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利刃割肉声从房间之中响起,紧跟着便是一道长长的吸气声。
“嘶”
汗水自额头之处密布,岳不群踉跄着丢掉手中剑,紧紧的夹着双腿,双眼向外凸出,脸憋成了猪肝色,双手拼命下伸,却又不敢捂,只得颤抖着身形强自忍耐。
好在,诸多穴位已经提前点好,那处的感知已经被削弱了九成,血液也被止住,如此这般忍耐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好了许多就是那处空荡荡的让人有些不习惯
只是,穴位虽然被点,但痛觉却并非就此消失,将长剑入鞘,岳不群有些别扭的将自己落在地上的宝贝珍之重之的收好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一夜,才总算勉强适应了下来。
“咚咚咚”
阵阵敲门声把有些浑浑噩噩的岳不群惊醒,他猛地从床上坐立起身,瞪着眼睛狠狠的吸了两口气,待神色恢复正常,这才转身看向房门处。
“谁呀”
“客观,您的早饭送来了”
门口小二的声音响起,岳不群恍惚的看了眼窗户,已经是早晨了嘛
“嗯,送进来吧。”
四处看了看房间,昨晚滴落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并没有什么异样,身上的衣服也没脱,他干脆从床上起身,强忍着胯间的异样,坐在了客房内的桌子上。
“吱呀”
小二推门而入,笑着将米粥小菜放到了桌子上。
“客观,您慢用”
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小二退出房门关上,独留岳不群一人在内。
“呼”
岳不群轻轻吐了吐浊气,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一圈,待身上舒服了些才端起米粥喝了起来。
“辟邪剑法”
三两下将粥碗里的米粥喝完,岳不群恍然了片刻,猛地将印着辟邪剑法的袈裟从怀里取出,重新看着上面的一行行小字,双眼炯炯有神。
岳不群心思复杂的额吃着早餐之际,远处的刘府也在进行着同样的事情。
“最近修行可有什么困惑”
餐桌上,刘夫人坐在方远身侧,林平之坐在方远对面,三人静静的吃了会早餐,方远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了师父,现在修行都很通畅,早前的疑惑也都被解开了。”
林平之愣了下,想了想,摇头说道。
“嗯,那就好”
方远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二,再度将视线投向了他。
“平之,在这衡山城里,你可还有想要办的事情”
“回师父,没有了。”
林平之连忙将刚刚吃进嘴里的饭菜咽下,摇头说道。
“那好,既然没有了,那就收拾收拾,带着来时的那些人回去吧,顺便给我向你父亲带句话。”
方远点点头,仰起头三两下将碗里的粥吃完,任由身边坐着的刘夫人用手绢给他擦着嘴。
“额,敢问师父,要带什么话”
林平之愣了愣,连忙将碗里的粥喝完,胡乱擦了擦嘴,出声问道。
“我的心思你之前想必也听到了,回去之后就问问你父亲愿不愿意帮忙为我找一些吃不起饭的穷苦汉子,或者一些想要换个活法的人,我不要多少人,能有一两千,足矣。”
方远从椅子上站起,看向同样慌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林平之,正容说道。
“啊,好,我一定传达好意思”
林平之愣了愣,紧跟着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却被方远伸手拦住。
“这么急着走什么,这是我写好的书信你且带与你父亲看,否则空口无凭,让你父亲如何信你”
听闻方远所说,林平之挠了挠脑袋,讪笑着接过了信件。
“没关系,师父您的事,父亲知道我不敢胡诌”
“话是这么说,但该有的总得有,好了,赶紧带着书信去吧,师父我就在这衡山城里等着你的消息。”
见着对方模样,方远笑了笑,紧跟着摆手说道。
“是,那我就走了,师父”
林平之身子一正,紧跟着禀报一声,见方远点头,转身就匆匆离去。
“吩咐下去,让人在城外隐蔽些的荒田里,压路造场,建设能容得下两千人的铺房,连同伙房,茅厕等设施都要建设完善,尽量不要被人发现了。”
目送着林平之从视线之中消失,方远收回目光,对跟在身边的刘夫人笑着说道。
“这”
刘夫人眼波动了动,不由的摇了摇下嘴唇。
“哦,是我疏忽了,这么大一堆事交给你一个人却是不妥。”
方远眨了眨眼,猛地失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刘夫人能帮他打理好府上的事情就不错了,这种事她怎么行
“奴婢让先生失望了。”
刘夫人抿了抿嘴巴,低声说道,却惹得方远轻声失笑。
“哪里,对你我可满意的很,只是我自己怕是偷不了懒喽。”
方远确实偷不了懒了,建造一处能容纳两千人的训练场地,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哪怕住舍用最简便的通铺,也是一个大工程。
通铺要保证冬天的保暖,就得坐成火炕的形式,周围的墙壁要求低点,也得是木制的吧,这可不是一笔简单的开支。
事实上,单单是选址就浪费了方远两天的功夫。
选址之后场地的地基压缩本要耽搁上一段时日,但按耐不住的方远直接开挂,衡山城中的百姓有幸听到了几道龙吟之声,紧跟着,次日,场地就平好了,倍结实
地基压好了,接下来就是招工,伐木,建房。
刘府的家资丰厚,在加派人手又加工钱的情况下,热热闹闹的只忙到了十一月初,这座场地就拔地而起。
这期间自然有官府盘问,方远亲自赶到知府家里“讲明”了情况,随后再也无人过问。
不知如此,两个多月间,统一制式的被褥,春夏冬季衣物,也准备好了两千人的用度。
直到十一月九号,林平之,林震南父子带着数百高矮胖瘦年龄不一的汉子赶到衡山,建造好的基地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紧随而至的,还有另一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