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呀,如果不趁这机会,搞死姓陈的。只怕过几日他一出来,就要向我发难。到时候我与他,又是半斤对八两,总捕之位,你的任务就都悬啦!”
陆巨和此刻是真着急了。将衙门里的事大概说了下后。也不隐瞒胡道底,把自己也有把柄在陈意功手里,怕他出来后反戈一击等事竹筒倒豆子,全抖落了出来。
“我说大哥呀,你咋就不干点好事呢?老话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你虽然只是个捕头,但也有责任保一方百姓平安不是?可你倒好,尽干些龌鹾事。如今把柄落在人手里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慕容灯的事,搞得胡道底心中很烦躁,没心思再装什么皇都里来的贵公子。
“这,哪有这种老话,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那是重点吗?”胡道底瞪着陆巨和,有些无语。
“哎呀,这不还有贤弟你在嘛,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此刻心中有心结的胡道底,实在不愿意再与这货多废话,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家大人不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你把这事尽可能往大了整,让它小不了不就成了?”
陆巨和眼睛一亮:“贤弟快说!要怎么整?”
“把你手中掌握的,陈意功的不法之事,全部抖露出来,让人在城里散播。找到那些被陈意功坑害过的苦主,跟他们说陈意功已被下狱,此时是最好的报仇机会,让他们全去衙门告状。”
陆巨和大喜:“贤弟果然厉害!三两句话就解决这天大的难题!”
陆巨和走后,胡道底对刘海德说道:“老白脸,酒楼和茶庄,是最好的传播谣言之地。你跟黄掌柜打个招呼,配合陆捕头一把吧。”
弄死陈意功,本就是胡道底的目的,他也不想出什么意外。拉上陆巨和,则是为了将利益最大化,既干掉陈意功,又捞到陆巨和的感激之情。
等陆巨和当上总捕头,百味楼就等于成功地在渡云城府衙里,埋下了一颗巨大的钉子。
刘海德看出胡道底有些闷闷不乐,不由关心问:“你咋啦?老乞丐不是没事了?”
他以为胡道底忧心老乞丐的伤情。
胡道底摆了摆手,将自己关进房中。
陈意功终究没有逃过此劫。
只一天功夫,渡云全城都在议论纷纷,陈意功曾经干过的龌鹾事被越传越玄乎,各种有的没的,真的假的,甚至许多找不到凶手的恶性案件,都被人认定是陈意功干的。
民怨终于沸腾,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无数凑热闹的人群,被忽悠到城守府,要求城守大人严惩陈意功。
丁总捕头一看情况不对,为免临到退休,还要缠上一身麻烦,立马递上辞呈,告老退休。
事态严重,再不控制,恐怕自己这个城守大人也要丢掉乌纱帽,再没有机会听到下属喊自己府台大人。
余闻业余大人惊慌之下,丢车保帅,砍了陈意功,以平民怨。陆巨和顺理成章成了新一任渡云城总捕头。
“哈哈哈,贤弟真是妙计无双,大哥佩服!哈哈哈…”
“刘掌柜,明天起,连续三天,本总捕头包下百味楼,大宴宾客,记住,食材往好的挑,不用替本总捕头省钱!”
“对了,贤弟呀,你可是头宾,到时大哥要好好敬你几杯!哈哈哈…”
胡道底显得意兴阑珊:“我就算了吧,大哥,主宾无论如何得是你的顶头上司城守大人。否则,他若心理起了疙瘩,你这总捕头的位置也坐不长久。”
话题扯到城守大人,陆巨和想起一事,立马收起张狂态度,有些难为情地对胡道底说道:“贤弟呀,说到府台大人,愚兄有个事情还请贤弟出出主意。”
“大哥客气了,什么事?”
“街上到处贴着胡道底的通缉令,贤弟应该注意到了吧?”
“是呀,那不是之前陈意功叫人贴的嘛,听说他妹夫、外甥被胡道底杀了,因此想找人家报仇。”
“咳,贤弟想岔了,通缉令岂是陈意功那厮想贴就能贴的!”
一直有些恍惚的胡道底,脸上终于起了一丝变化:“哦?大哥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就是胡道底杀上吴家那一夜,府台大人接到了系统任务,要求通缉胡道底,抓拿归案,判死刑。”
“陈意功那厮是得了府台大人的命令才贴的通缉令。现在愚兄成了渡云总捕头,这缉拿胡道底的差事,自然落在愚兄头上了。”
“可是愚兄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贤弟聪明,帮愚兄想想办法呗!”
胡道底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勉强说了句“这事容我想想”,不再理会陆巨和,起身回了后院。
陆巨和察觉到胡道底的异样,问表情古怪的刘海德:“我家弟弟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海德慌忙答道:“这两天,他一直这样,问他也不说,我猜可能是思虑过度,伤了心神。”
“思虑过度?他有什么烦恼吗?怎么都不告诉我这当哥哥的?”
“咳,陆总捕头,就是为了您的事呀!您别看事情办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可是要想到那些妙计,方方面面都得琢磨明白。”
“前几天,令弟可是每日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地整理分析各方面的情报,才能想出这些妙计,助您得到总捕头之位…”
正说着,小猴子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出来:“掌柜的,不好啦!胡层…”
刘海德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打翻小猴子,怒声喝道:“小兔崽子,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没看到我在跟陆总捕头说话么?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小猴子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胡,胡公子晕倒了。”
刘海德大惊,顾不得陆巨和,立刻窜进后院,陆巨和也是大吃一惊,快步跟上。
两人将倒在地上的胡道底抬进屋里,刘海德暗中运功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此时胡道底还是易容装,无法看清脸色,但从苍白的嘴唇可以猜到,此刻他脸色一定苍白得吓人。
敖如曼也被惊动,她翻开胡道底的眼皮一看,瞳孔涣散!再俯身细听心跳,忽快忽慢!
敖如曼:“快叫孙掌柜来!”
陆巨和:“叫什么孙掌柜?快请郎中!”
刘海德赶紧解释:“孙掌柜就是郎中,医术高明。小猴子,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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