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许是天气不好的原因,连星星都少的可怜。
金杏扶着路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众叛亲离的滋味,她真是尝到了啊!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会有谁,不必她开口解释,便肯无条件的相信她。
原来以为无论霍家人如何对自己,她至少还有爷爷。
原来,只是她太天真了啊!
金杏不知道走了多久,实在抬不动脚步了,才伸手打了辆出租车。
司机看着她一身血迹,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姐,您受伤了,是要去医院吗?”
金杏疲惫的摇了摇头,她现在浑身上下连一分钱都没有,去了医院也没用。
而且,最让人感到疼的,也从来不是眼睛所能看到的伤口。
她的心脏宛若被人生生的扯开,露出一道蜿蜒可怖的伤疤,此刻正从里面流出汩汩的鲜血。
没有任何一个医生可以缝合得了。
“小姐,那您要去哪里?”
去哪里?
她还有哪里可去了。
金杏随口报了一个地址。
是厉熙爵现在带着她一起住的小区,虽然也很高档,但是比起来别墅宫殿的极尽奢华也是差了很远。
她现在唯一可以求助的人,大概也只有厉熙爵了吧!
她昨天才跟他签过协议,她可以做他挂名的妻子,而厉熙爵,则帮她向霍家讨回属于她的一切。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金杏翻遍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也没有找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
低头看了看手机,这是厉熙爵给她的,厉氏的最新款,价格抵车费应该绰绰有余。
金杏索性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而后一撅一拐的离开了。
司机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那抹虚弱至极的踉跄身影,刚准备开口叫住她,便看见了那行显示在手机屏幕上的字。
”用这个抵车费吧!”
司机皱了皱眉,这女人还真是奇怪。
徐莫庭在电梯口等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到有人上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腕上价格不菲的高档手表。
少爷不是已经回公司了吗?有人亲眼看见他上了电梯啊!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到?
徐莫庭索性直接摁下电梯键,一路到了一楼大厅。
“见总裁了吗?”
接待处的女员工脸色微微红了红,扭扭捏捏对徐莫庭道。
“您还不知道吗?总裁他二十分钟以前就带梁小姐走了。”
徐莫庭看了她一眼,拧眉道。
“总裁带梁小姐走了?有没有说去哪了?”
“这……您还是回家去看看吧!”
回家?
徐莫庭额角突突直跳。
看来他真是有必要跟少爷好好聊聊了,非但这几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在居然还带着梁语宁回别墅了。
除了金杏,这么长时间以来,厉熙爵还从来没有带过别的女人回家。
难不成,少爷因为金杏进过监狱,留了案底,顿时失去了兴趣了,所以现在换换口味,真的打算捧红梁语宁?
刚才他还不长心眼的把人给轰出去了,要是将来梁语宁真的成了少夫人,不记他的这个仇才怪。
徐莫庭这个时候几乎可以在想象自己几十年的无数种死法了。
车厢里,氤氲着暧昧的氛围,男人的领带被人一点的一点的扯开,衬衫的扣子被人松到了胸膛的位置,刚好露出里面令人窒息的胸肌,以及透着阳刚之气的小麦色皮肤。
梁语宁不怀好意的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一圈一圈的轻划着,嗓音仿佛世上最媚的毒药,一字一句抓挠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厉总,你说,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嘛!身体没我火辣,脸蛋又没有我好看,不如……厉总尝尝我跟她,到底哪个好吃?”
梁语宁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红色鱼尾服,将她原本就勾人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凹凸有致,皮肤也越加吹弹可破。
厉熙爵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迷离,汗水从额上滑落下来,掉进眸子里,有些刺痛。
在女人的长手缓缓滑进他衬衫里的时候,厉熙爵眸色忽然一沉,梁语宁的手腕被人狠狠的攥住,疼得她猝然低呼出声。
娇媚至极。
厉熙爵的脸色有些不悦,冷冷甩开女人作乱的手,嗓音淬了冰一般。
“滚下去!”
梁语宁委屈的看了看他,仍旧不死心的蹭着男人的手臂。
“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嘛!你现在可是中了药,没有我的话,可是会很难受的哦!”
厉熙爵烦躁的扯开了衬衫仅剩的扣子,梁语宁忽然迈开双腿,直接坐在了他膝盖上。
热。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小麦色的紧致皮肤上氤氲着一层薄汗,看起来性感勾人。
梁语宁抬起食指细细的勾画着男人的薄唇。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像是上帝执笔精心画出来的一般。
幸好,这个男人现在终于是自己的了。
厉熙爵费力的睁开幽暗如夜的眸子,面前的那张脸影影绰绰变成了那个倔强又不听话的小女人。
“金杏,你还知道回来?”
明明是责怪的语气,此刻染着一层浓浓的欲望,像极了委屈至极的撒娇。
这样的厉熙爵,她还是第一次见。
梁语宁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下一刻便化作了铺天盖地的怨毒,报复似的咬上了男人性感的喉结。
金杏。
金杏。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梁语宁举起手机,将那张暧昧至极的照片留在了自己的相册里。
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招摇的停在路灯下,金杏记得这是厉熙爵的车,因为这个车牌号恰好是她为数不多的人还记得的生日。
金杏的眸子亮了亮。
这里并不是规定停车的地方。
难道,那个男人在等她?
金杏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车厢里很暗,她什么也看不清,却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女人高亢的叫声,断断续续,餍足又毫无收敛,酥进骨子里一般。
金杏浑身上下如同雷击,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仿佛面前横着一条世上最毒的蛇,正朝她吐着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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