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来做。”
“好的。”
“注意术野。”
“是。”
“这个关节囊,你准备怎么办”
“唔型切开”
一台手术结束,凌然和左慈典马不停蹄的又开始了新的一台手术。
两人的对话,也是继续着凌然简洁的风格。
然而,马砚麟和吕文斌却是嫉妒的要发狂了。
好容易熬到自己的手术结束,疲惫间再听到凌然指导左慈典,吕文斌恨的声音都在抖“凌医生的声音好温柔啊。”
“我觉得凌医生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的给我们说过话。”马砚麟也是浑身疲惫且崩溃。
吕文斌听的一转脸,嘴角露出轻轻的笑“没有过吗”
“没恩”马砚麟察觉到了不对,立即看向吕文斌。
“暂且一致对外。”吕文斌强忍笑意,劝说马砚麟,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马砚麟故作沉稳的转身,心里不断的升起一个念头以前跟台这么多的都是我左慈典是吃了什么才能跟这么久
其实不用猜测,他抬头就能看到左慈典面色红润,无比亢奋的样子。
加班做手术,尤其是做重复的普通的手术,很容易让医生变的烦躁和消沉,因为这个时候的医生,做的差不多就是流水线上的工人的工作,全凭着意志吊着。事实上,如果不是医生的岗位,就算再黑心的资本家,也不敢让工人连续工作36个小时的。
医院就敢还包体检和急救。
不过,真正能让医生在这个岗位上呆下去的,总归少不了成吨的成就感,不断增长的技术和经验,以及丰厚的收入。
纯谈成就感只是画饼罢了,纯靠收入也是坚持不下去的。这就是顶级三甲医院会不断流失精英的原因,同样也是黑心诊所会不断流失“精英”的原因。
技术的增长是一味更中性的药补。
尤其是对年轻医生来说,不断增长的技术,会有无穷无尽的想象空间带给他们。
每个医学院的学生都幻想过自己成为了张仲景或吴孟超式的医生,而幻想被打破的时间,通常是他们的技术增长停滞不前的时候。
马砚麟以前觉得自己是凌然手下最年轻的医生,也应该是最有可能继承凌然技术的医生,他没想到的是,左慈典竟然还不服老
明明已经老的皱纹都掉下来的家伙了,竟然还在学新术式。
最可气的是,凌然还教的倍认真。
“凌医生,我们也来帮忙了。”马砚麟运起当年忽悠爸妈买带鱼的精神,谄媚的腰都在抖。
吕文斌恶心的瞥他一眼,用比较正常的,请教健身房大肌霸的语气,轻声道“凌医生,我们来帮手了。”
“恩,马砚麟你去洗手,你来给左医生做助手。”凌然说着示意左慈典收尾。
尽管是手术快要结束的阶段,左慈典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紧张。
由凌然做助手和由马砚麟做助手,那是截然不同的体感好吧,就以最没用的副驾驶为例,老婆坐副驾驶和好基友坐副驾驶,不止体验不同,安全性都是截然不同的。
然而,左慈典怎么想并不重要,就像他从来都管不住老婆一样,他现在也无法阻止马砚麟上手。
几分钟后,马砚麟登堂入室,站在了手术台的对面。
左慈典的手术速度为之一降。
但是,手术进行到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是具有相当的惯性了。
前期的操作,已经让医生对病人有了相当的了解以至于习惯,就好像病人的肌肉的松紧程度,肥瘦程度,骨头大不大,硬不硬,又或者神经的走向等等,都已经有了相对直观的概念。
这时候继续做手术,哪怕助手换了,稍微适应一下,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从根子上论,这才是人类外科医生厉害的地方。
人类对外界的理解,从来都是以建立模型作为主要方法的。它不是由具体的数据或步骤来构建的,但效能可以无数倍于现有的计算机。
而优秀的外科医生,虽然会阅读无数的资料,学习无数循证的医案,但进入到了手术中,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直接的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操作,依旧是下意识的,是经验式的,反应的也是之前无数的经验,以及医者对疾病的理解。
左慈典向来是个入戏慢的角色,比起同级别的医生,他学东西要慢的多,弱的多。
但是,有凌然这么带着他做手术,一台又一台肩关节做下来,左慈典早都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理解了。
在凌然脱手之后,这些经验和理解,反而蜂拥而上,为左慈典建立起了基本的操作框架。
“可以啊。老左。”马砚麟站在左慈典对面,看的最是清楚。
论手法精妙,左慈典完全是谈不上的,但他的手术层次很清晰,步骤准确不拖沓,这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事实上,骨科也从来不谈什么手法精妙。人人皆言骨科医生如木匠,实际情况也差不多。给肩关节做手术,就像是给一个又大又重的木柜修轴,把坏的部分剔除,换上新的五金件,再将木柜外面的皮贴好,基本任务就完成了。而这个过程听起来简单,做起来也不难,但再怎么简单,还是针对熟手的。
做的熟练了,才能一个钉一个卯的做下去,做的不熟练的,即使知道怎么钉怎么卯,可折腾半天不合窍的也是有的。
理论上,训练一个普通骨科医生和训练一名精品木匠的时间也相差不多,而骨科医生能在精品木匠抽烟的空隙里谈小三,靠的还是理论。
左慈典把别的骨科医生用来谈小三的时间都用来做手术了,自然是技能增长的飞快。
叮。
站在手术室角落里的凌然,耳边传来了系统提醒声。
任务完成调剂2
任务内容你的下属左慈典想要学习多种骨折技巧。每传授一项技能给下属,并达到专精,即可解锁下一项骨折技术。
任务奖励肩关节
isto手术完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