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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让开,抓捕钦犯,闲人让开”
提督府的官兵一遍驰骋,一遍高呼,冲进了敖心所住的大街。
能不装逼会死吗
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哪有什么人啊,你以为这里是江州或者浪州啊,夜生活那么丰富
反而你一阵阵高呼,把已经睡着的人吵醒了,纷纷起床凑到窗户面前,看到底要抓谁。
敖心虽然罢官夺爵了,但敖氏家族毕竟家底深厚,随便的一个宅邸也是在非富即贵的地方。
住在这个地方的都是一些品级不低,家底深厚的朝中官员,不然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大约都在三品到六品之间,算得上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了。
之前的敖心是一品大员,和这条街上的人不是一个等级,俨如天上星辰。
如今罢官了,但他在这条街上依旧是风云人物,别看他得罪人这么多,很多人说起敖心都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他住进这里后,整条街的官员都引以为荣。
这些官员出去和人家聊天的时候,都会装着漫不经心道我们家最近搬来了一个邻居,我看着有些眼熟。
人家就赶紧问道谁啊
这个时候他就更加淡定装逼道前南境五省大都护,怒浪侯,骠骑大将军敖心。
对方顿时觉得不明觉厉,觉得眼前这个人好牛逼,竟然和曾经的帝国第一权臣做邻居。
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背景,所以这条街上的人都非常有政治敏感度,也是今天晚上这一幕的最好见证者。
京城提督府的兵马来抓人
这就奇怪了啊,如果是普通的刑事案件,那应该由京兆府的兵马来抓人。如果是涉及到谋反,应该又黑冰台来抓人,怎么会是提督府呢
或许是云中鹤走得太慢了,又或者是京城提督府兵马速度太快了。
总之当他凄凄惨惨切切回到家中的时候,便有一阵激烈地马蹄声传来。
他还没有到家门口,一支几百人的兵马,从前后把他堵住了。
为首的一名官员出列,寒声道“敖玉,你被捕了,跟我们去一趟”
一看这敖玉,果然惨的很啊,一脸的巴掌印,身上的衣衫都被撕扯碎了,一个包裹抱在怀里。
果然是被上清宫驱逐了出来,而且还挨打了。
云中鹤颤颤巍巍道“请问大人是”
林禄道“本官乃京城提督府司马林禄,这是抓捕文书,给我拿下。”
此时这条街上的官员听得清清楚楚了。
竟然又是来抓敖玉的难道他家的事情还没完吗,敖心刚刚放出来,都已经病在床上起不来了,现在又要抓他儿子为什么啊
云中鹤道“林大人,我犯了何罪啊为何不是京兆府派人来抓我”
林禄道“你涉嫌谋杀王翠花,并且试图在护春园内散播花柳病毒,而且身上带有邪祟,影响京城治安,所以我提督府当然有权力抓你。”
说罢,他便不和云中鹤闲扯德太多,挥手道“抓人。”
然后,几名京城提督府的人直接冲上来抓人。
“谁敢”忽然传来了一阵雷霆霹雳一般的声音。
敖宅大门开启,一个身影猛地闪现了出来。
紧接着,十几名敖心的护卫老兵也冲了出来,直接和提督府的官兵形成了对峙。
冲出来的当然是老爹敖心,他病得严重,正头昏眼花,天旋地转,手中的长柄大刀都有些微微颤抖。
尽管他已经派人回禀父亲,让他不必担心,更加不要冲出来。
但敖心他爱子心切,还是冲了出来。
不过,冲出来也好,可以把事闹得更大一些,更加具有戏剧化,能够酿成惊天大案。
见到敖心冲出,林禄不怒反喜,他正担心事情闹得不够大,这下好了,把敖心父子一并拿下了。
“敖心,你想造反吗”林禄厉声道。
这话一出,街上躲在窗户下偷窥的人心中顿时不高兴了。
你林禄才三十几岁,京城提督府的司马,竟然口口声声敖心,直呼其名。这可是前骠骑大将军,就算罢官夺爵了,你好歹也称之一声敖公。
敖心寒声道“想要抓走我儿子,问我手中之刀。”
林禄一挥手道“抓人,胆敢拘捕者,格杀勿论。”
提督府的官兵稍稍错愕了一下,然后朝着敖心冲了过去。
敖心手中长刀猛地一扫。
瞬间,十几名提督府士兵直接飞了出去。
这武功真是牛逼了,他可是几乎病得不省人事啊,还如此犀利。
而且他不能下死手,要控制好力道,不能真的把提督府的官兵杀了。
“上,上,上”林禄一声大吼。
顿时,更多的士兵朝着敖心扑了过去。
“唰唰唰唰”敖心长刀飞舞。
根本无人能够靠近,全部被击飞出去很远。
短短几秒钟,京城提督府的一百多名士兵,全部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云中鹤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敖心在战场上的威武,果然霸气啊。可惜,龙困浅滩被蛇欺。
此时,在窗户后面偷窥的街坊也忍不住了,纷纷打开窗户,光明正大地看。
都说敖心大将军战场纵横无敌,如今一看果然不假,病得这么严重,都这么无敌。
林禄见之,寒声一笑,狰狞道“弓弩手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百多名士兵整整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弓弩,瞄准了敖心,敖玉父子。
“不许动我儿”紧接着两个身影冲了出来,正是母亲柳氏,还有妹妹敖宁宁。
林禄朝着这二人一指,顿时十几名士兵又把弓弩瞄准了柳氏和敖宁宁。
“敖心,你确实厉害,病怏怏都霸道绝伦。”林禄冷笑道“但是你再快,能够快得过弓弩吗就算你的大刀能够挡住箭雨,当你的妻子,你的女儿,能挡得住吗”
这真是丧心病狂了,将弓弩对准弱女子。
这话一出,敖心面孔一颤。
“敖心,你已经无官无爵了,竟然还敢用武力拘捕想要谋反吗”林禄狰狞道“你想要谋反的话,直接说啊,我就格杀勿论了。”
林禄真做得出来,此人没有考中进士,完全是在国子监刷出来的功名,因为有皇后做靠山一直扶摇而上,直接做到京城提督府司马。而且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招惹他,使得他目空一切。
“敖玉,我倒数五个数,你如果不束手就擒的话,我就格杀勿论了”
“五”
“四”
“三”
整个街道上就剩下林禄的厉吼,街坊上的官员脸色都非常不好看。
皇室的走狗就这么猖狂吗这林禄还仅仅只是皇后乳母之子啊,就这么嚣张,那真正的皇族呢
敖心可是曾经的骠骑大将军啊,都被这么欺压,那他们这些官员呢
林禄知道很多人在看,但他丝毫不会忌惮,反而觉得很过瘾,他没有过硬的功名,既然无法让人尊敬,那么就让人畏惧吧。
“敖心,你再动武啊,你再反抗啊你不是武功绝顶吗”林禄寒声道“你敢再动手,我就敢将你的家人射杀。”
接着,林禄继续倒数。
“二,一”
云中鹤顿时高举双手道“别伤害我家人,我投降,我投降,我束手就擒。”
他高举双手也还算了,还高举着包裹,用他长袍卷成的包裹。
“你手上的是什么”林禄寒声道。
“没,没什么”云中鹤道“是药,我给父亲抓的药。”
这倒是有人汇报过,敖玉回来的时候,又路过了一次药房抓药了。
不过云中鹤仿佛太紧张了,一不小心直接抖落了几张纸下来,上面好像写满了字。
看上去像是什么传单
一想到敖玉在江州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就是把传单贴的到处都是,进行舆论攻势。
莫非敖玉在京城又想要玩这么一手到处张贴传单试图再掀起舆论
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这里不比江州,除了官府之外没有人可以张贴传单,严重者可以视为谋逆的。
林禄大喜,寒声道“把包裹交出来,交出来”
云中鹤赶紧将包裹紧紧抱在怀中,大声道“真的是药材,真的是药材啊”
林禄更加觉得他这个包裹里面有鬼了,下令道“夺过来。”
顿时几个武士上前,猛地一把将云中鹤推倒在地上。
云中鹤拼命地保护包裹,凄厉道“这个包裹,你们不能抢啊,你们不能抢啊,关乎性命,关乎性命啊”
林禄顿时更加好奇了,更加要抢过来了。
“抢过来,他要不是不放的话,打断他的手。”
几个武士便将云中鹤按在地上。
云中鹤高呼凄厉道“这包裹你们真的不能抢啊,不能抢啊,这是救我父亲的命根啊,你们不能抢啊”
他的凄惨呼叫,响彻了整个黑夜,真是让人闻之流泪啊。
然后在挣扎之中,他仿佛不小心,直接把这个包裹甩出去好远。
里面的药材,还有一大叠纸全部甩了出来,而太上皇的题字就藏在其中。
林禄大喜,走上前去,见到这些药材,先狠狠踩上几脚。
嘿嘿,这是太上皇御赐给敖心的药材啊,你踩得好,踩得妙啊。
接着林禄在地上随便捡起了一张纸,发现是空白的,接着又捡起了一张,发现上面写着四个字。
天地不仁
哈哈哈哈
果然是谋反传单啊,这下子敖玉死定了,死定了啊这眼看就是要煽动舆论,要谋反的论调啊。
这就是罪证,弄死敖心敖玉父子的罪证。
就在此时,又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响起,伴随着还有更加密集整齐的步伐。
又有大人物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首先来的是京城提督宁怀安,这位提督可了不得,天下第一提督。
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皇后娘娘的表弟。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敖心的仇人。
敖心正是仇人遍地,没有办法,这个人太铁面无私了,挡住了很多人的发财之路。
当时南境大开发,很多勋贵都把家族出色的子弟送去南境镀金,顺便升官发财。
宁怀安当时作为太子妃的表弟,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短短两年直接从禁卫军的折冲都尉晋升到大南行省提督。
当时的南蛮境是苦寒之地,愿意去那里的官员都会晋升一级。所以一些有靠山的人,争先去南境镀金刷品级。
宁怀安背景太硬了,两年之内就晋升了很多级。
敖心当时作为征南大都督,非常不满,连上了几次奏折,怒斥枢密院这等行径,要求将这些官员全部遣回京城,而且来南境的官员不再享受官升一级的待遇,等几年任期结束后,看具体成绩再论晋升还是贬斥。
这就得罪了宁怀安,也得罪了当时的太子妃。
我好好在这里刷等级,管你什么事啊,又不耽误你敖心发达
但不久之后,敖心晋升南境大都护,文武大权一把抓,成为整个南境五省的最高统治者。
宁怀安做大南行省提督,正好成为了敖心的直接下属,他跑马圈地的事情被敖心揪住了。
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田地,岂能让你们从这些权贵轻易夺走,占为己有那南境民众还有什么
敖心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当场就将他的官帽摘了,然后上了一个奏折,参宁怀安以权谋私。
当时敖心威风正盛,整个南境都在他手中,而且功勋惊人,这宁怀安就算是太子妃的表弟也没用,一参就倒了,直接被罢官夺职,押解进京。
不过到了京城之后,局面就不由敖心控制了。宁怀安跑马圈地以权谋私的罪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当时朝中毕竟忌讳敖心的威风,把他贬到西境去做了隆西折冲府都尉。
这宁怀安奋斗了好几年,一下子就回到从前了,而且还不如从前了,之前好歹是禁卫军的折冲都尉,现在是苦寒之地的折冲都尉。他也不反思,若不是他以权谋私,会被贬官吗
不过他毕竟有靠山,敖心从南境大都护官职下来之后,这宁怀安也走上了快速晋升之路。
等万允皇帝上位的时候,宁怀安的表姐就是皇后了,他直接一飞冲天,成为了京城提督。
但就算这样,宁怀安觉得自己被敖心耽误了十几年,否则他如今也是总督了,何至于只是一个提督啊。
现在来的,除了这位京城提督宁怀安之外,还有一个大人物,京兆尹谭仲,此人倒是和敖心无冤无仇,但他是林相派系的成员。
京兆尹,天下第一太守,完全不亚于中等行省的观察使了。
他再升官的话,要么是六部侍郎,要么是行省总督了。
现在这两个大人物都来了,今天晚上这事情是要闹大啊
京城提督宁怀安,京兆尹谭仲,这二人毕竟是一方大员,不像林禄这么露骨。
二人来到敖心面前,稍稍拱手道“敖公”
京城提督宁怀安道“林禄,你在做什么当街动用军械,成何体统”
这林禄作为司马,也不畏惧宁怀安,因为两人是一党的,而且关系还好得很。
“启禀大帅,敖玉谋反”林禄道。
宁怀安道“谋反你莫要虚张声势啊。”
林禄寒声道“大帅,从敖玉的包裹里面检查出了大量的谋反传单,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云中鹤顿时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仰慕一个人的书法,所以专门买纸来练字而已,哪有什么谋反啊”
“哈哈哈”林禄道“你练字不用昂贵的雪纸,却用这等纸张,分明就是谋反的传单”
云中鹤高声呼道“我真的没有啊,我真的是仰慕某个圣人的书法,所以才想要练字的。”
“圣人那个圣人教你谋反吗”林禄寒声道。
宁怀安道“林禄,找到证据再说。”
说话的时候,他望向敖心的目光也变得阴冷。
敖心倒台,最高兴的除了傅炎图之外,便是他宁怀安了,毕竟是生死仇敌啊。
本来觉得这次敖心必死无疑的,没有想到竟然没死成。若敖玉真的有谋反罪证,那敖心全家死定了。
林璐继续翻找,一边找,一边将太上皇赐给敖心的药材踢得到处都是。
这满地的白纸,有些有字,有些没有字。所以林禄拼命要找到有谋反内容的传单。
终于又找到一张有字的,拿起来一看道可道,非常道。
这不是谋反的内容,林禄直接扔掉了。
紧接着,又找到了一张,上面写着道法自然,天生万物。
不过这不是太上皇赐字的那张,而是云中鹤自己的写的,林禄也随手扔在一边。
接着又捡起来一张,写的是道法自然,万剑归宗,依旧是云中鹤写的。
林禄怒了,耐心耗尽了,什么狗屁内容啊,随手撕掉了。
现在是黑夜,尽管有灯火,但还是照的不清楚。
找了好久,要么是道可道非常道,要么就是道法自然之类的内容,都没有找到谋反的传单。
林禄捡起一张,就撕掉一张。
忽然,他找到了一张有用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倒是圣人之语,谋反得不明显,但依旧勉强可以作为谋反证据来用。
紧接着,又找到了一张天地不公,山海倾覆。
哈哈哈,这一章的谋反之意就更加明显了,敖玉你死定了,死定了。
林禄就更加急切地找,为何没有人帮忙他找谁敢来啊,两位上官在呢,谁敢和林禄大人争功啊,因为这可是演变成为揭露谋反的大案。
接下来,林禄继续翻找,又是很多关于道法的内容。
他越来越不耐烦,随手撕掉,还要踩上好几脚,他就是要找那种谋反之意非常非常明显的传单,然后彻底弄死敖心全家。
云中鹤在边上拼命高呼“不要撕啊,不要撕啊,求求你不要撕啊,这是圣人之语啊”
他哭喊得撕心裂肺。
“按住他,如果再敢挣扎,打断手脚”林禄寒声道。
“不要撕,这是圣人之语,撕了会遭天谴的啊”云中鹤苦苦哀求。
“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林禄无比兴奋,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露骨的谋反之语,否则敖玉不会这么紧张。
又找到了一张纸,开头依旧四个字道法自然。
艹你娘的道法自然,今天晚上找到最多的就是这道法自然了。
刚才撕了几十张道法自然,都已经成为惯性动作了,林禄本能地就把这一张撕掉了,而且还本能地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然而此时天上有种闪过惊雷的感觉。
因为,这一张就是太上皇给敖心的赐字道法自然,无为而为。
上面还有一个印章,无为道君。
顿时,敖玉忽然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惨叫“不,不,不”
然后他发疯地爬了过来,仿佛要拼命保护这张被撕掉的字。
“林禄,你撕掉了圣人之语,你撕掉了我敖氏家族的命根,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云中鹤大喊道“整个街坊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林禄狰狞道“还敢猖狂,把他手脚打断”
几个武士上前,就要朝着云中鹤的双手砸下去。
敖心闪电一般冲上,挡住了那个武士的木棍。
“敖心,你要造反吗”林禄高呼。
京城提督宁怀安道“敖公,你儿子有谋反之迹,你莫非要袒护吗你一直以来都铁骨铮铮,关键时刻要大义灭亲啊,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会说,敖玉散播这些谋逆传单,是受到你敖公指使呢。”
宁怀安终于忍不住内心的仇恨,出言讽刺,并且把敖心拖下水。
云中鹤指着林禄脚底下的那张纸,颤抖道“那真是圣人所赐的墨宝啊,圣人所赐啊”
林禄本能喊道“狗屁圣人”
云中鹤道“宁怀安提督,京兆尹,这林禄也是你们的属官,你们就任由他这样玷污圣人之语,你们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京城提督寒声道“你写这些谋反之语,莫非也是哪个圣人教的吗”
有你这句话就行,成功把你也拖下水了,哈哈哈哈
圣人教我敖玉谋反这个罪名就足够弄你了。
我口中的圣人,可不是孔圣人,也不是孟圣人,而是太上皇,无为道君啊
云中鹤嘶吼道“不信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林禄脚下踩着的那张,真的是圣人所赐啊”
宁怀安冷道“那我倒是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圣人啊,教你心怀怨怼,写出这些暗藏反迹的传单我大周帝国又有哪一点对不住你”
云中鹤颤抖道“圣人是无为道君,无为道君啊”
“无为道君,什么狗屁圣”林禄本能呵斥。
因为大家都喊太上皇,无为道君好生僻的,但他还是立刻收住嘴了。
宁怀安脸色一变,道“敖玉,你不要胡说八道啊,你这样乱说话,是会被诛九族的,你竟然把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拖下水吗”
云中鹤颤抖道“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脸面,现在正被林禄大人踩在脚底呢。”
这话一出,全场彻底惊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敖玉根本就没能进入上清宫内,直接被赶走了,而且还被扇了耳光,打了板子。
若不是太上皇修道慈悲,这敖玉早就被乱刀砍死。
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为敖玉出头因为这样可能会造成太上皇和皇帝陛下的裂痕啊。
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太上皇不会保敖玉。
原本确实是这样的,但云中鹤杀手锏一出,太上皇为了帝国大业,改变了意志。
云中鹤颤抖道“我还能撒谎不成我不怕被诛杀九族吗太上皇仁慈无双,听闻我父微恙,立刻赐给药材,很多都是太上皇老人家亲自种下去的,现在已经被林禄大人踩得稀碎了。”
所有人朝着满地的药材望去,果然被踩碎了。
“你说是太上皇的药材就是了很多人都看清楚了,这是你从药房买来的。”林禄颤抖道“而且你从药房出来后,还多了一个包裹。”
云中鹤道“药材没有写名字,但太上皇给我们家的赐字,总是有太上皇的印章,现在被你撕了,而且还踩在脚底,你会遭天谴,遭天谴的啊”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不要做白日梦。”林禄浑身颤抖道。
这个时候,京城提督宁怀安忍不住了,猛地冲上来,一把将林禄推开。
捡起地上被撕成两半,还被踩了一个大脚印的字。
道法自然,无为而为。
上面的印章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无为道君。
这就是太上皇的法号,但这个印章现在正好在林禄脚印的正中央。
这确实是太上皇的字迹,绝对是
而且,谁敢伪造太上皇的墨宝,不怕诛灭九族吗
太上皇真的给敖玉赐字了,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不怕给皇帝陛下留下心中芥蒂吗
京城提督宁怀安仿佛被雷击了一般。
遍体冰寒,那股子凉气直接从脚底冲到头顶。
而且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呼吸。
头脑一阵阵昏眩,竟然是要昏厥过去。
足足好一会儿,京城提督抱着万一的希望,颤抖道“京兆尹,您您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太上皇的墨宝”
京兆尹上前一看,这不是太上皇的墨宝又是什么啊他是文臣,经常见太上皇的字,一眼就认出来了。
顿时,京兆尹也仿佛被雷击一般,四肢冰凉,他知道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这一次,又要死很多人了。
京兆尹直接跪下,拼命叩首道“无为道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话一出,等于直接宣判了一部分人死刑了。
云中鹤冲了过来,将被撕掉的太上皇墨宝捡起抱在怀中,默默流泪,哭泣道“太上皇,臣有罪,臣有罪,不能保护好您的墨宝,臣有罪啊”
然后,他无比珍视一点点擦拭掉上面的脚印,小心翼翼想要粘合。
这个演技,绝对是过关的。
“林禄,你不但撕掉太上皇的墨宝,还踩在脚下,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云中鹤大声道“我口口声声告诉你,这是圣人赐字,你还撕掉了。你明明已经看过了,却还是撕掉,并且踩在脚下,你这是谋反,你这是谋反啊”
顿时间,林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所有人看他,仿佛如同厉鬼一般,纷纷推开几尺。
紧接着,一阵阵恶臭,还有淅沥沥的声音。
这色厉内荏的林禄,直接吓得屎尿齐出了。
京城提督宁怀安大吼道“林禄谋反,给我拿下”
顿时,提督府的士兵冲上去,猛地将司马林禄按在地上。
云中鹤寒声道“宁怀安,你刚才说的什么啊你说圣人教我谋反你说太上皇教我谋反吗”
京城提督宁怀安也浑身颤抖,不敢置信望着云中鹤。
敖玉,你好狠毒啊
你这是要掀起惊天大案吗你这是要害死多少人啊你这是要杀得人头滚滚吗
云中鹤大声道“刚才所有人都听到了啊,京城提督宁怀安亲口说的,而且还不止说了一遍,说太上皇圣人教我谋反,此人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紧接着,云中鹤猛地一指京兆尹道“谭大人,你作为京兆尹,执掌京城,难道就无动于衷吗宁怀安污蔑太上皇,林禄谋反,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你的忠心了,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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