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三人,其中两人是被捆缚着押进来的。
刘涛和单连城并排走在他们的后面进了二堂。
“小芬!我娘和孩子呢?”小运子看着目光呆滞,腮边带着泪痕的妻子凄声问道。
“被他们杀死了!”小芬瘫坐在地垂下了头。
那两个被缚之人在单连城连踢两脚之后,扑通跪在地上。他们的嘴被布条勒着,发出“呜哇”的声来。
“我掐死你们!”小运子发疯般地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脖颈。
刘涛掰不开小运子的手,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拖开。
“笔墨给他!”公子清浅吩咐道。
刘涛解开了小运子的穴道,把笔塞到了他的手里。
小运子拿起笔“刷刷”地写了起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笔下,没曾想他突然口喷鲜血而亡。
刘涛和单连城飞身出了二堂的门,哪里还有凶手的踪迹?
血染的简书呈到了县太爷的手中。他看过之后递给了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的目光停在了最后的杨字上。他的眼皮跳了一下,然后对县太爷说:“这些人哪个离这里最远?”
“吴靖衡在乡下监督税收!”县太爷脱口而出。
“刘涛!你们二人立刻跟着赵全去将吴靖衡带回衙门!”公子清浅的神情严肃起来。
刘涛三人领命而去。县太爷命人去抓捕其他人。但是回来的捕快均回禀,他们都死了。
县太爷这才明白公子清浅的用意。他也明白这里的税收和京里的人脱不了干系!那个未写完的杨字会是谁呢?宣城郡的官员名单里可没有这个姓。
“公子!刘涛和吴靖衡被困在乡下!”单连城进屋单膝跪地,他的刀插在地上,握刀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来人!”县太爷站了起来!什么人这么有恃无恐,敢在宣城郡撒野!县太爷气得直哆嗦。
“我去吧!”公子清浅起身拉起了单连城。捕快们牵来了马匹。大家打马急行,直奔乡下而去。
刘涛为救吴靖衡已经受伤,他们躲到了山野的一处庙后。
那些蒙面杀手慢慢地走向那座不大的庙宇。吴靖衡胸口中了一剑,危在旦夕。刘涛的手握紧了剑柄。
“听我说,幕后之人正是京城杨太师之子杨”吴靖衡话未说完气绝身亡!
刘涛没有完成公子清浅交给他的任务,心中气恼万分。他从庙后潜进庙中,暗中杀了进庙探查之人。
庙外的人见进去的两拨人有去无回,便四下散开围住了庙宇。
刘涛立在庙中一动不动。突然,他闻到了烟气。不好!他们放火烧庙!
刘涛思及至此,人已经窜出庙外斩杀了两人。
十数蒙面黑衣人围住刘涛厮杀起来。刘涛虽然功力不凡,轻功卓绝。但是对方的人太多了,而且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又怎么能让他轻易逃脱?
刘涛渐渐地气力不支。他决定拼着受伤脱困。
这时,公子清浅带人赶到了。那些蒙面杀手似乎识得公子清浅,瞬间撤走。
公子清浅飞身生擒一人。那人见走不脱,竟然自尽而亡。
“公子!属下失职!”刘涛单膝跪地请罪。
“这不是你的错!他临死前交代了什么?”
刘涛起身在公子清浅的耳畔将吴靖衡临终所说悄声告知公子清浅。
“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公子清浅见到那个杨字时,便知此事必和杨太师府有关。杨太师的四子杨风虽然被柔心所杀,但是他的其他三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公子!接下来做什么?”刘涛请命。
“证人已死!此事不易声张!容日后再做计较!”公子清浅虽然想扳倒公子瑾阑的有力支持者杨太师,但是线索已断,他只好作罢!
宣城县的税目居然不短,想必杨家已经填补上了。公子清浅也只能去往下一个郡县。
新安郡的税务很清晰,不管是做了填补也好,还是重新审核入账,一切皆无差错。
公子清浅在驿馆休息了一宿,打算明日乘船去往豫章郡。他虽然暂时放过了追查杨家,但是杨太师的府里却不能平静了。
“二哥明知公子清浅会去宣城郡查税收,他却将把柄握在了他的手里!难不成他出事,我们能清净?”杨太师的三子杨雷数落着他的二哥杨雨。
“行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不然公子清浅就不会轻易地离开宣城了!”大公子杨殿阻止杨雷再说下去。他已经接到公子瑾阑的来信,告诉他此事已经了结。
“这次要不是瑾阑相助,就靠你们几个,那老二还不得折了?”杨太师说到这咳嗽起来。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杨风!他死的可是真冤啊!
“父亲!儿子不孝!”二公子杨雨跪下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需要静一静!”杨太师无力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自从杨风死后,杨太师明显地衰老了。他时常感到精神不济。虽然杀死儿子的凶手已经死了,可是他心中总是不甘!自己手中的权势虽然不比四大家族,但是也是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可是却无法使自己的儿子留住!他后悔没有阻止儿子去那种地方。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真正杀死他儿子的人还活得好好的。
柔心关上了书房的门正要回自己的屋子,公子瑾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去我的卧房!”
柔心转身看着公子瑾阑挺拔的背影慢慢地跟了上去。
“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公子瑾阑看着走进屋子里的柔心道。
“别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柔心去给公子瑾阑铺床。
“也好!还有一年半,我等得起!”公子瑾阑解开腰带递到柔心的手里。
柔心当晚睡在了公子瑾阑卧室的耳房里。明月皎皎,柔心的眼睛望着月光想着公子清浅该到哪里了。
公子清浅一大早和含光去了码头。码头上停着一艘大棚船。炫飞不喜坐船,他和刘涛二人骑马走陆路。
公子清浅二人上船不久,船就离开了码头驶向庐陵郡。
船上有一酒鬼坐在角落里喝酒。船上有晕船之人,闻到酒味便更加难耐。他的亲属便去找那酗酒之人理论。
酒鬼站了起来,走向船尾。公子清浅和含光就站在那里。他们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这酒鬼步履稳健,丝毫没有醉酒的样子。
公子清浅立刻警觉起来。那酒鬼喝了一口酒,扔了酒袋。
含光挡在了公子清浅的身前。酒鬼瞅了瞅含光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站到一旁!”公子清浅缓缓地开口道。
“公子!”含光不肯让开。因为公子清浅所站之地是船尾的甲板,他的身后是滚滚的江水。
“你在这儿碍事!”公子清浅果断地推开了含光。
酒鬼身子一晃,他的双掌连人一起袭向公子清浅。公子清浅避无可避,只能将内力运至双掌推出!
两股强大的力道相撞,酒鬼的身子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他的身子刚一落地,就被含光的剑刺中要害倒在角落里。
甲板上哪里还有公子清浅的身影?含光冲到船尾大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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