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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大家只会关注,为什么一起去的,受伤的不是你,为什么受伤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公子。

    自从她到了这个家,他们家便出了这种不幸的事情,她就是霉星。

    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她的存在,一瞬间便是千夫所指。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小公子,从那时起,便不愿与她同房。

    他害怕她。

    他不怪她,不恨她,却怕她,怕到午夜梦回都要喊滚。

    休妻似乎势在必行。

    她自然不同意,七出之条没有一条她犯了,若是被休回家去,她自己不做人,还要连累爹娘。

    拒绝后的当晚,君家便传了消息,说是少奶奶自缢了。

    任谁看都觉得蹊跷,若是因为那日与匪徒的事情,要自缢早自缢了,怎么早不自缢晚不自缢,事情都消停了突然寻死?

    时家俩老便去讨公道,可君家是大户人家,无权无势的,他们怎么可能讨得到公道?

    只能抱着女儿的尸身痛哭。

    过了俩日,俩位老人的尸首便出现在城外的水井中。

    仵作说是自己投井的。

    邻里闲话俩句,这一家的死活便过去了。

    再没有人注意。

    只是云家的云生随即消失了。

    十年后,云生突然出现,带走了云家俩老,与时家三口人的尸骨。

    镇上便开始出现怪事,先是莫名其妙死人,后来死人竟然复活,开始见人就撕咬。

    被咬的人很快就会毒发,全身乌黑,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身体却不受控制,他们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吞入腹中,十分残忍。

    这场怪事发生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随即而来的消息便是君家小公子失去的手臂又长了出来,一瞬间流言蜚语几乎要淹没君家。

    县老爷的妻女也因此而亡。

    爱妻宠女的县老爷顺应民意要处决作乱的妖怪君家小公子。

    小公子听说要被处决,整个人其实很淡然,并没有众人想的那般惶恐害怕。

    在他看来,是那个人,回来报复了,他们君家欠那人的,早该还了。

    苟且偷生,心怀愧疚过了这么些年,他早就累了。

    小公子死的很平静。

    可云生似乎还不解恨,小公子死后,君家日日夜夜的闹鬼,上了年纪的君家俩老活生生吓死了去。

    死前,还口声声的认错,喊着知道错了,这时,众人才知晓,原来他们时楚真的是被他们君家害死的。

    只为了给小公子续上手臂。

    可小公子拒不接受,最后君家又害了不少身形与小公子相似的人。

    简直像是入了魔,非要为小公子续上手臂不可。

    最后一游方道人,提供了一物,这才解了这魔怔,只是镇上便开始频繁出现怪事,恐怖至极。

    可小公子被处死后,君家人也都没了,可生活在哪里的居民却发现自己再也出不去。

    日复一日的活着,又好似死了,不会老,不会病,总容易忘记事情。

    时间一长,镇上死去的亡灵们最后又回来了。

    他们也未曾察觉分毫,只是日复一日做着重复的事情,外界看来镇上依旧安居乐业。

    若是进去才发现,这原来早已成了死镇。

    一切都已然荒废。

    云生送走了爹娘,将被保存完好的时楚的身体制作成了傀儡,到处抓来修士灵识洗脑。

    只是失败率很高,又或者过于木讷,又或者性格不像。

    即便是被注入了另一个人的全部记忆,可本能不会变。

    这让他很不喜,每一次失败都仿佛看见那个埋藏在心底最爱的人又一次死去。

    终日打雁,总有一天会被雁啄了眼。

    云生被人联手封印了,而他腰间的玉佩便是封印他之人所留下的镇压之物。

    被封印的一刹那,云生只觉得那是一种解脱,几乎没做多少反抗。

    梦里,他不再拒绝他心爱的女孩,他们携手过了一生,很长很长的一生

    这后面的事情,时初原本是看不见的,可云生太执着于演戏,忘了时初神魂有多强大了。

    本来是要窥探时初记忆的,却被她脑中庞大的记忆压得晃了神,叫时初无意间看了他的记忆。

    被弹出梦境的云生,看着挣扎着要醒来的时初,有些复杂。

    她叫时初,有一个爱慕她的弟子也叫云笙。

    这莫不是天命?

    看着时初淡漠的眼神,云生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时楚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眼前的人,是他的女孩,是他的时楚。

    她们是那么不同

    “你走吧”云生想,既然是天涯沦落人,也许他可以帮帮那人也不一定。

    时初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余光发现,他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已然不在他身上了。

    云生似乎还在发呆,想着事情。

    时初唇角动了动,有些想劝他不要过于执着,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人愿意放她走,应当是放下了。

    云生看着时初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一出秘境,时初便发现她再也无法感应到秘境了,并且,她似乎,好像,被自己亲手培养爱护的徒弟抛弃了。

    而且是完全没有请人来救她这个师尊的觉悟。

    时初想,徒弟早已长大,她落在一看就无力反抗的人手里,画衣走,不拖泥带水的走,是正确的的选择。

    她不能怪任何人,只是心寒在所难免。

    毕竟是来了这个世界她付出心血最多的人啊,就连云笙的比不过。

    画衣是她一手教导的,时初到现在都还记得,少女当初不畏邪念挡在她面前的样子。

    弱小的身子背着她逃跑的样子。

    喊师父甜甜的样子。

    发誓要一辈子行善的样子。

    想着想着时初便叹了口气。

    也许是她性子太冷了,这才让徒弟只与自己表面亲近,也许是她教育方式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人,要不然为什么教出来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叫人寒心?

    让时初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寻人的竟然是君衍。

    当然,君衍不是来找她的,他是来接幼临的,玉玄门有独特的交流方式,这个时初也知道。

    可能她一处秘境幼临便发了消息。

    一个个都觉得她不值得信任,时初有些低沉,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就在出来的一瞬间她还在想着,画衣会不会哭着扑上来呢,那些小家伙们会不会很焦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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