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陆的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坐拥倾国没人?瞧他这副普普通通的模样,连点枭雄起码的气势都没有,你说他能够扳倒谢正业,这一点我是不信的。”
瞧见夏大美女挽着陆恒的胳膊,一脸甜蜜地走了进来,顿时有位追求过夏大美女的早秃公子哥,非常不满地开口冷哼道。
“呵呵,成公子,这话却也不能够这么说,要不是因为他,那位谢省长又怎么会被调回到燕京呢?总会不是上边的长老们瞧着谢省长不顺眼吧?”
坐在一旁,一位中年富态的地中海富商呵呵一笑,轻声回道。
“王总,你可别当我是傻子,想要动弹谢正业的,起码要到达省委书记这一条标准,你来看看这平平无奇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有着这么强大的背景,身上连点贵气都没有,活脱脱一个山洼洼里面跑出来的土老农。”
早秃公子哥满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遥遥指着陆恒走过去的背景,鄙夷地讽刺道。
“二位,你们也别争吵了,我这些年可是一直在精研相面之术。依我观来,这位陆先生容貌普通,气质普通,一切都是普普通通,完全是德不配位,我估摸着在他的背后,很可能有着一只遮天巨手,先是将他扶植到了中南龙头的位置,随后又借着他的手,在中南省搅动风云。”
坐在二者身边,一个戴着墨镜的老头出声劝住了争吵的这二人,随后脸上带着一抹得色地分析道。
坐在这一桌周围的宾客们,听到墨镜老头的这番分析,顿时全都陷入到了思索当中。的确,之前众人还对这位威震中南省的陆先生非常好奇,可这一见之下,却是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因为在对方的身上,大家并没有感受到一位枭雄级大佬应有的气势。
假如没有人告诉大家,这个青年就是那位陆先生的话,大家肯定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而已,哪里有什么居上位者的气质?而经过墨镜老头这一番听起来非常合理的分析后,大家越想越感觉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位陆先生应该是凭借着过硬的身手,被其背后的黑手扶植了起来,当幕后黑手需要减除异己的时候,他也就派上了用场,比如沈家的衰落与谢正业的调离,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所需要的。毕竟中南省的资源就这么多,如果吃蛋糕的人太多,那就应该踢出去几个,这样一来,其他人也就能够都吃一点。
“根据我的猜想呢,这位陆先生的功夫应该不错,但奈何不是天生居高位者,所以行事鲁莽偏激。倘若是换成其他依靠自身实力爬起来的枭雄大佬,又怎么会在昨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位孔少爷打成重伤呢?这位陆先生年少轻狂,初得高位,但德不配位,因此才会行事无忌,张狂自大。”
墨镜老头见大家都陷入到了思索当中,微微一笑,将他的猜测接着又说了出来。
众人再听这话,立刻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按照墨镜老头的这种说法,是最有可能说得通的,堂堂一个枭雄级大佬,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别人打得重伤,以落人口实呢?而这位陆先生却是这么做了,足以见其浑身充满了不成熟的地方,这样的一个人要是没有幕后黑手的扶持,能够从中南省崛起就是一个笑话。
陆恒也知道周围众人都在议论着他,或是好奇,或是嘲讽,或是诋毁,或是质疑,但他根本就毫不在意,继续陪着夏大美女,跟在宋子华的身后,一路径直走到了宋家的迎客堂。
今天过八十大寿的宋正山,特地穿了一身平时不爱穿的大红唐装,一人独坐上首之位,而夏暄、宋正河、宋鸣德等人则是分坐两侧,夏明哲和宋欣则是坐在了夏老爷子的身后,位置还算靠前。
“老爷子,芷萱今天给您拜寿了,祝您老日月同辉、春秋不老,吉祥如意、富贵安康,笑口常开、身体安康……”
夏大美女进入内堂后,立刻上前一步,脸上洋溢着娇俏的笑容,开口祝寿道。
宋正山听着夏大美女的贺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笑意,只不过当他的目光一转,转到了一旁陆恒身上的时候,这抹笑意却是又消失掉了。
“芷萱啊,今天你怎么还带了一个外人进来呢?”
瞧见老爷子的神情有所变化,宋鸣德眯了一下眼睛,随后瞥了陆恒一眼,一脸严肃地出声问道。
“老爷子、三表舅,我给你们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这个男孩子,他叫陆恒,是我的男朋友。”
夏大美女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下巴轻轻抬起,一脸自豪地向堂内众人介绍道。
这话一出,顿时堂内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这对青年情侣的身上,大家心中都明白,这等待了许久的暴风雨,终于是将要降临了。
话音刚落,宋正河就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冷眉倒竖,怒斥道:“芷萱,你才刚刚大学毕业,知道什么是爱情么?没有经过家中长辈的认同,还敢把这个男人带进来?赶紧把你的朋友送走,我们宋家的寿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夏大美女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僵,不过还是保持住了笑容,正等她开口解释的时候,一旁的陆恒却是淡淡一笑,上前一步,轻声道:“我现在是她的男朋友,未来还是她的丈夫,会陪着她长相厮守一生……而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夏大美女在宋家是什么具体待遇,陆恒并不清楚,但对夏大美女小时候在宋家的处境,他可谓是最清楚不过了。那个时候,五六岁的夏小美女可是没少跟他抱怨,在宋家被人欺负的事情,这一切都直到夏老爷子表态后,才让宋家人知道了这个小女孩在夏家的地位,因此后来才有所收敛。
当然了,即便是如此,宋家人对待夏大美女依旧不怎么样,比如之前的宋玲就是非常好的例子。而在昨晚的宴会上行,陆恒也见识到了这些宋家人都是什么样的嘴脸,让他倍感厌恶。
所以当宋正河开炮的时候,他也就丝毫没有去给对方的面子,直接冷声驳斥道。
“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
宋正河闻言,那干枯如树皮的老脸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伸手指着陆恒,眼中的怒火都快化为实质喷发了出来。
作为宋氏家族中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老一辈,宋正河这一辈子虽然远不如宋正山一般的风光,甚至还可以说是没什么出息,但他的年龄和辈分毕竟放在这里了,哪怕平时脾气古怪刁钻,宋家小辈们也是向来只有听之任之,不敢出言顶撞。而像陆恒这么一开口就出言不逊,直接回怼了过去,着实让宋正河大为光火。
“我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看在你算是芷萱长辈的份儿上,就凭你一个命不久矣的老家伙,也敢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
陆恒闻言,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冷声回道。
这话一出,直接把宋正河气得浑身颤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去,脸色也是一片铁青,一口气闷在胸中,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大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也敢和我们宋家长辈这么说话?”
一旁的宋鸣德见宋正河被气成这副模样,顿时勃然大怒,虽然他对宋正河也是颇有微词,但宋正河毕竟是宋家辈分最大的老一辈,岂容一个外来人如此羞辱?
喝斥完了陆恒后,他又转过头来,望向对面坐在夏老爷子身后的夏明哲和宋欣二人,冷声道:“宋欣,我问你,这就是你和夏明哲两个人默许的未来女婿么?怎么如此无礼,连最起码尊重长辈的礼节都不知道,似这等目无尊长之辈,也配迎娶我们夏、宋两家的女孩?”
夏明哲和宋欣本来就不善言辞,如此被宋鸣德当中呵责,脸色自然不大好看。而一旁的宋颖却是格外着急,不断地给陆恒去打眼色。
宋家在金陵城传承了三百余年的时间,像这等历史悠久的世家大族,最讲究的便是辈分关系,哪怕长辈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小辈们也只能在后面收拾烂摊子。除非像是宋鸣德这般,坐到了宋家家主的位置上,否则的话,根本就不能去顶撞长辈,所以像陆恒这种桀骜不驯的年轻人,自然也就成为了宋家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陆恒没有去理会宋颖使的眼色,而是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宋鸣德,冷声道:“你们宋家所谓的三百年历史,其实并不是什么可吹嘘的资本,只能让人透过这三百年的可笑历史,看清你们宋家到底是都是一些什么人。你们宋家在螨清的时候,历来扮演的就不是什么好角色,顶多就是一个螨清皇帝的走狗罢了,以搜刮民脂民膏起家,现在说起来,都让我感觉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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