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夏大美女瞥了一眼姗姗来迟的陆恒,神色冷淡地剜了一眼对方,然后皱着眉头道:“你先去把他抓住,我这就去给我爸爸打电话,没想到中南大学里面还有信奉圣母教的邪教徒,而且还是经管院的副院长,真是让人后怕不已啊!”
“行,你去吧,这里暂时就交给我了。”
陆恒看着闹小脾气的夏大美女,轻声笑了笑,昨晚的确是忘了跟她说这件事,所以今天一早他立刻给夏大美女打了个电话,准备拉着她先去把这位张院长揪出来,结果是正在通话中,暂时无法接通。
于是他便给宋姨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位张院长已经开始行动了,以校方的名义,将夏大美女诓骗回了中南大学,他生怕夏大美女遭遇什么危险,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中南大学的经管院,随后展开神念领域,找到了正准备行凶的张院长。
“你就是那个杀了圣子大人的陆姓小子?”
一旁的张院长看见夏大美女虽然脸上带着责怪,但那股亲昵劲儿却是无法遮掩住的,所以他微微动了动脑子,就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圣母教的大仇人。
“对,是我杀了那个大头怪婴,你没看错人。”
陆恒淡淡一笑,等到夏大美女出去打电话后,便一摊手掌,将把黑雾燃烧殆尽的金色火焰又收了回来,接着轻声回道。
张院长眯起了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惧意,毕竟对方可是生生擒杀了圣子大人的高手,比他高出了整整一大截,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恐怕他很难逃得出去。
想到这里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继而展现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摇了摇头道:“以我现在的法力,恐怕在你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逃脱余地,所以我也就不去做那些无所谓的挣扎了,等会儿夏局长他们到了,我自然会束手就擒。”
“虽然信奉圣母大人治愈了我的癌症,将我的生命延长至今,但教内绝大多数教友的疯狂和残忍,却是让我感到恶心,可是毕竟我已经踏入了这条无法回头的道路,那也就只好一直走下去了。”
“我感激圣母大人赐予我了第二次生命,感谢一众教友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我并不认同他们的观点,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残忍和暴虐所带来的终将是自我的扼亡。哪怕是在战乱纷起、民不聊生的民国时代,这样肆无忌惮的残害与杀戮,也招来了众生的抵制,让圣教因此潜伏了七十余年。”
“可惜的是,即便如此,现在的圣教教徒们也没有吸取当年的教训,他们完全已经被超凡的力量所迷惑,每一个人都踏上了追逐力量的绝路。我虽然已经看清了这些,但毕竟只是教内的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角色,没有任何能力去规劝这些教友们,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坠入深渊。”
“善恶到头终有报,万事有因也有果,既然我们已经犯下了这等人神共愤的滔天之罪,那也就再没有回头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身上所沾染到的这些罪孽,即便是用自身的鲜血,也是无法洗脱掉的。”
“每一次当我合上双眼的时候,我的心中都是忏悔和内疚,因为出现在我眼前的,都是那些少女在临死前的模样,或是苦苦的哀求,或是深深的绝望,或是怨毒的诅咒……”
“现在,这些年罪孽缠身的日子,也终于快结束了。”
张院长叨叨咕咕说了一大堆的心里话,顿时感觉整个人从压抑中稍稍解放了一下,看着一直倾听他说话的陆恒,脸上又浮现起了那抹和蔼慈祥的笑容,轻声道:“虽然我们注定不是同道中人,但还是非常感谢你能够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倾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忏悔。”
“希望你真的能够如你所说这般,真心地忏悔吧。”
陆恒闻言,淡淡一笑,神色间依然是冷冷清清,他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圣母,听到对方说了一堆表示内疚、忏悔的言语,就会转变自己的态度,他可是清晰地记着,眼前这个老家伙刚才可是已经对夏大美女下了黑手的。
张院长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改变脸上的笑容,还是和蔼地笑道:“等夏局长他们到来后,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们,让他们能够早一些把这个充满了残忍和暴虐的毒瘤,从世间上清除出去。”
而随着他这句话说完,走廊里立刻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恒扬了扬眉头,平淡道:“人已经到了,你也该做好准备了,虽然你有心忏悔、内疚,但还是掩盖不住你身上的罪恶,所以我还是决定给你施以惩罚。”
说着,一道如豌豆大小的淡黄色光团,出现在了陆恒的掌中,随即轻轻一弹,光团一闪而过,直接窜进了张院长的眉心。
一瞬间,张院长脸上的笑容也突然停滞了下来,脸色渐渐变得一片煞白,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陆恒,没有说话,而是咬紧牙关,勉强挪动身体,坐回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随后紧闭双眼,浑身的肌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颤抖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夏明哲和张启文也在夏大美女的带领下,直接推门而入,看着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糠筛的张院长,他们两个也就猜到了,对方恐怕也和刘胖子等人一样,被陆恒施展了那神秘的恐怖幻境。
张启文轻轻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无感慨道:“没想到这位张院长竟然也是圣母教的邪教徒!”
“是啊,我还记得前些年召开省人民代表大会的时候,张院长可是多次露了面,然而却没料到,他竟然也是残害了那么多少女的元凶,双手沾满了血腥和罪恶。”
夏明哲轻轻点了下头,目光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虽然他很欣赏张院长的学识水平,但其所犯下的罪孽却是不容饶恕的。
张院长听到夏明哲的话后,浑身猛地一颤,随后缓缓睁开双眼,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颤抖着声音道:“夏局长,我们走吧,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的。”
说完,他便晃晃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夏明哲二人的面前,惨笑道:“圣教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也是时候该了解了。”
“小恒、小绫,我们先带着他会市局了,如果有事情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夏明哲示意张启文将张院长带走后,转过身来,出声叮嘱了二人一句,随后也跟了上去。
陆恒和夏大美女目送警车渐渐驶出视线,夏大美女转过头来,嘟着小嘴,俏声问道:“小陆同志,接下来,我们要去干什么?”
“独立在外面的这五个邪教徒,都被挖了出来,而剩下的邪教徒,包括圣母教的教主,都应该还在那栋别墅里面……”
陆恒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夏大美女光滑柔嫩的脸蛋,轻声道:“我们现在呢,就要去那栋别墅,将这个圣母教彻底摧毁掉。”
夏大美女妙目一瞪,伸手打掉陆恒作怪的手,娇嗔道:“讨厌了,别捏我的脸!”
……
南安市郊外,豪华别墅,地下室。
圣母雕像的周围仍旧是坐了一圈的人,不过却没有任何人开后说话,气氛诡异的安静,在这些教徒们的脸上,全都是阴云密布、愁眉不展,就连那位女教主也是眉头深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林志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了,脸上布满了象征着衰老的皱纹,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在这段时间内,我们陆续失去了十位教友,既有祭祀,又有神使,就连我留在市局的那个卧底,也整整一天没有传回来消息,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每六个小时传一次消息,而一旦断了联系,也就代表着他的身份彻底暴露了。”
听完这话,一众教徒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如果说前些日子,他们还能够壮着胆气,敢同警方叫嚣,张罗着要做一次大案,给警方一个下马威。
然而现在呢?他们心中再也没有了这份胆气,一个个都变得惶恐不安,甚至连别墅都不愿意离开了,生怕露出痕迹,被警方追上门口。
“刘胖子和张院长等人现在恐怕已经落入到了警方的手中,虽然他们不会出卖我们的所在位置,但为了安全起见,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要换一个地方继续隐藏了。”
中年女教主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面无表情地对着在场众人说道。
一头长发的钟大祭司仰天叹了口气,又突然一脸消沉地笑了起来,摇头道:“我们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即便是躲到再安全的地方,又能如何呢?只要警方一直追着我们不放,恐怕天下之大,也没有一处可供我们落脚的地方。”
白发苍苍的桑堂主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道:“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当初为圣母大人献祭血食的时候,你可可比谁都兴奋,现在到了危急关头,你却说这些丧气话?实在不行,我们就化整为零,逃到国外去,我就不信华夏政府还能追到国外?”
“逃到国外?我们还没等我们出国,就得被警方给抓住了。”
钟大祭司瞥了一眼对方,冷哼了一声,面带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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