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确实牛ac!”祝强赞同地说道,“之前我就觉得王主任这个人仿佛能掐会算,给我们策划了逃跑路线,给我们准备好了安全屋,甚至给我们弄了三套衣服,方便我们逃命……”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老王像妖怪……”
“呵呵,我再给你说几件事,你这个感觉会更清晰。”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洗涮嫌疑的吗?”
“嫌疑?哦,你是说河东大学的事?”
“对,死了一个大学生,这可不算小事,我们只是做了一份笔供,然后,就没我们的事了,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握草,你这么一说……老王是怎么做到的?”
“王主任提供了一份新的证据,从他那辆路虎的行车记录仪中下载下来的,一份整个事件经过的全程高清录像!”
“…这个,也不能说老王是妖怪吧,毕竟路虎这么贵的车,装了行车记录仪不是很正常的事?”
“哼哼,行车记录仪很正常,这个我认了。”祝强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他从三年前开始,让所有的徒弟暗中把黎家做过的违法行为全都记录下来,也很正常吗?”
“嘶,什么意思?三年前就开始了?”李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地问道。
“对,从三年前就开始了。每一件,每一桩,所有的口供,证据,甚至是证人,他都准备好了。”祝强点点头沉声说道,“他为了扳倒黎家,做了三年的准备!”
“握草,三年前,老王好像还是,对了,三年前老王是在干嘛?我只知道他在市局,具体做什么工作就不知道了。”
“三年前,王主任是副局长的热门人选,在市局做刑侦大队的副队长,黎家为了给他买好,主动提名他,把他的名字加到副局长的候选名单中,但是他却主动放弃了这个提名,甚至自我放逐,跑去办证中心做一个小小的主任。”
“额,这个,可能他早就看出来黎家不干好事,所以……”
“所以就连前途也放弃了?还恩将仇报,开始收集黎家的违法证据?”
“呃,这个解释好像有点说不通……”
“所以我现在都开始怀疑,王主任是不是神仙,或者是来自未来的人,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会发生,提前做好准备。”
“呵呵,做好准备,让我们逃命?”李洄打趣道,“那还不如阻止我去市局参加警戒任务呢。”说到这,李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让我去市局参加警戒王猛的任务,还是他特意指派给我的!”
祝强一愣,想了想道:“呃,王主任未卜先知这件事我们先放在一边,等以后有机会在慢慢分析,我再接着说他扳倒黎家这件事。”
“恩恩,你接着说。”李洄认真地对祝强说道,“我觉得你的话痨毛病要赶紧改一下了,一不小心又让你岔开了话题。”
祝强似乎没听到一般,接着说道:“王主任用准备了三年的证据,当天就拿到了检察院的通知,对罗长天的房子做了搜查。”
“搜到什么东西没有?”
“当然有,你是不知道,当时市局家属区外人山人海,大家都兴致勃勃。据说点钞机都烧坏了十来个,搜出来的黄金拉了整整一卡车,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堆满了整整一层楼……”
李洄原本在认真地听,但是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便打断祝强道:“你先等会,你刚才说什么?点钞机烧坏了十来个?一卡车黄金?一层楼的珠宝?你确定这些都是从罗长天家里搜出来的?”
“呃,我不确定。”祝强老老实实地答道,“其他消息我是从市局的同事那里打听到的,这个消息是围观的群众告诉我的,因为,你知道的,搜查是检察院、纪委这些单位干的,我们警察顶多是守卫现场……”
“…”李洄一阵无语,“难怪,我听着这不像罗长天的家,倒像是故宫。”
“呵呵,以讹传讹嘛,但是罗长天家里搜出很多钱,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我信,要不然哪能这么容易就倒台了。”
“是啊,罗长天和黎家倒台了,很多人也开始出来摘果子了。”
“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不支持老王的吗?”
“那是开始的时候,当检察院从罗长天家找到第一块金砖后,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发表了一个声明,支持省厅的扫黑除恶,决不包庇任何一个黑恶势力,意思你应该懂的。”
“呵呵,这些政客。这么说,老王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倒不至于,他们的吃相也没有那么难看。黎家上上下下占据了多少位置啊,这下一倒台位置就空下来了,大家随便分一分,还是给王主任留了好些个位置的。”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老王现在肯定正琢磨着怎么分蛋糕,指不定多开心呢。”
“蛋糕虽然大,但是也得有胃口吃下去啊。”
“他不是有好多徒弟吗,坑多了,萝卜还能不高兴?”
“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萝卜太少了,坑也就填不满了。”
“那就种萝卜。”
“时间来不及,很多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些坑呢,你不放萝卜进去,别人就要放了。万一这要是再混进来几个坏萝卜,你说王主任糟心不糟心?”
“呵呵,合着你还在这等着我呢。”
“咳,王主任帮我们洗清了嫌疑,对你更是好得像亲儿子一样,你说帮还是不帮吧?”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小萝卜,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准时,我也帮不了老王多少啊。”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照照镜子,就凭你那一身的能力,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帮还是不帮吧。”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了。”
“呸,想不到你李洄是这么一个人,亏淼妙之前还叫你洄哥,真是瞎了我这双钛合金狗眼!”祝强突然怒了,对着李洄的脚下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洄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能摸到一手凹凸不平的肌肉,心中不由想到,这个祝强,说着说着怎么突然就翻脸了,我也没说不帮啊。这也就无非是一个月的事,反正不管干得如何一个月之后都是要回老家的。要不,明天就去市局看看?
打定主意的李洄并没有叫住祝强解释,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反正明天他就知道了,现在如果跟他解释,肯定会被他这个话痨纠缠住,那还怎么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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