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收到消息,亲自下山。
“麹义的人头带到!请主公查验。”
原来冀州中山国的战事也彻底结束了。
以麹义的兵马跟智慧自是斗不过荀攸等人。
最终还是被围歼灭了。
许定挑开箱盒,看到被石灰腌过的麹义人头,微微摇头,然后让人合上了盖道:“送回其老家青州安葬吧,到底也算是一员猛将,该有的待遇还是给他。”
“诺!”当下有人带着麹义的人头跟命令出岛坐船赶去麹义青州的老家。
当然也有人未动身,因为许定肯要听战况经过。
许定问道:“先登死士如何了?”
这才是许定最关心的。
别的不说,麹义训练先登军的能力还是挺厉害的。
离开冀州之前,他还收到荀攸与其打成平手的战报。
自然比较上心。
“回禀主公,先登军都打光了,全部战死,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能听得出来,回报的人语意较为恭敬。
只要是硬汉,作风优良,都值得敬佩。
哪怕是对手,也值得欣赏。
“可惜了。”
虽然自己的弓弩兵比麹义更好,不过到底都是同胞,这些人损失在内耗中,多少有些惋惜。
返回山中的时候,许定的心情有些低沉。
明明是胜了,却让人感慨良多。
许定也在思索,自己要不要加快内战的节奏,要不要弄出威力更大的武器。
尤其是那一样能毁天灭地的玩意。
三元素,许定不是不懂,只是知道什么东西都有利有弊。
看似是好东西,真甩出来,这个世界就彻底变味了。
污染严重,毁伤性太大了,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但放出来就关不进去。
所以许定一直慎重又慎重。
这个情绪一直延迟到蔡琰回来。
蔡邕终于被说动,也不在管蔡贞姬的事了。
老头子想一心扑在教育上,男欢女爱太烧脑了。
年轻人的事,他管不着了,干脆放走。
蔡邕答应了,身在代郡的黄忠也要回来,所以许定发出命令,给黄忠部换防,顺便让黄忠回来。
就在他抛开一切烦恼,准备迎接这场双女大婚的时候,突然有八百里加急的信使从平州而来。
信使一路策奔,只用了一天不到从平州跑到了花果山,其中不知道跑废了几匹战马。
“报!主公,平州紧急……”
信使跌落下马,被警卫的兄弟们架进了府邸。
许定也被惊动得连忙抛开俗事接见,因为信使用的是最加急的方式。
这说明是真的有万分火急之事。
平州本属后方,北边没了有敌人,东边也没有了敌人。
就算本地有什么人闹事也很难出郡出州,更不至于送到威远岛花果山来。
取下信,许定拆开一看。
眉头顿时挨到了一块去,脸色唰的苍白起来。
众人也被吓坏了。
从没有见过许定有这副神情的时候。
平州能出什么大事,让主公如此担忧。
将信一折,许定度了几步,然后将信丢进了煤炉之中,信直接烧掉。
闭目沉思了一会,许定道:“传我命令,集结左骑卫,通知威远岛、青州、辽东进入战备,随时准备作战,各军务必守好城池关卡,同时……若我没有长久消息传回,转移花果山上的人去冀州。若我有一天出事,上奏朝廷,请……算了,那时由郭嘉、戏志才、毛玠、田丰、程昱、沮授、审配、等人组成内务院,维持大局……”
说完许定离开大厅,然后去准备出行的东西。
蔡琰一众人闻听了纷纷过来,关切的问道:“夫君,出了何事,听说你……”
许定伸手抚摸着众女的脸,挨个安慰道:“没什么大事,你们安心待在家里,如果有命令传来,你们照做便是,放心你们的夫君是无敌的,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等着我回来!”
众女越听感觉越有事,许定从来没有说过这样语气的话,这是真有大天发生。
而且有可能是天崩地裂的那一种。
“夫君……”
“照顾好孩子们,夫君会平安归来的,记得给我熬好粥,要温火熬,那样香……”虽有万千不舍,但是许定还是转身走了。
跨上战马带着左骑卫风风火火的赶往了平州。
走之前,他去了一趟器械署,给了一张纸,让黄承彦好好研究研究。
入夜,黄月英抱着数月大的儿子许江来到器械署。
“月英,你来这里干什么?”黄承彦看到黄月英深夜坐着马车过来,手里还抱着襁褓中的外孙,一脸的诧异。
黄月英道:“夫君走得匆忙,而且是处理比解救天下的重任还要急的事,他谁都没有透露,唯独来了父亲这里,我想他应该是想父亲帮他做一件事吗?”
黄承彦苦笑道:“知君莫若妻,知妻莫若夫,知父莫若女,知女莫若父!”
“夫君知道我会来?”黄月英一愣,眉头微蹙。
黄承彦道:“他不光知道你会来,还知道其它夫人也会来,所以让我告诉你,这事你不能插手,你干不了,回去吧,告诉大家,相信伯康!”
看着一脸严肃的黄承彦,黄月英知道,以前黄承彦怎么疼爱自己都可以宠,但是这一次大概不会了。
“父亲,夫君交待的事很重要!”黄月英还是有些不死心,能交给军械局的,必肯是最重要最繁杂的。
而且她肯定能帮上忙。
“很重要,可以改变世界,可以决定天下的走向,可以让天下战栗。”黄承彦回道。
“那父亲我更……”
“别问了,在问我就不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的,回去吧,把许江照顾好,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黄承彦悠悠吐道,眼眸中同样是溺爱,但是神色坚毅决绝。
“那……辛苦父亲了!”黄月抱着许江朝黄承彦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退去返回了花果山。
黄月英走后,黄承彦拿出许定给交他的纸,望着幽幽的天空道:“想告诉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呀?”
许定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进了平州,然后穿过乐浪郡,进了安东郡。
刚刚入郡,便有天罗地网跟驻守地方的军队将来过来汇报。
“主公,那些人真的是厉害无比,隔着千步都能杀人于无形,兄弟不是战死的战死,就是受伤无力举刀握弓,我等有愧主公所托。”
“好了,别伤心,敌人会被干掉了,下去休息。”许定安慰了守将,然后看向天罗地网的徐影。
徐影上前汇报道:“主公,一号山头被炸之后,驻军都赶了过去,正如他们说的一样,敌人的武器太犀利,而且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然后就战亡了,根据我们的推测,是比袖弩更厉害的暗器,射程超远,而且威力惊人。
我们以经从战亡的兄弟身上取出了此物。”
说完,徐影的一个手下程上一个小盒子。
许定打开之后,看到几颗圆形的弹壳。
而且看色泽这是铅弹。
实心枪弹。
十八九世纪的玩意?
这怎么可能。
后世的尖头铜弹射程也只是千百来米。
这玩意竟然能射这么远。
许定伸手要去拿,不过当即被持盒的人阻止了。
此人拿着往后退了一步道:“主公此物不能用身体触碰,否则会生病。”
“会生病,这怎么可能?”许定惊呆了。
铅弹是有毒,但是那是内伤沾着会感染。
手触摸怎么可能中毒。
只要不进食道,不被身体吸收进去,而且吸收的小,也不会有什么异样的。
就算有异样也只是慢性中毒。
怕许定不信,徐影让人牵来一条狗,然后让狗触碰了一下,那狗立即嗷呜几声,然后慢慢匍匐下去,接着翻身抽搐,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这……!”许定大惊,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如果要用后世的一句话,那就是p!
真是邪门了。
徐影道:“我们不少军医就是因为手接触了些物而中毒生病的,现在都还没有恢复,不过我以命人隔离了他们。”
这一下许定不敢轻视了。
徐影接着道:“出事后,我们天罗地网的人分三批潜伏入山,只回来了一批一个人,其余皆被敌暗器所伤,死在了山里。”
许定道:“那山里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徐影让人将回来的那人带了过来。
那人对许定道:“主公,具体有多少敌人不清楚,他们都躲在了暗处,而且千步之外杀人于无形,哪怕我们极为的小心,也被击中,然后战友们都战死了,好在我们取声东击西之法,潜伏进了一趟山洞,在山洞里没有发现敌人,到是发现了一道青铜巨门,门那边什么情况我们就不敢进去了,退回来的时候我顺手给带回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徐影又让人抬过来一个长木盒子,然后对许定道:“就为了带回此物,第三批人员基本战死,只有他一人活着带出了这东西,我估计这就是敌人的暗器。”
许定让人打开箱子,果真里面躺着一把枪。
或者叫铳。
看形制与长短还只是初期产物。
像后世明未清初的那玩意。
许定道:“此物可有毒性!”
徐影道:“主公放心,此物无毒。”
说着徐影亲自拿出此物。
许定接过来,伸手摸了摸。
心情激动但是却也沉痛。
这就是铳呀。
就是这玩意打出千步之远,而且一击必中。
这t的不真实呀。
没听过铳有这么厉害的。
后世制式步枪也没有这么神呀。
所以许定满脸的疑惑不解。
穿越门那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高武,但是又有原始火器。
这就弄不懂了。
看来需要自己好好的对其探查一番了。
这事不能在耽搁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鬼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更恐怖的存在。
将铳放进去,许定让人取来笔纸,然后洋洋洒洒写了数页,这才嘱咐徐影道:“你亲自走一趟,此物与信要亲自送到器械署黄先生手里,记住只能是他,不可落入其它人手里,否则宁可毁了信与物。”
“是主公,影就算是死,也会完成任务!”徐影铿锵回道,他知道这东西的重要了。
许定让他亲自护送,而且只能送到器械署黄承彦的手里。
其它人都不行,碰都不能碰。
黄承彦是谁,他可是东莱方面最权威的机械人才,除了其女黄月英,在没有比他更懂机括的了。
可见其重要信,可见这任务的严肃与重要。
徐影走人,带着最得力的干将。
许定这才对众将道:“将部队撤下来,在外围防守即可,天罗地网的人暗中监控各路各山岗,敌擅长远程袭击,切记发现敌人后贴身挨近在杀。”
说完许定就要要进山。
左骑卫的将士们道:“主公我们呢,你不能一个人去吧!”
许定道:“你们就待在外面,别去了,此事你们帮不上忙,敌人袭击之法有些特别,你们去了派不上用场,相反会白白牺牲。”
火铳呀,千步之外射击,凡人之躯真的很难对付。
所以这事只有他一人能出手,其它人去了也是白搭。
众人有些不情愿,明显这次的敌人更特别,也更危险,警卫不在,他们左骑卫就该承担起保护许定的职责。
不过许定还是坚持不让众人跟上,独自进了山。
当然进山之前,他特地伪装了一下,没有穿华丽的衣裳,而是做了一件伪装服,悄悄的潜伏了进去。
因为来过,所以对山势地理都熟悉,很快就摸到了原来的那一个山洞不完的一个山头。
他没有贸然过去,而是一直用望远镜悄悄的侦查。
果然很快发出了躲在山洞两侧的两名奇装异服男子。
二人手里都握着一把火铳,瞄准着上山的路口。
一但有动静,立即点火射杀。
就算这样,许定也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继续等到天黑,发现真的只有这二人在洞外,山中在无其它人之后,这才悄悄的摸了过去。
夜黑了,山洞内烤起了火,其中一个还在外面值守,一个在里面烤肉煮饭。
估计就做晚餐了。
许定的身手自不必说,速度如风,行动在山间,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如风略过。
值守洞外的那人并没有发觉许定的动来,只感到脑后一阵劲风吹来,耳朵刚一动,便被击中了后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许定没有客气,直接用短刀划破了他的喉咙。
朝着山洞走去,尽量做到小声,但是洞里的人似乎比这一个更警觉,发似发现了不对劲,操起火铳,朝着洞外指来。
嘴里发出有点类似江淮地方的土腔汉话。
“李老四,是你吗?”
许定没有回话继续往前走,山洞里的人见同伙没有回话,又问了一句,然后往内退去。
突然他发现了洞外映射来的影子,朝着许定的方位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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