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洄突然大吼一声,腰部一沉,两脚跨八字马步,稳住下盘,双手捏拳收回腰间,运气蓄力后双拳猛地砸向墙壁,犹如两颗出膛的炮弹。
马步冲拳!
就听“嘭”地一声巨响,墙壁晃了晃,然后……稳住了。
李洄目瞪口呆,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汪!汪汪汪!”
墙后面突然传出一阵狗叫,一道笔直、雪白的光线从里面射了出来,在墙头上晃来晃去,同时有人在墙后怒吼:“谁!这么大胆!”
似乎是了不得的大户人家?
李洄吃惊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月光下高墙红瓦,城墙一般的墙壁绵延了不知道多长,另一头扎进深深的夜色之中,宛若一座堡垒。
lc区怎么还有这么个地方?
这时,墙内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里面顿时人声鼎沸起来。
握了根草,赶紧溜吧。
李洄一缩脑袋,也顾不上什么腰马合一,什么初级基础掌法,立刻“蹭蹭蹭”往来路跑了。
而墙内,一队膀大腰圆的大汉已经完成了集合,他们一身俱黑,黑衣黑裤黑鞋黑帽,排成一行极有压迫感。
领头的队长一招手,带着他们迅速绕到了墙外。
李洄早就溜得不见人影,墙外自然是空无一人,在大汉们几只高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墙根下一道缝隙若隐若现。
队长在缝隙前蹲了下来,他仔细地摸了摸缝隙,然后又把手扶在墙上,尝试着推了一把。
轰隆!
那高墙立刻犹如被伐木工砍断的大树,摇晃了一下便往后倒了下去,掀起一阵飞尘。
所有的大汉全都往后退了几步,而蹲在墙角的队长更是从地上腾空跃起,一个跟斗翻到了大汉们的身后。
飞尘过后,大汉们齐齐地看向队长,队长神色一滞,手忙脚乱地解释道:“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吧?”
大汉们默默地点头。
“队长,恭喜你功力又高进了!”
“不愧是契合度第一的队长,才过去一周时间,又变强了!”
“恭祝队长武力大涨!”
“说好的一起慢慢升级,为什么队长你的实力突然又涨了一截,是不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练功了?”
……
队长开始的时候是脸红耳赤地解释,但是到了后面,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截已经躺倒在地的厚墙,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
“是不是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这个月的补贴也不够赔这堵墙的。”一个银发少年在月光下慢慢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从墙上的缺口看过来落在队长伸手,静静地说道,“做好亲手修墙的准备吧。”
“教官!”看到银发少年,队长的脸突然一下变得煞白,听了银发少年的话,队长的脸突然又变得通红,“这,这这……”
“哈哈哈!”
“哈哈哈!”
其余的大汉们全都大笑起来。
…………
李洄一口气跑回小区,见到熟悉的老旧住宅楼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来河东这么多年了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洄禁不住想到,刚才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我吧?
附近也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如果被拍到了脸,那就麻烦了。
万一人家找上门来让我赔钱,我哪有钱赔?
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这乌漆嘛黑的,拍到了我也不认!
李洄胡思乱想着,然后就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皇上,奴才给您请安了……”
他掏出电话,看了看号码,185****1494,这什么号码啊,真晦气,估计是卖茶叶的,他按了接听键放到了耳边。
“喂,你好。”
“¥#@%¥”
对面的声音有点小,搞得像干见不得人的事,李洄努力了半天也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
“喂,能不能大声点?”
“李洄?喂,能听到吗?”
李洄一愣,嚄,现在卖茶叶的了不得了啊,都能知道我的名字了,看来今天来的不是善茬,不卖你五斤茶叶都不会挂电话的那种。
“到你们小区的麻将室来,嘟嘟嘟……”
李洄还没说话,对面就把电话挂断了。
呵呵,欲情故纵吗?
李洄冷笑一声,在小区的三岔路口根本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转身……就进了居民楼。
呵呵,麻将室,你慢慢喂蚊子去吧。
李洄到家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想起早上老王的叮嘱,决定还是早点上床睡觉,虽然十二点对很多人来说已经算是深夜。
而此刻楼下的麻将室已经空无一人,麻将室旁边就是一个荷花池,池中荷叶舒展,小荷才露尖尖角,不过并没有蜻蜓立上头,倒是有不少的蚊子在四处飞舞。
在荷花池的边沿上,一个暗红色的火光一闪一闪,祝强叼着香烟蹲在地上,时不时在身上拍一巴掌:“又一只,哎握草,这个李洄咋还不来,不会迷路了吧?”
李洄浑然不觉有人在等他,他已经在房间中吹着冷气安然入睡。
李洄一夜无梦,第二天果然精神抖擞地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办证中心。
“恩,今天表现得不错,以后要再接再厉!”
让李洄没有想到的是,王护焘居然比李洄还早,而且站在大厅中一直等着李洄上班。
我李洄何德何能,居然要劳烦处级主任一大早提前半个小时跑过上班,就为了监督我不迟到?
“领导这么关心你的迟到问题,你感不感动?”王护焘又问道。
要问我敢不敢动,我当然是……不敢动!
李洄“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恩,态度还算不错。”王护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我的车开着还算顺手吧?”
“恩,很顺手。”李洄老老实实地答道。
王护焘又点点头,沉默着看向李洄,没有说话。
李洄也没有说话,黑人问号脸看向王护焘。
“咳!”王护焘忍不住了,轻咳一声,“我车钥匙呢?”
车钥匙?呃,好像昨天把老王的车扔在市局了?
李洄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这个,这个,车还在市局……”
王护焘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限你上班前把我的车开回来。”然后背着手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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