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闲谈传进耳中,胡道底想将古高毕一脚踹开。敖如曼更狠,古家兄妹一个都不想留。
古玉芝小脸通红,不知道是不是热气蒸得。古高毕?他在抢肉吃,哪有闲心关注其他!
刘海德看他们吃得欢快,忍不住搬了张椅子加入进来。
“人家四个俊男美女成双成对,这老头咋这么不要脸,也好意思凑进去!”
“就是!不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他们这是什么吃法?从没见过!”
“火锅,新东西,旁边不就有广告嘛!”
“要不咱们也去试试?”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或被翻滚的香气、或被胡道底等人的享受样吸引。纷纷进店尝试火锅这一新鲜进餐方式。
第二天,百味楼生意爆棚,排队等候空位的队伍,一直延长到来福客栈。范、杨两位长老站在窗口,看着如长龙般的队伍,议论起来。
“听说这又是胡道底出的主意,茗善斋一手,百味楼一手,都是从未见过的手段呀!”
“是呀,这胡道底还真是个人才。先前只见他为茗善斋出谋划策,并不指点组织产业的生意,还以为他存有私心,如今看来倒是错怪他了。”
“嗯,如果他能多出些这样的主意,帮助组织产业提升业绩,我们救世兄弟的日子能好过许多呀!”
“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向上面回报调查结果了?”
“这个,我倒还有个疑点。”
“哦,范长老请说。”
“城守余闻业不是还未完成系统任务嘛,可是现在好像已经停止搜寻胡道底,这点有些不符合常理呀。”
“嗯,不错,衙门差役们都回归日常。已无针对胡道底的搜寻动作,这点确实颇令人费解…”
“崩崩崩”
急促敲门声打断两位长老的议论,二人对视一眼,杨长老打开房门。
是负责盯守百味楼的那位劲装汉子。
“禀二位长老,城守余闻业派人请走胡道底…”
“你说什么!是请不是捉?”
那汉子再次确认:“是请!”
“范长老,你看…”杨长老惊疑不定看向范姓长老。
“再探!争取弄清楚余闻业为何请他!”
劲装汉子领命退去。
“这整得是哪一出?余闻业不是要捉胡道底吗?难道一切都是伪装的,胡道底真是官府耳目?”
范长老沉思半晌,困惑说道:“如果他真是官府耳目,那么,余闻业为何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到百味楼请他?不怕百味楼起疑心么?”
百味楼确实起了疑心,敖如曼急得坐立不安。
“德叔,你看余闻业是不是知道胡层主的身份了,装作请他上门,好让他自投罗网?”
刘海德心中亦是忐忑不安,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安抚道:“应该不至于,我们从未露出破绽,余闻业如何能知道,胡老弟就是胡道底?”
“那他为什么…啊!德叔!不好了!”
敖如曼忽地脸色苍白,泫然欲泣。
刘海德一惊:“敖楼主,怎么了?”
敖如曼咬牙切齿,恨声说道:“李玉亭!一定是李玉亭这个贼子将消息透露给了余闻业!”
“还真有这个可能!”刘海德心中暗呼一声,脸色顿变。“那咱们…”
“通知下去,让兄弟们戒备。再派人到衙门及城守府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
百味楼门口,挂上了暂时歇业的牌子,排队等候吃火锅的队伍不干了。
“怎么回事呀!都排半天队了,你们突然歇业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啊,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呀?有这样折腾人的吗?”
刘海德立在门前,安抚激愤群情:“诸位!诸位安静,实在不好意思,鄙楼考虑不周。没想到火锅如此受大家的欢迎,因此食材准备不够。如今已经加派人手出去采购…”
“采买想必花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稍等就是,不用歇业吧!”
刘海德努力挤出个笑脸:“这位爷有所不知,鄙楼为保证顾客饮食安全,采买回来的食材,都需要几道复杂工序的处理。这需要消耗大量时间,今天万无可能供应得上,还请诸位原谅。”
不等众人开腔,刘海德急声继续说道:“诸位试想一下,如果食材不处理干净就拿给你们吃,这不是坑你们嘛?百味楼堂堂正正!可不赚这种黑心钱!”
“这位掌柜说得有理,如此为顾客考虑的商家可不多见,大家伙散了吧,若非万不得已,哪有酒楼拒绝食客的!”
找托这个招术,在胡道底领导下,百味楼已经使得如火纯青。刘海德都没特意安排呢,就有伙计装扮成顾客,混进人群,引导言论。
慕容灯得到消息,死活要杀入城守府,救出胡道底。
“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公子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从茶庄赶来的黄安路勃然大怒:“你这老家伙!说的什么混账话!事情没搞清楚,鲁莽行事只会坏事!”
“公子都进城守府了!还有时间给你们拖拖拉拉的打探消息?等你们探清楚消息,公子只怕…哼!”
慕容灯怒哼一声,将头转向小猴子三个小辈。
“你们三个,是在这里等着看戏,还是随老子救你们师父去!”
年轻人总是热血冲动的,小猴子三人自然不例外。闻言俱都一起站到慕容灯一边。
“好!好孩子!出淤泥而不染!”慕容灯大感欣慰。
“老乞丐,你这话什么意思!谁是淤泥?”
“好了,别吵了!”敖如曼厉声喝道。
她心里乱成一团,这些人不好好商讨,还在这吵成一片,实在太让她失望了。
“我以为,胡老弟有千变万化之术,即便余闻业有所怀疑,可只要检查过他的容貌自然会释疑。先前陆巨和不就是这样的么?所以我们根本无需担心。好好等着即可平安无事!”
黄安路抓住机会,将心中见解说了出来。
孙俊峰稍一思索,颔首赞同:“我觉得老黄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这样,慕容老哥若是强行杀上门,反而坏事。”
慕容灯冷笑一声:“那你们有没想过,余闻业久寻公子不得。起了宁可错杀,也不漏过的心思?”
“啊!这…”
此言一出,众人皆慌!
敖如曼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如果不是胡道底,她或许不至于如此。所谓关心则乱,此刻她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是将期盼的眼神投向素有善谋名声的黄安路。
黄安路也不淡定了,见敖如曼看向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开口安排。
“召集城里所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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