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酒桌上,陆恒便把玉寒山古墓的事情,说给了梁鸿听,当然其中把鬼灵子摘了出去,只是说一队盗墓人得到了南安市存在古墓的消息,经过多方勘察和询问,最后发现古墓的位置就在金丘镇的玉寒山。
这帮盗墓人在挖墓盗洞的时候,没有想到古墓经过几百年的封闭,里面产生了毒气和致幻气体,不仅将这几个盗墓人毒死了,还让后来的五名登山者遭了秧,而刘小艺一行四人上山后,无意间掉进了古墓中,吸入大量的致幻气体,导致长时间陷入了昏迷,再往后的夏明哲父女等人也是同样的原因。
梁鸿听完以后,点了点头,认可了这样的解释,究竟在玉寒山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毫不关心,也没有能力去关心,他只想要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解释,用来答复受害人家属,而陆恒的这个解释,既有罪魁祸首,又有事件经过,还有目击者,总的来说,十分完美,非常适合做出官方解释,让金丘镇的吃瓜群众们了解前因后果。
所以,他的脸上立马浮现了愤慨的神情,出声喝斥了那几个目无法纪的盗墓人,随后又得知了陆恒根本没有兴趣拦功,心想这么一来,破获这起盗墓案的功臣不就是他了么?于是乎,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了,连忙向陆恒敬酒,表示谢意。
酒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大家吃吃喝喝到了下午一点多钟,这才纷纷散去。
陆恒和夏明哲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暂时还留在金丘镇,明天一早再启程回市区,这样的提议也得到了夏大美女和郭婷婷的赞同,金丘镇虽然经济不是特别发达,但是历史文化气息浓厚,非常适合她们这两个略带文青气质的女孩游玩和闲逛。
刘小艺四人在警察局里面录完证词以后,也加入了进来,有刘小艺这个本地人带路,大家自然也就玩得十分开心。
入夜后,陆恒再次返回到了玉寒山上,将古墓中的陆青唤了出来,之前的时候,夏大美女和郭婷婷还曾问过“师父”的踪迹,他便说事情解决后,师父已经返回了清明山,将二女敷衍住了。
双眼泛着红光的陆青从大槐树的树洞中钻了出去,身上还背着一个老年人的尸体,这具尸体正是那位鬼灵子的,只不过由于七天时间已过,身体已经没有脉搏和心掉,彻底死亡了。
陆恒搜了搜鬼灵子的衣服,除了两样没用的小玩意儿外,根本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看样子其随身携带的东西,应该早就让被鬼灵子附体的张丽霞收拾走了。
既然鬼灵子的尸身没有了任何用处,陆恒也不多多废话,直接一把天魔真焱,将尸身烧成了飞灰,随后他便趁着月色,带着陆青下了山。
下了山的陆恒看了看时间,现在的夏大美女几人应该还在ktv唱歌,他索性直接开车把陆青送回了清明山别墅的地下室,然后又返回了金丘镇,来回折腾了三四个小时,而这时夏大美女几人也纷纷散伙,回到酒店或是家里,休息一晚后,明天一同启程返回南安市市区。
……
梁鸿连夜向上级汇报了玉寒山多起失踪案的详情,披露了玉寒山中的百年古墓,事情发酵了一天后,一大堆省内省外的专家纷纷组团来到了金丘镇,还有一大堆听信而来的游客,彻底让金丘镇的酒店餐饮业火了一把。
而这个时候,陆恒已经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刚才把之前找上灵草堂看病的小男孩的魂魄送了回去,也将自己的护魂佩拿了回来,虽然小男孩的父母都想出钱买下这么一块神奇的玉佩,但是在他摇头拒绝下,还是恋恋不舍地交还了回来。
走出医院后,陆恒便上了虞世文的跑车,和他准备一起前往清溪市,因为明天就是方映菱的二十岁生日。
四个月前,陆恒曾经答应了方老,炼制一件法器来护住方映菱莫名离体的魂魄,虽然护魂佩已经炼成了,但是因为中北省一行,以及方映菱出国的影响,所以现在双方才可以抽出时间见面,彻底研究一下方映菱的怪病。
虞世文先是把陆恒送到了机场,然而二人乘机来到了清溪市,一下飞机,他俩就看见方家特意派出来的接机人,正是之前曾有过数面之缘的刘勇,刘勇一脸灿烂笑容地同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发动汽车,向着方家所住的地方,快速驶进着。
陆恒前世不止一次来过清溪,虽然知道方家在清溪的影响力,但还从未亲眼见过,而这一路上,刘勇不断和虞世文说笑聊天,透露一些方家最近的消息,看样子二人的交情还算不错,他只是随便应了几声,便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窗外的景色上。
不得不说,清溪市虽然经济发展远远不如南安和北安,但这绿化工作和环境保护倒是比南安、北安强出了不止一筹,一路行来,空气中夹杂的灵气,也比南安等地稍稍高出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多,但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对自己的身体还是非常有益处的。
二十多分钟后,陆恒便到了今天的目的地——方家,方家在中南省有钱有势,家族公司直接拿了一块地皮,盖了四十余栋别墅,里面所住的都是整个家族中发展得最好的方氏后辈,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只要对方家有着卓越的贡献,便可住进这些豪华别墅中。
刘勇将车子在停车区停好后,便带着陆恒和虞世文朝着方老所住的那栋别墅走去,由于方映菱的父母一直在燕京工作,而她又自从最受方老宠爱,所以她是众多方家后辈中,唯一一个和方老居住的,因为被其他方家人誉为方家的小公主,谁要是敢惹到这位小公主的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今天很可能是因为方映菱生日的缘故,不少外人都涌入了方家,打着是给方家小公主庆生的念头,但真正的意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陆恒跟在刘勇和虞世文的身后,慢慢走着,他发现整个方家别墅区的布局还是非常不错的,看样子应该是得到了某位风水大师的指点,而就在他四处观望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陆先生,没想到我还在这里能够见到你,真是够巧的啊!”
这个声音显得有些耳熟,虽然话中的意思像是老朋友难得一见一样,但隐藏在其中的那么一丝怨念和痛恨,却是逃不过陆恒的耳朵,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看了过去,发现不远处正站着四个人,四人脸上都挂着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望着他。
陆恒扬了扬眉头,这四个人中,他只认识其中两个年轻的,分别是刚才开口说话的苏文严和目光闪烁的方应仁,而站在这二人身边的另外两个中年人,模样看上去和二人有些相似,应该不是亲爹亲爸,就是叔叔一辈的。
“陆先生也是为了庆贺我那妹妹生日所来的么?”
方应仁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瞥了一眼站在陆恒身边的虞世文,轻声问道。
“正是,我与方小姐还算是旧识,既然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也就只好不请自来地叨扰一番了。”
陆恒闻言,淡淡一笑,眼前的方应仁看起来,可比上回在虞青山生日宴上的模样硬气多了,不知道是在他方家的主场,还是因为什么。
“三舅舅……”
虞世文脸上带着一丝恭敬的神情,朝着站在方应仁身边的中年男人点头,问了声好。
这句问好,也就证实了刚才陆恒的猜测,这个和方应仁站在一块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方老的第三个儿子,方应仁的亲生父亲方子孝。
“嗯。”
方子孝听到虞世文恭敬的问好,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陆恒的身上,脸上泛起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低声道:“你就是南安的那个什么陆先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么?除了年轻一点,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虞青山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踹了,怎么就会听你一个毛头小子的话呢?”
听到这番挑衅满满的话,虞世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了,若不是这里是方家的地盘,他哪里会恭敬地向方子孝问好?而且方子孝现在不仅出言侮辱他的父亲,还敢挑衅陆先生,真是让他都快气炸了,然而这里到底是方家的别墅区,他也只得忍气吞声,将心中的这股怒气压制下去。
“哦?你就是那个什么兴泰集团的董事长?打着方老的旗号,到处坑蒙拐骗的方子孝?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只不过是这人品倒是不敢恭维!”
陆恒听到方子孝的挑衅后,脸上仍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轻轻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两眼对方后,用着淡淡地语调说道。
这话一出,不仅让方子孝四人膛目结舌,就连站在陆恒身边的虞世文和刘勇也是一脸的惊奇,心中莫名升起一个念头,这位陆先生还真敢在方家的地盘上,出言辱骂方老的儿子,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方应仁听到陆恒出言侮辱他的父亲后,脸上立马燃起了一丝怒火,双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道。
“胡言乱语么?”
陆恒故作茫然地挠了挠头,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人,摇头笑道:“我怎么没有感觉我是胡言乱语呢?你们父子起家时候的那些烂事,别以为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平日里打扮得光滑亮丽,这内心却是臭不可闻!”
“姓陆的,你这是在找死么?”
方应仁见对方还在出言不逊,脸皮涨得通红,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都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看样子陆恒要是个普通人,他就得亲自上场打人了。
“好好好!不愧是南安的陆先生,在我们方家的地头上,还敢这么说话,这胆量实在是不小,勇气可嘉啊!”
方子孝的脸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愠色,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拍了拍手掌,向陆恒竖了竖大拇指,低声道:“不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实力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英雄豪气,但若只是空口白话,没有一丁点能耐,那可就是愚蠢犯傻了!”
“我希望你可不要是后者哦!”
说完,方子孝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目光更是像一条剧毒的毒蛇紧紧盯住了猎物一般。
“说的不错,不过有些人,恐怕就没有自知之明了!”
陆恒淡淡一笑,面对方子孝言语间暗藏的威胁,毫不在意,若是方老想要对付他,他还兴许会稍稍紧张一下,但如果只是方子孝的话,就根本不够看了。
虞世文在一旁看得双方都快直接动手了,连忙伸手拉了一下陆恒,扭头对方子孝点了下头,轻声道:“三舅舅,我们还有事,暂时就先离开了。”
说完,他便拉着陆恒和刘勇离开了这里,他倒不是怕陆恒吃亏,主要是怕陆恒一时收不住手,直接毁了方映菱的生日宴会。
“哼!”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方子孝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姓陆的小子,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这气势倒是不错,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大事的人……”
“陆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除了方老几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和方子孝这么说话的。”
刘勇一边走着,一边面带笑容地冲陆恒竖起了两个大拇指,他作为方老的贴身警卫,自然很熟悉方家的情况,除了方老和方家老大、老二外,还真没人敢这么毫不遮掩地出言辱骂方老三。
“陆先生,您可悠着点啊!这里毕竟是方家的地盘,虽然大多数方家人都看不上方子孝,但是面对你一个外人,他们可就要一致对外了。”
虞世文一脸担忧地看着陆恒,虽然他知道陆恒的本事,但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头上,一旦惹怒了方子孝,引来其他方家人的敌视,那可就不好办了。
“放心,我知道的,怎么说,我也得给方老一个面子不是?”
陆恒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若不是给方老的面子,像方子孝这样的败类胆敢惹他,早就将其一拳打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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