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厦一行人飞往星羽山庄的时候,由亚果伦堡左右护法率领的数十万大军,已经抵达飞云阁主城外。天上地下尽是黑压压的士兵,就等两名护法一声令下,便会对飞云阁发动进攻。
然而,两名护法率领一支万人先头部队,飞临到距离城墙外仅有百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城墙之上,悬停着一名身着紧身皮甲,肩后的披风随风飘扬,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韵味的短发女子。
女子双手叉在腰间,扬声呐喊道“二位护法大人,你们率大军前来我水云阁,到底有何意图”
右护法撩起罩在头上的帽兜,是一名化着哥特妆容的年轻女子,一双猩红的血眸在苍白脸色与黑色妆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瘆人。
只见她抬手指向城墙上的女子,朗声道“劳奕婷,明人不做暗事,你派人故意挑起事端,还敢问本座有何意图”
原来被右护法当面指责的女子便是飞云阁阁主劳奕婷。
面对右护法的无端指责,劳奕婷双手一摊,一脸从容道“右护法此言差矣,妾身只不过是加强了水云阁戒备,如何算得上挑起事端”
“妾身可不愿背负如此莫须有的罪名”
这时,左护法也撩起了黑袍的帽兜,竟是一名满脸伤疤的中年男子,各种大小不一如同蚯蚓般的伤疤遍布在裸露的肌肤上,一双紫色的双瞳里尽是浓浓的杀意,嗓音虽然嘶哑,但声如惊雷,响彻在敌对双方的军士耳中。
“还敢装蒜你命人到巽风楼、白凰塔和星羽山庄滋事,不仅斩去永田诚一郎一臂,还把祝禹西和白居易掳走”
“你还敢说是莫须有”
这时,一名身披铠甲的青年男子跃上城头,悬停在劳奕婷左侧,举起手中的巨剑直指左右护法二人的方向,怒斥道“你们神廷中人明摆着就是血口喷人,打算诬蔑我飞云阁”
但见右护法冷冷一笑,目光锁定在劳奕婷身上,冷声回道“若不是你飞云阁中人出手,试想谁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战胜永田诚一郎”
又一名身穿皮甲的年轻女子飞到劳奕婷右侧,双手环抱在高挺的胸脯前,冷言以对“笑话他实力不济被人斩去手臂就想赖到我飞云阁头上,你们神廷中人难不成都是信口雌黄的龌龊小人不成”
闻言,左护法气得一把将身上的衣袍撤下,露出一身遍布伤疤的强壮躯干,左手凌空一抓,一把巨斧赫然出现在手中。
他举起手中巨斧指向年轻女子的方向,怒气十足,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年轻女子没有丝毫惧意,脸上挂起一抹冰冷的笑靥,抬手一握,一把长剑直挺挺地指向左护法,扬声呵斥道“若是我飞云阁存心滋事
,那为何白凰塔方面没有派兵前来讨回公道,反倒是你们亚果伦堡派派大军压境,我看存心挑衅的是你们才对吧”
“不得无礼”
劳奕婷开口制止了两人的口水战,看向左护法,语气没有任何波澜,道“水云阁历来低调行事,绝不会故意挑起各方争端。”
“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水云阁,二位大人切勿中了奸人诡计”
不想,右护法干笑一声,摊手道“只要你让我们带人进去将水云阁搜一遍,若是找不到白居易和祝禹西,本座自然相信你的话”
面对右护法提出的这个极具羞辱性质的要求,劳奕婷顿时神色一凛,说话的口吻不再客气,高声喝斥道“放肆水云阁岂是你神廷中人想搜就搜的地方”
“妾身敬你二人是埃维莉娜大人的左膀右臂,如此无礼的要求无疑是践踏我水云阁之地,妾身若是为此而屈服,水云阁今后如何能在震区立足”
“若是二位大人一意孤行陷水云阁于不仁,休怪妾身对尔等不义”
激愤的话音,随着劳奕婷体内暴涌而出的一股强横气息霎时震彻全场,城墙内的军士听得顿时热血沸腾,振臂呐喊起来。
“血战到底守卫飞云阁”
感受到劳奕婷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匹气息,左右护法几乎异口同声发出一声惊呼。
“窥涅境后期”
右护法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左护法,目光随即移到劳奕婷身上,沉声道“这贱人不是窥涅境中期实力吗短短数日间怎么可能将实力提高了一个阶段,难不成她之前是隐藏了实力”
这时,左护法怒喝一声,一身狂暴的气息骤然绽放,竟然也是窥涅境后期,他怒视着劳奕婷的方向,嘶吼道“你若是主动把肇事者交出来,本座便可带人回去向堡主大人复命,搜城一事就此作罢。”
但见劳奕婷抬手一握,一把七尺长枪赫然出现,严词厉色道“飞云阁中人行事光明磊落,绝不背负欲加之罪”
得见对方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左护法举起手中巨斧,一双紫眸中杀气腾腾。
“本座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全军听令”
“踏平飞云阁杀无赦”
随着左护法手中的巨斧回落而下,身后数十万大军同时振臂呐喊,移动身形间,竟如一道惊涛骇浪,朝着飞云阁主城的方向碾压而去
余厦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与申傲沉兵分两路救人的行动,竟然无心引发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
战争爆发时,余厦背着祝禹西,与申傲沉和被捆绑起来的侯纳兰回到了星羽山庄的药斋里。
白居易连忙从石凳上起身迎了上来。
“祝老
阔别多年,别来无恙啊”
“白老你这身架子骨倒也还硬朗嘛。”
祝禹西朝白居易走了过去,两人相拥对视,互相拍了拍各自的肩膀,说话间,脸上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笑容。
然而,站在一旁的左丘明旭看到侯纳兰被锁链绑了起来,顿时心领神会,也不多言,只是瞥了她一眼,报以一个冷蔑的笑容。
这时,祝禹西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而是换上了一副冷峻的脸色,目视余厦的方向,厉声道“劣徒,你过来”
余厦不由惊了下,不敢接话便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跪下”
祝禹西轻抬下巴,怒斥一声,此举让白居易惊诧不已。
“祝老,你这是”
余厦虽然不知道祝禹西为什么叫自己跪下,但还是落膝跪在他面前,抬头问道“师父,弟子做错什么了”
但见祝禹西横眉道竖,怒视着余厦,反问道“你到底所犯何事被送入灵狱”
余厦听得这话,一脸的懵逼“我我没犯事啊”
“没犯事你怎会进来敢有半句谎言,为师定将你逐出师门”
“师父,我真的没犯事,我进来是因为”
余厦没把自己进入灵狱的目的道出,皆因左丘明旭还在一旁瞪圆着眼睛看着自己。
却见余厦把头一歪,对呆愣的左丘明旭说道“左丘先生,麻烦你到外面去,我要和我师父说点正事,你不方便在场。”
说完,余厦转过身来,对身后同样是困惑不已的侯纳兰说道“侯小姐,你也出去”
同时间,捆绑在侯纳兰身上的黑色锁链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得以恢复了自由,但是余厦很快又补充说道“我奉劝你一句,要是敢离开山顶范围,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侯纳兰连忙躬身抱拳,怯声回答道“妾身不敢一切谨遵余大人的吩咐”
待到他们二人离开庭院,来到药斋门外,余厦抬起手来,凌空一抓,施展出阻间术将整个庭院笼罩在光晕之中。
白居易和祝禹西得见侯纳兰对余厦的尊卑态度,以及他现在施展出来的与敛迹遁形阵相似的源技,不由面面相觑,惊叹不已。
其实,阻间术和敛迹遁形阵以及西方神廷的空间屏蔽术,三者之间虽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也有所区别。
敛迹遁形阵只能屏蔽身形与气息不会外放,但是阵法范围却会被外人随意踏入;空间屏蔽术虽然范围足以达到方圆五百米之大,而且还能屏蔽气息外泄,但是却会被外人看到阵法内发生的一切;至于阻间术同样有利有弊,虽然可以屏蔽气息、声音以及身形,外人只会看到一层光幕,却不能进入其中。但是阻间术的
缺点则在于范围比空间屏蔽术要小很多。
白居易对余厦此举感到有些奇怪,不由疑惑道“你为何要将左丘庄主与侯姑娘离开莫非你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
余厦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对两人叩拜道“二位师父,弟子之所以进入灵狱,就是想把你们和拉蒂兹父女俩一起救出去,还顺便解决一件私事。”
听闻,祝禹西冷哼一声,一把将余厦从地上抓提起来,瞪着他说道“所以你才在外故意犯事,让镇灵阁派人将你抓进灵狱是吗”
余厦皱着眉,一脸委屈地看着祝禹西,解释道“祝师父,我真的没犯事,我之所以能进来,其实是得到侯纳兰的大哥侯烨帮忙,帮我弄了个假犯人的身份。”
“不过我确实答应帮他将侯纳兰带出灵狱。”
然而,就在祝禹西打算询问如何将他们带离灵界时,余厦突然冒了一句话,让他和白居易脸色骤然大变。
“对了侯烨就是将你们送进来的那个灵狱判官”
祝禹西登时气得扬起一巴掌想拍向余厦,却看到申傲沉神色一冷,让他的手不由得停在半空中。
想起申傲沉在白凰塔将永田诚一郎斩落一臂的血腥一幕,祝禹西对眼前这位长相英气的中年人还是有些心存芥蒂。
一把推开余厦,祝禹西指着他怒声说道“愚蠢至极此人可是蚀灵宗潜伏在灵狱的暗线”
余厦缩了缩脖子,马上解释道“师父,他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不过他也是受蚀灵宗要挟才把你们送进了灵狱。”
说到这里,余厦对白居易和祝禹西道出了一个让他俩震惊不已的消息。
“其实,蚀灵宗宗主已经被我抓起来,交给镇灵阁处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