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将军,我后面的这是威海侯,跟威海侯治下铁骑!”苏仆延解释他,他也怕对方误会,因为他看得出鲜于辅的神情有些警惕。
“威海侯!”鲜于辅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一茬。
按他的理解,许定是在青州那一块,虽然据有半岛,管着平州,甚至拿下了辽东,但是离他们上谷太过于摇远了。
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点。
没想到竟然在外长城碰上了这个传奇人物。
遂连忙打马返回军队之中向一净面锦衣公子道“大公子,对面是乌桓峭王还有威海侯,并非是公孙瓒的人。”
“什么?是许定?”那净面锦衣公子惊呼一声,语气有些急促,接着是脸上一喜。
这是强援呀,竟然碰上了天下第一,这一下有救了,不用担心被公孙瓒给追上来杀死了。
真是天不亡我呀。
不过他身边的一个长相威武的中年男子却眉头皱了皱,喃道“威海侯,这下麻烦了。”
“嗯!子克,这是什么意思?”刘虞的从事齐周问道。
阎柔字子克,乃为广阳郡人士,年少时曾被乌丸、鲜卑先后俘虏,但是都却得到他们的信任,所以与北境的异族极为交好,个人也极有勇略。
如果不是因为旁边那净面锦衣公子的出现,他以后会成为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还有苏仆延、乌延、速仆丸等一众人推举出来的领导者,并与公孙瓒死战不休。
阎柔叹了一息道“我们来晚了,昨天就应该跟着苏仆延等人北撤的,那样乌桓各部就能成为大公子的助力。”
“阎柔你这是什么意思?”鲜于辅的弟弟鲜于银脸色稍黯的问道。
显然鲜于银的性格比他哥哥要急一些。
阎柔望向许定的方向道“威海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而且时间恰到好处,既然他能与苏仆延等人一同而来,那就说明苏仆延等人可能与威海侯达成了某些协定,苏仆延等人甚至转投了威海侯。
所以大公子想获得乌桓人的支助,怕是有些困难了。”
阎柔说得还算是有些委婉,但是鲜于银立即就诈了锅,谩骂道“他敢,苏仆延等人深受主公的恩惠,他们敢弃主转投他人,他们想背叛主公,他们要忘恩负义,看我去宰了他们。”
说话间鲜于银拔出武器,欲转身就去,这时那净面锦衣公子柔声道“鲜于将军不可,威海侯的武力乃天下第一,手下大将个个骁勇善战,我等北上不可与之结怨,当与其共抗公孙瓒那恶人,为父报得大仇才是。”
原来这净面锦衣公子乃是幽州牧刘虞之子,曾被刘虞秘密派往关中长安联络刘协,从关中长安返回后,并没有按原来的历史那样出武关到豫州,最后被袁术扣押。
而是走并州河东一线路过太原郡,到自称宗氏的刘备那里留了一段日子这才走草原这条路返回。
结果因此躲过一劫,刚好撞上了欲北上的阎柔、鲜于辅等人。
“公子教训得是,是银考虑不周。”鲜于银无奈只好收剑入鞘,心里极不痛快。
刘家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没有枭雄之姿,不够果断。
“报!公子大事不好,公孙瓒领人追上来了,离我们不足四里地了!”
轰!
公孙瓒率白马义从追上来了,众人暗叫一声不好,脸色个个阴沉。
阎柔道“公子我们先去与威海侯见礼,威海侯若是真的收降鲜卑之众,则必与公孙瓒之间有冲突,我等可暂时栖身求其庇护,躲过公孙瓒的追杀。”
刘和此时也是心中大慌,点头称道“好!就依阎都尉所言!”
众人遂催马来见许定。
“东海刘合拜见威海侯!”
“阎柔(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见过威海侯!”
许定扫过簇拥在刘合左右两边的阎柔、鲜于辅、鲜于银、齐周四人,然后问向刘合“你是……?”
齐周作为文官,挺胸解释道“侯爷,这是我主刘使君大公子,幸得天运照拂,躲过兵劫,今欲北上,恰逢侯爷,特来相会!”
许定这才明白,原来刘合是刘虞的儿子,只是以前没有见过,遂道“原来是刘使君后人,刘贤弟节哀!”
刘合听到许定叫他贤弟,顿时有种莫名的感动,又在马上作揖道“侯爷仁义无双,恨不能早相逢,合这厢冒昧了。”
正说话间,只见南边袭来一支军队,那军前队皆为白马,旌旗猎猎,马蹄滚滚,烟尘席卷,气势凶猛扑面而来。
鲜于辅、鲜于银、齐周、刘合等人皆变色。
唯有阎柔脸色不改,眸聚如刀,似有战意。
许定将刘合一众人的神色竟收于眼低,问向阎柔道“你叫阎柔!”
“末将正是阎柔。”阎柔不知许定何意,如实回道。
许定道“对面是何人的部队,可是来追你们的。”
阎柔道“回侯爷,对面是公孙瓒之兵马,人数不下万骑,皆为其精锐骁勇之卒,公孙瓒此人欲杀大公子,将刘公后裔斩尽杀绝。”
“然后呢!”许定自然看得出来来军是公孙瓒的人马,因为公孙瓒这货的骑兵最骚了,这个疯子有处女座强迫症,愣是整了一水的白色马队。
“呃!不知道侯爷何意?”阎柔似懂非懂说道。
许定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然后看向刘合,刘合看面铺天盖地的白马义从快杀到近处了,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乱跳,背后汗流浃背,忙抱拳对许定道“还请兄长救我,公孙瓒此贼……”
刘合话未说完,只见许定的身影以消失在眼前,一道残影飘过众人的身边,然后留下爽朗的大笑声。
众人寻声目视追看,只见许定以离他们数十丈之远,而且顷刻将距离拉到百丈开外,无不感叹其坐下骏马的速度。
“本侯在此,何人在前一步,诛!”
马似霹雳,声如雷震,枪如苍龙。
正在前行的公孙瓒等人猛的放慢了马速,这道劈天震地的声音有些熟悉呀。
待看清许定的身影,公孙瓒条件反射的勒紧了缰绳,后面的将士也纷纷勒马停止了冲锋,一个个脸色古怪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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