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杏软绵绵的扑腾的身体想从水池里站起来来,可身上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反而越坠越深。
厉熙爵皱了皱眉头,看着人渐渐沉了下去,才嫌弃的捞了起来。
金杏完全将他当成了落水之中可触的唯一浮木,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厉熙爵,想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唔……”
身上异样的燥热感还未完全褪去,金杏尝试着对上厉熙爵冰凉的唇瓣,小手不安分的乱动着。
不知不觉就将厉熙爵的衬衫褪去了大半,小手顺势滑进他的西裤里,忽的用力捏了一把。
厉熙爵疼得咬了咬牙,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愤愤道。
“这是你自找的!”
那双作乱的手被人压在身后,原本生涩索吻的唇瓣也被人报复似的一口咬住,细细研磨。
腰身被男人扣住,金杏只觉得背后那人体温骤然升高,烫的有些吓人。
下一秒,身下便被人粗暴的填满,一夜掠夺,直到身下的女人药劲渐渐散去,躺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金杏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尝试着动了动身体,才发觉自己腰间似乎多了一条肌肉分明的手臂。
而且身下的某一处随着她的动作,传来阵阵不可言说的疼痛。
回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她惊恐的转过身去,愣愣的看着那张落入眸底的脸。
五官线条完美立体,刘海有些散乱的落在额头上,倒是多了几分慵懒的气质来。
不是那个杨国栋吗?
怎么是他?!
昨天的意识根本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杨国栋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金杏转身的动作,厉熙爵似乎被吵醒了,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刚一睁眼,便对上了那道审视的目光。
厉熙爵硬生生将人转了回去,依旧是背朝着自己,而后长臂一揽,像抱玩偶一样把人抱在了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已经没有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从六岁那年游轮失事开始,梦魇便不断的进入他的睡眠,到最后不靠药物根本无法入眠。
直到那个女人出现,他似乎只要抱着她,便能够安安静静的入睡。
一直到下午,男人才幽幽的醒了过来,满意的伸了个懒腰,低头看见女人涨红的脸,嫌弃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杏便慌乱的从床上下去,一头冲进了卧室的卫生间里。
她本来就是被憋醒的,那个男人又睡了那么长时间,这也太突破生理极限了……
厉熙爵嘴角抽了抽,这女的是个弱智吗?!
徐莫庭怔怔的看着手机上的数据,不可置信的反复检查看了无数遍,因为治疗睡眠的药副作用太大了,所以厉熙爵早就停了,平均一周能有五个小时的睡眠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距睡眠检测仪传来的报告来看,厉熙爵这周一共有两次深睡眠,一次是前几天金杏还没有被送走的时候,一次是今天。
从凌晨一点到下午两点半,厉熙爵除了中间醒过一次,居然一直处于无药物的深睡眠之中。
这女人这么神奇的吗?
徐莫庭正苦思冥想着,手机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陆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徐莫庭,厉熙爵人呢?外面都快炸开锅了你知不知道?老太太快被他气死了,你让他抽空回来一趟吧!”
“是,陆少。”
金杏只觉得自己每走一步路,双腿便酸胀的难受,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皆是暧昧的印记,脸上的指痕还未消肿,看起来讽刺至极。
唐守仙居然那样设计她,要她身败名裂还不够,居然还要逼死她……
爷爷对她那么好,要是被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失望的。
浴室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抬脚重重踹了两下,那人好听又嘴欠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你肾有毛病吗?还不出来!”
金杏……
你才有毛病,你们全家都有毛病。
金杏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袭银灰色西装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矜贵,肩宽腰窄,整个人的比例近乎于完美。
“看什么看?滚出来换衣服。”
金杏尴尬别过眼去,反正栎霆也不会理她,金杏索性直接跳过跟他交流的步骤,洗漱换衣服。
吃早饭的时候,厉熙爵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没有他更好。
“小姐,您又回来啦!”
小晗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在金杏脚边响起,她弯腰将小晗抱在了怀里。
“厉熙爵带我回来的,对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杏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从霍家别墅到了这里,而且以厉熙爵的身份地位,霍家舞会绝对不可能请动他,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霍家呢?
她有很多问题,可厉熙爵又不肯回答,只有问小晗了。
“我知道到先生送您回来的时候,您好像生病了,不过今天的头条新闻应该可以解答小姐的疑问。”
小晗说完,递了一份报纸过来,紧接着一条新闻便出进入了金杏的眼底。
新闻配图是一张厉熙爵抱着自己从霍家出来的照片。
金杏疑惑的望了望厉熙爵卧室的方向。
他居然承认了那天在车上的男人是自己,还为了她打了杨国栋。
怎么可能啊……
那个跟她认识不过短短几天的男人,会在她有危险的那一刻挺身而出,这怎么也不像厉熙爵的性格。
天价总裁的秘密小娇妻……
这雷死人的新闻标题是谁起的?她明明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跟厉熙爵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厉熙爵拧眉坐在办公桌前,书房的装潢奢华而压抑,让人单单是站在这里便觉得喘不过来气儿,更何况徐莫庭还要面对厉熙爵哪张黑都能掐出水来的脸。
静寂许久之后,徐莫庭方才开口道。
“少爷,现在外界都在猜测霍小姐与您的关系,如果不给她一个合理的名分,恐怕在老太太那里不好交代。”
厉熙爵只是阴沉着脸坐在原处,当脑子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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