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要找一块开阔的地方?或是体育馆?”
听见了余宁夜的问话,天阳道长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而一旁的刘大平和孙大宁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而余宁夜和三个小嫩模看着三人笑得这般癫狂,自然是一头雾水了。
“我跟你们说啊,这养神境的宗师可是超脱你们所能够想象的范围,完全可以踏空而行,别说这里是浩荡湖泊,就算是刀山火海,宗师也大可去的!”
天阳道长收敛了脸色的笑容,微微抬起了下巴,露出一副自傲的神色,目含轻蔑道:“像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开阔地形、体育馆之类的,都只是针对于普通武者或是普通人来说的,因为这样的人无法克服地形所造成的影响,可是宗师不同,倘若两位宗师动起手来,光是过招时所逸散出来的气劲,就可以把体育馆给拆了!”
“天呐,竟然这么夸张?这还是人么?说是外星人也不为过吧?”
三个小嫩模听完后,目瞪口呆,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她们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宗师会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以直接把体育馆这么大的建筑物给拆掉……
余宁夜双眉深锁,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虽然他没有说出什么质疑的话,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屑,认为眼前的天阳道长夸大了这个什么宗师,以方便哄骗他们这些外行人。
而且在他看来,宗师什么的,说到底还是人类,而还没有脱出人类的范畴,那就无法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还拆什么体育馆,怎么不说徒手拆高达呢?
天阳道长将几人的表情收在了眼底,淡淡一笑道:“你们几个小辈怀疑也是正常的,毕竟是见识有限,当年陈清风一招之差拜在童旭阳的手上后,华夏修行圈子里面就极少发生宗师之战了。在平时,宗师几乎都是坐镇一方,摸索着在大道上前行的方向,又怎么会像是两个小年轻一样,随随便便扭打在一起呢?恐怕现在也只有陆先生这样的青年宗师崛起后,才可以打破古井无波的修行圈子,彻底搅动起属于他自己的波澜。”
而刚说完话,天阳道长的目光瞬间凝住了,微微将脑袋转到了一侧,沉声道:“注意看,这就来了一位宗师!”
站在太平湖周围的这些人中,不止是天阳道长察觉到了什么,其他人也发觉了,纷纷向前跨出半步,齐齐将头扭到了天阳道长所看的方向。
听到天阳道长的话后,曾公子和余宁夜也慌忙不迭地扭头过去,抬眼一看,却立刻愣住了,因为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连一只鸟都没有,别说人了。
“哪有什么人啊?”
三个小嫩模踮起脚尖,白嫩嫩的小手搭在额头上,在太平湖上东张西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众人所看之处的那座矮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迷迷糊糊,看不真切,却猛地凭空一跃,直接从矮山上跳了下来,就在几个见识浅薄之人大声呼喊救人的时候,这个人影却在湖面上止住了从空中跃下的颓势,随后这个人影像是一串幻影一样,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向前移动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余宁夜和曾公子等人彻底懵逼了,一个个咧大了嘴巴,眼眶中的眼珠子差点没直接瞪出去,手指着湖面上的那个人影,震惊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
此时,那道人影蓦地张开了嘴巴,仰天长啸了一声,这声音如同天边云际的响雷一般,直接在山谷中回荡了起来,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立刻就当起了一道道波纹。
“我的耳朵……”
一些功力稍浅,或是根本没有功力的人,比如余宁夜和曾公子等人,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声波传入脑中,震得耳膜一阵轰鸣,脑袋也昏昏沉沉,几欲晕倒。
“陈老兄,你我十余年未见,没有想到你现在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啊!”
当那道人影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在数百米开外,而等到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却已经跑到了凉亭周围,而由于距离拉近了,众人也这才得以看清这人的相貌。
只见这人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身穿着一件暗蓝色的道袍,每迈出一步,脚底踏在湖面的时候,水面上都会凝出一朵白色的莲花虚影,所谓的“步步生莲”,不外乎如此。
“这……这是神仙吧?”
余宁夜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湖面之人,这一瞬间,他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脆响,他知道,这是自己积累了近三十年三观和认知崩塌的声音,心神彻底为之撼动震颤。
三个小嫩模也是看直了眼睛,虽然之前天阳道长已经给她们打了预防针,可是她们哪里会相信对方的空口白话呢?而当眼前这个道人露面后,带来了切切实实的画面感,那种凌空虚渡、步步生莲的震撼,恐怕毕其一生,也是终难以忘怀的。
天阳道长见到此人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半眯着眼睛道:“这位道长是真武道宗的掌门宗师——凌天阳!”
相比于真武道宗,天阳道长所在的天道宗却是弱了一些,二者虽然同属道门,应有同门之谊,但其实关系却是不大好,甚至还曾真刀真枪的较量过,而随着迈入新世纪后,真武道宗却是愈发地兴隆了起来,而当年能够与之相抗衡的天道宗,却是衰落了不少,除了当年的几位老人外,新入门的弟子还没有出现能够扛起师门未来的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老道你啊!这么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正在凉亭里面下棋的陈清风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说话的凌天阳,面带微笑地回道。
“陈老兄当年你可发了誓,不再入华夏境内,不知今日为何出尔反尔,打破誓言,又再度返回华夏了呢?”
见陈清风这么久了才和他说话,凌天阳脸上有些不大好看,心中已然认定对方是有意怠慢自己,随后目光一闪,冷声喝问道。
而他到达了凉亭附近,却没有走上湖畔,而是就这么站在了湖面上,脚底下绽放出两朵白莲,将其身形稳稳拖住,不至于坠入湖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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