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被皇上杖责并罚跪一天一夜的消息震动了朝野。
那些和四皇子走得近的武将们都惴惴不安起来。
只有魏无镜依旧是四皇子府里的常客。他的行为引起了公子清浅的注意。
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避之唯恐不及,魏无镜这是走得哪步棋
他虽然只是一个商贾,与军政挨不上边,但是他的财力却不容小觑他就不怕惹祸上身
皇上依然关注继续与四皇子有来往的人。魏无镜频繁出入四皇子的府邸,自然逃不过皇上的耳目。
皇上一开始还未在意。可是二皇子有一日听到皇上的眼线汇报四皇子近况时,提到了魏无镜。他便将魏无镜富可敌国的财力抖露出来。
“老四这是要”皇上说了一半话便喷出了一口血
二皇子赶紧让人传御医前来诊治。御医私下里对二皇子说,皇上最多也只能撑个一年半载
二皇子虽然早就料到父皇命不久矣,但是他还是觉得震惊。他嘱咐那名姓郑的御医不得透露此消息。
公子瑾阑让柔心熄了烛火准备休息。这时有侍卫来报“二皇子来了。”
柔心重新燃起烛火。公子瑾阑立在书房门前迎候二皇子。
“我有要事与你相商”二皇子一把拉住公子瑾阑的手走进了书房。
“你先退下”公子瑾阑和二皇子坐在了茶桌旁。
柔心出了书房,并关上了房门。枫炎示意侍卫们站远一些。
公子瑾阑的书房内烛火通明。二皇子一脸严肃地告诉公子瑾阑,自己的父皇命不久矣。最多还有一年半的光景。
公子瑾阑听了并未感到惊奇。他和二皇子密谈大约两个时辰。
柔心早就回去睡下了。二皇子和公子瑾阑出去时只看到枫炎一直站在廊下。
“你的这个侍卫果然忠心不二”四皇子赞赏地看着枫炎。
枫炎躬身施礼,并未答话。途安走来送二皇子出府。
公子瑾阑看着天上的月白渐渐地隐入云中,他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从今往后,他一步都不能踏错。他要协助二皇子登上大宝之位
柔心第二日天还未亮就被枫炎叫起出门。在马车上,柔心还一头雾水。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这么急
公子清浅一大早就收到线报,公子瑾阑向西而行。
他又要去哪里呢公子清浅这回可是琢磨不透公子瑾阑的意图了。
柔心坐着马车来到了庐江郡。马车上下来一人。他的身材和公子瑾阑差不多。尽管他以披风上的兜帽遮面,柔心还是看出他不是公子瑾阑。
柔心知道公子瑾阑这么做必有用意。她只好跟在那人的身后住进了客栈。
枫炎开了两间房。柔心住进了右边的一间。枫炎守在了她的屋门口。
柔心坐在窗前琢磨着公子瑾阑的意图。他无非是想避开公子清浅的眼线行事。自己恰好是他的一个幌子。
公子清浅接到线报,公子瑾阑一行去了庐江郡的一家客栈住下了。他起初并未在意。
三天后,他又接到了羽信。公子瑾阑一行停留在江夏郡,并无其他行为。
公子清浅遂觉得此事有蹊跷。这不像公子瑾阑的行事作风。
二皇子那边也无异动。公子清浅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他让刘涛骑快马赶往江夏郡,务必见柔心一面。
柔心整日不是赶路就是住宿,她觉得乏味透了。
他们在江夏郡一待就是三天。柔心被枫炎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出门。
刘涛赶到江夏郡和尾随公子瑾阑马车的人接上了头。
那人告诉刘涛,他们就住在锦阳客栈。刘涛趁夜进了客栈,却发现枫炎守在门前。他无法见到柔心。
刘涛买了帽子坐在客栈楼下喝酒察看。他发现柔心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屋子里甚为蹊跷。他将这个情况传回了朱阳镇公子清浅的府邸。
公子清浅这才知道公子瑾阑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他马上意识到二皇子和公子瑾阑已经开始着手行动了。他乘马车去了京城三皇子的府邸。
三皇子正在书房练字。他看到公子清浅进来,便让他来看看自己的字写得怎么样。
公子清浅哪里还有心思看他的字的好坏他询问三皇子皇上近来身体如何
三皇子想了一下说前几日父皇倒是被四弟气吐了血,这些日子似乎并无大碍。
公子清浅听了便让三皇子和他一起进宫去找那日为皇上诊治的御医。
郑一丞听说三皇子要见他,他谎称自己家中有事从后门溜走了。
公子清浅马上意识到皇上的身体并不是看上去那般无恙。
三皇子听了公子清浅的话十分的忧心。公子清浅说他要让炫飞进宫给皇上诊治一番。
三皇子对炫飞的医术也有耳闻。但是他毕竟是江湖中人,无召不能进宫给皇上医治。
公子清浅说可以让炫飞去给三皇子的母妃瞧瞧。然后再让三皇子举荐给皇上。
三皇子知道公子清浅的目的。他自己也想弄清楚父皇的身体状况。所以他应允了公子清浅的提议。
炫飞正在家中摆弄药草。他的母亲让他将子母草和长青石混合炼制,却不告诉他分量和药效。
炫飞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也没能成功炼制出药来。他正在气恼着时,公子清浅走进了他的药庐。
“你来得正好你闻闻我熬制的这两晚汤药”炫飞决定作弄一下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还真的端起了药碗嗅了嗅。然后他正了八经地告诉炫飞,左边这一碗闻起来比右边的那一晚苦味重些。
“不会吧我这么灵的鼻子怎么没嗅出不一样来”炫飞端起两碗汤药嗅了起来。
公子清浅忍不住笑出了声。炫飞才知道自己被公子清浅愚弄了。
他不依不饶地要给公子清浅灌下汤药。他们二人在草庐里跳跃翻飞,引来了白氏其他人的注意。
“你们二人要闹到外边去这里可是炼药的地方”炫飞的母亲掐着要走了进来。公子清浅和炫飞赶紧停了下来。
“伯母”公子清浅低首施礼。
“原来是京城第一公子不知这回又要带他去哪儿挖宝”炫飞的母亲可谓是刁钻刻薄的主儿。
“请他给皇上诊病”
“哦京城里的御医都死绝了么”
“娘看个病而已,又没有什么危险”炫飞抱住了母亲的胳膊道。
“谁都能瞧好的病找你做什么没脑子”炫飞的头被母亲戳了一下。炫飞龇牙咧嘴地揉着。
“只是看看而已”公子清浅又施一礼。
“娘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好歹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不会害我的是吧”炫飞边说着,边把母亲推出了自己的药庐。
公子清浅这才松了一口气。炫飞送走了母亲转身回来跟着公子清浅去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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