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宁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让能她辛苦证明那么久。
厉熙爵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不肯信她。
简依依冷冷打掉厉熙爵的手掌,在男人微微有些错愕的表情中走向林勇。
梁语宁喜欢搬弄是非不假,可怀孕这种事总不能空穴来风。
简依依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厉熙爵怎么会没查到
人群自动给她让开一条路,简依依的眸子带着削骨的冷意落在梁语宁脸上。
那张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手握着把柄,所以肆无忌惮耀武扬威的嘴脸像极了江宛丽母女。
欺负她这个连话都不能说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成就感,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乐此不疲的陷害她
梁语宁看她走近,忽然面目狰狞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像条没了牵绳的疯狗。
简依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走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激怒梁语宁。
更何况,想在厉熙爵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伤害她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
果然,梁语宁的身子刚要朝简依依扑过来,保镖们迅速挡了上来,形成一堵坚固的肉墙。
把发疯的梁语宁跟简依依完完全全的隔离开来。
梁语宁怀有身孕,虽然现在已经过了胎盘不稳的危险期,可到底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保镖们只是牢牢的将梁语宁扣押在地上,往日高傲精致的脸被人狠狠的摁在冰凉的地面上。
狼狈至极。
简依依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温柔又怜悯的盯着她。
可梁语宁分明从她人畜无害的眼神里看出了报复成功的快感。
“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把梁家害成这样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梁语宁的脸色因不甘的恨意涨的通红,她挣扎的越是厉害,控制着她的力度便是强大。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败在一个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手里。
原本高高在上的梁家独女,最后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还真是可怜。
简依依认真摇了摇头。
”梁家是咎由自取。”
做假账,用不正当手段跟sn竞争,伤害五月,步步设局把简依依把绝路里推。
她只是把这所有原本应该由梁语宁加诸给自己身上的一切还给了她而已。
梁语宁怎么就接受不了了
厉熙爵眯了眯眼,深不见底的瞳眸中的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见简依依没吃亏,便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看戏。
恶毒的词汇不停从梁语宁嘴里溢出来。
“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哑巴,有什么资格扳倒我,你所拥有的一切,我还是会一点一点夺回来,简依依,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梁语宁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些保镖钳制中抽了出来,呈抓握状朝简依依伸了过去。
带着十足的恨意。
仿佛一只被压在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挣扎着想要出来吃人。
简依依头皮发麻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上一阵恶寒。
她怕梁语宁报复,因为她想要保护的人实在太多了。
苏小鹿,刘姨,还有天之港得那些孩子们。
都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简依依仿佛在安慰自己一般,颤抖的举起指尖。
”你没有机会了。”
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梁语宁根本不懂简依依在说什么,可她看到简依依害怕了。
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吓得脸白的女人,不过是因为运气好才扳倒了自己。
梁语宁猖狂的冷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简依依忽然抬头望向厉熙爵,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恳切。
在触碰到她目光的那一刻,厉熙爵明显有些躲闪,他蹙了蹙眉,冷声下达命令。
“把她的手给我扭断。”
张牙舞爪的真是碍眼。
保镖应了一声是,紧接着便响起了梁语宁沉闷的哀嚎声,从紧捂在她嘴上的手掌缝中渗出来。
简依依的瞳孔猛然放大,有些错愕的盯着厉熙爵。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扭断梁语宁的手不过是继续在她心里给简依依拉仇恨而已。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梁语宁都会一字不落的记在简依依头上。
因为怀有孩子,梁语宁的挣扎幅度不能过大,保镖们只能牢牢的把她摁在地上。
动作虽然粗鲁,可都是在刻意的保护着她腹中的孩子。
简依依的手掌猛然收紧,不甘的盯着梁语宁。
即便她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厉熙爵还是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她。
而简依依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隐隐的感觉到,厉熙爵根本不会追究梁语宁的过错。
心脏倏然疼了疼。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一柄明晃晃的东西朝她扑了过来。
简依依根本躲闪不及。
只意识到他手里的好像是一把刀。
简依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砰”一声,轰然,耳边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和惊呼,脚步声掺杂桌椅倒地的乒乓声响,周围的一切一片混乱。
却仿佛和她无关,因为这巨大的冲击,简依依仿佛耳鸣了,听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甚至觉得有些喧吵。
她这是死了吗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恍惚想起来从前在一本书看到过,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刀子插入人体会令神经系统无法识别,身体会麻痹,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感。
梁辉是有多恨她所以连想让她死,都成了一场解脱的了断。
她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脸色有多惨白,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恍生了错觉。
一道高大健硕的身躯在她的面前倒下,当那身体碰撞到地板发出巨大声响的时候,一把锃亮的匕首赫然插在他的小腹上。
鲜血染红了白衬衣,像一朵血花,以那把匕首插入的位置为中心,肆虐的蔓延盛放,曼珠沙华的炽烈妖艳,大概也不过如此。
简依依脑子轰一下,脚跟发软,跌坐在男人身前,一双手悬在那把匕首上,不知道该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