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撤,快一点”
张兮义无反顾的掏出了只有三百数的雷神鞭,划破自己的手掌,强行用血来激活它。
轰隆隆轰隆隆
天色在刹那间巨变,晴朗的天气几乎瞬时乌云密布,狂风呼啸,雷电滚滚,不时有电闪雷鸣,宛若有条闪电怪物隐藏其中,似随时冲出云层。
紫电铁骑减缓速度,停了下来。
“老大要开打了”
向开奇兴奋的看着天空,兴奋的回头看着张兮的方向,他还没有见过上尉强者出手战斗的模样,他想亲眼见着张兮是如何轻易的秒杀掉那身后的紫电铁骑。
“快退”
蓝创掏出马鞭,往向开奇的马屁股上一拍,顿时马便带着他快速离去。
他看到了张兮的脸色大惊。
第一次,在他们还是菜鸟营,还是十三班队十四班队的菜鸟时,那时面对敌军张兮都没有这般的失色,他的沉着冷静,在先前那一刻仿佛消失了。
若,他拥有绝对的实力,他怎么会如此。
联想到在他归来时温浩的那样为难,在他的印象里,温浩是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在实战演练中,张兮是以无战术,胜了有战术。并不意味着温浩的能力就会被否定。从客观的来讲,温浩的领兵能力,会比张兮强,还强上不少。
那样的他,不会无端的以怀疑张兮是否有实力为由,向他发难。
要知道一个上尉强者被怀疑,怒了,是可以直接将其给一招灭杀的。
那天的表现,张兮没有表现出任何真正有震慑力的举动。
不论是天色异变,还是炸石,都有一种虚张声势的做派在里面。真正的强者,往往是不会需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张兮可能是真的在与黄驰的对战过程中受伤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时刻关注着张兮,稍有事情,第一时间就会赶到他的身旁,担负起保护他的责任。
这个时候,他没有留在张兮身边,是因为他知道,留下,只会成为累赘。
对方是上尉强者,让有过上尉实力的张兮去应对,比他们离上尉还远远的留下成为拖累要好得多。
“排长,那,是什么”
有士兵发现了不远处前方的天色异变,看着阵势有点儿眼熟,于是向温浩进行报备。
“那个是”温浩一眼便认出来突兀的一块天地色变是谁造成的,加上正好是他们归营的前方,他确认“能够让他亲自出手的”
一经反应,他脸色骤变,立刻下令“糟了,有敌袭,快,紧急集合全部能够集合的人马,准备营救。”
“排长,救什么,为何不借别人之手除掉他,那,你不就稳坐排长之位了么”他的一名亲信护卫在其身旁小声的提醒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温浩冲着他厉声呵斥。
“他不死,他们不死,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的出头之日”另外一名护卫亲信也是如此的说道,态度表情,相当暧昧,意有所指。
“我去你妈了个巴子的原来是你们有问题都是你们这些狗在我耳边一直吹耳旁风让我失去了原来的判断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是何居心”
温浩涨红着脸,抽出自己的刀,两刀将自己的两名亲信护卫人头斩下。
鲜红的血从刀刃流淌,他刀举向天,大声说道“紧急集合,再有怂恿鼓动扰乱我营团结者,杀无赦”
“跟我冲捍卫我营的骄傲,即便战死也绝不退缩,誓死保卫我们的张排长永不背叛”
他的脸赤红着,眼睛也是血红色的,回过头向着前方带头重逢时,羞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忠实于自己的军团,他渴望得到军团的重视,他非常需要一个舞台来发挥他的作战天赋。
舞台,是张兮给他的。
他终于成就了他自己,他让自己的名字,真正的传于了某些曾经看不起他的“大人物”耳中。
他,终于也能在精英的交流宴会中,以带队排长的身份参与,并与军团里的真正大人物坐在了一起。
那天,有位大人物夸耀了他,甚至还提到了家中有一小女,也是对他的整军之道很是赞许,并若有所无的暗示要招他做女婿,从此青云直上。
他,飘了。
他,偷偷的打听过那位大人物的小女,可谓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知书达礼又精通琴棋书画。
休假时分,他回到家里,看望了他的母亲,在聊天之余,看着母亲渴望他能在成就功名之后娶一个好姑娘,便飘飘然的将那事儿给告知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笑到合不拢嘴。
第二天中午他起床,发现整个村子的人都来祝贺。
原来,在他飘飘然与母亲“吹嘘”之时,恰好被门外一位本来找母亲叙旧的朋友给听见了,然后传了出去。
他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在他们的各种送礼道喜里,他看到了自己母亲脸上的骄傲欢愉。那是自他父亲离开后,母亲第一次露出那样开心的笑容。
也是在那一天之后,他,被架了上去,他,似没有退路。
他试着去找那位大人物,却屡次被因为有事不在家为由拒之门外,直到有一天,几名府衙亲卫来找到自己,拿着那位大人物的举荐信,加入了他的麾下。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不断地在他们的蛊惑中,替他们做一些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
他,为了自己的母亲开心,为了孝道。
他,认为跟着他们的做法,也没有违背自己对于军团的忠心,也是为了忠诚。
他,却唯独违背了义。
忘恩负义。
他被几名护卫以张兮杀了军团的未来,一定已经起了反叛之心,各种不堪的言论暗示不断的跟着自我催眠,并于一次在他们的带领下,偷偷在府邸门口,见到了那位倾国倾城的小姐。
他,彻底沦陷了。
自古忠义两难全,他以为自己选择了忠,他认为自己是做了一个为了军团的正确选择。
为了配得上那位小姐,他必须守住他现在的位置,甚至,要爬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