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白狐的能力,就算打不过,也能逃得了。
可碍于主仆契约的关系,在张兮的修为被封印的同时,与自己有契约的小白狐,它的修为也同样被封印。
它成为了一只很普通的小白狐狸。
在丛林中,它很熟悉,能够发挥它兽的一些本能,游刃有余。
可它面对的,是一个更加“兽”的恶魔。
它被抓住了,还被挑去了手筋脚筋,无法再帮到张兮任何的忙。
老村长提起小白狐,将一柄满是血渍的刀架上小白狐的脖子“这是你的小伙伴么你,站住,不许动。否则,我杀了它。”
“你怎么不吃了我”小白狐的身体在颤抖着,它不是生气,不是想要挣扎,是因为痛。
被立刻挑了手筋脚筋的痛。
“抱歉,狐狸的肉,我试过,太恶心了。”
老村长不屑的嘲讽了一句,说着,还刻意将手伸长了几分,让小白狐远离他。
“主人,小心”
小白狐冲着张兮大声喝道。
从张兮身后的木桶里,几个身上裹着酒液的男子冲了出来,他们双目通红,先是看了一眼透明木桶里的妇女,接着骤然转头,向着张兮扑了过来。
张兮闻声,手里多出一柄橙品长矛,猛地向后拍打而去,他可不想让那些恶心的液体沾染上自己。
小白狐冲着张兮大声喊道“主人,杀了我”
“什么”
老村长可不认为张兮会舍得杀了它的小伙伴,哪怕它的四肢都已经被自己给废掉了,有情谊在,就算自己不能用它威胁到张兮,也应该不能够被他给杀了吧。
寒光利刃脱手而出,向着小白狐的方向。
“想要玩一套欲擒故纵的配合呵,我可不会上当。”
老村长将手里的刀插在门拦上,用双手固定住小白狐的身体。
在他看来,小白狐有可能是假借让张兮用飞刀刺射他的名义,再在飞刀将至的关键时刻,奋力一挣扎,躲开飞刀。
那样,飞刀便绕过小白狐,直接刺进自己身体,一了百了。
可惜,他并不打算它的计谋得逞。
他更愿意看到小白狐是怎样被它的主人亲手了解。
咻
寒光利刃带着冰凉的寒光刺射而来。
力道,有点太大了会不会对自己有危险
想到能看见小白狐的主人亲手洞穿自己的爱宠,老村长抛却了自己可能会受伤的念头。
他很想要见到张兮绝望的模样。
张兮还不能那么快就死,外面还有一千多士兵,他得用张兮去进一步的诱骗那些士兵上当。
刺破
寒光利刃没有任何改动方位的刺破了小白狐的身体。
老村长也没能在张兮的脸上看到任何他期待中的后悔模样,低头看向小白狐,它的表情也很安详,妥妥的闭上了眼。
再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柄寒光利刃,刀刃处已经完全没入到了他的身体里面。
“你们,都是来自于各军团的士兵吧被他给抓来关着折磨,消磨了斗志,变成了为他变态口粮的傀儡,还要供他差遣,你们,想过你们自己的军团荣誉么”
“你们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在等待你们回去的家人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会被人数落成什么样子么醒醒吧”
张兮没有将后面的那些壮男傀儡直接击杀,而是让开了身子,用对于士兵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东西点醒他们。
他需要确认他们的身份。
这些女人,到底是去抓的,还是原本就生活在这村子里的。
到底在这个老村长身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幕后指使者。
几名壮年男子那通红的眼睛更加红了,不过他们的目标不再是冲着张兮,而是冲着老村长。
在他们原本的想法里,他们已经被老村长给折磨的麻木,他们的生命完全的掌握在老村长的手里。
龙牛草,是老村长最起初掌握他们的手段。
他们一旦失去老村长的解药,他们便会尝到那种从身体内部有东西肆意生长,扎疼他们的生不如死感。
再到后面,他们逐渐失去了逃生的希望,被老村长圈养在桶里,泡着药酒,不断的激发着他们的兽性,每隔一段时间,老村长就会让他们发挥他们的兽性。
那,也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唯一的还活着的感觉。
麻木的他们,失去了舌头,不能说话。
耳朵被酒水长期浸泡,不太灵敏。
张兮的话,是带有一定精神力的穿透,直接灌入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脑海里,那表情神态,极度像是他们以往在各自军团里的长官。
几句话,几个表情,几个提醒。
让他们找回了已经失去的某些东西,尊严、牵挂、希望,已经真正该要做些什么。
他们向着老村长扑了过去。
撕拉撕拉撕拉
他们猛地撕扯着老村长的衣服,通红的眼睛,试要将他们在老村长的威逼下对无辜妇女所做的恶行在老村长的身上报复回来。
寒光利刃插在老村长的身上,给了他一记严重伤害,面对预料之外的众人扑击,老村长还没有来得及防备。
他们的身上,有着药酒,那药酒的滑腻,沾染在老村长的手上,让他一时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这边的动静,让周围的灯火亮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的村民举着火把围了过来。
他们如之前一样,全副武装,在他们的手里,还拿着各自觉得趁手的兵器。
他们看了看张兮,看了看正在被几个光身子的男人愤怒对待的老村子,眼神麻木,来回摇摆。
张兮看向村民,试图用同样激醒壮男的方式,向着他们大声道“这是你们的机会,你们,不准备做点什么吗还是说,在你们之中,还有与这个变态混蛋一样的存在有他们在威胁你们此刻,将他们给揪出来,我替你们杀了他。”
“啊”
在几个壮男中间,老村长发出耻辱的痛呼。
然而,即便是这样,村民们依旧没有选择对老村长出手,也没有选择将有可能是老村长的同伙揪出来。
就站在原地,如失去灵魂的傀儡,眼神木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