武装,做出防御姿势,对着大门严阵以待。
“做好准备。”
霍普也召唤出灰羽隼短杖,并拔出长剑,聚敛精神,准备应付可能到来的各种意外。
震击波
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从门上传来,震击波的巨大力量瞬间将这厚重的原木大门震的散了架。
两人在大门倒下的一瞬间便冲了进去,并且都做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片被围在厚实原木栅栏中的所谓“内层”区域,居然只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地
詹妮弗奇怪的扫视四周,但却依然没有看到任何看上去像是“神器”的东西。
四周入眼可见只有一片平坦的山顶空地,地上也只有山石和稀疏的杂草,整片区域看上去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禁奇怪的对霍普问道。
“我不知道,但这里有古怪我的感知被极大的限制了,在这里几乎延伸不出三米的距离”
霍普竭尽全力的释放自己的感知,但附近好像存在着一堵无形的,能够阻碍感知的墙壁一样,让他根本没办法将自己的感知顺利的延伸出去。
“那现在怎么办”
詹妮弗举着盾牌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种突然的落差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小心些我们握草”
霍普刚准备说继续往区域中央靠近些看看,却突然一下发现自己脚下变成了一片空荡荡的空区
空区下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他现在就站在深渊上方,整个人随时可能直接掉下去
正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整个人便开始疯狂的向下坠落了起来
巨大的失重感和恐高症带来的恐惧让霍普浑身汗毛倒竖,大股大股的冷汗如浆液般不断的从他的额头上和背心涌出
“完蛋了完蛋了要摔死了”
霍普的脑海中几乎无法浮现其他念头,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马上就要摔成一团肉酱了
就在这时,他脚下的深渊也见了底,那是一块看上去就很坚硬的黑色地面,任谁从这么高的空中摔到那块地面上,都非得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然而,就在霍普即将真的摔落在那黑色的地面上时,一阵灼热的刺痛感却突然从他胸口处传来。
这刺痛感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一般,一下子让他的大脑从恐高症带来的恐惧感中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而也正是这一瞬间的清明,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