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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前路艰难
    公子清浅因疼痛过度而昏厥过去。柔心惊得连声呼唤“公子公子醒醒”

    “这样也好他就不知道痛了”药翁拿起了木签将公子清浅的腿转圈固定好。然后他掐住了公子清浅的人中穴。公子清浅才缓了过来。

    “公子好了”柔心落下了心痛的泪水。

    “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公子清浅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别高兴的太早这要看你的骨骼愈合的程度,就算是长好了,也不一定能回复如初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药翁的话使得大家稍微愉快的心情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

    “需要多长时间”炫飞紧张地问道。他的手因不安而紧紧地握着拳头。

    “康复的快得年才能完全好这期间不能再受任何伤害了”药翁嘱咐道。

    “怎么这么长时间”炫飞虽然不会治疗骨病。但是他最起码懂得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俗语。

    “他的腿骨不但断裂,而且碎裂的很严重。我想除了我,没人能接的上了”药翁收拾好药箱去给公子清浅配内服之药了。

    大家知道药翁所言非虚。他们看着公子清浅都默不作声。

    “年不算长总比一辈子不能走路好多了吧”公子清浅开解大家道。

    “嗯”柔心擦了擦腮边的泪水给公子清浅盖上了他的斗篷。

    “我炫飞反正也没事儿”炫飞躺在了公子清浅的身边。

    关世勋听了炫飞的话很受触动。他默默地走到草庐外去帮药翁熬药了。

    柔心解下自己的斗篷盖在了公子清浅和炫飞的身上。

    夕阳西下,草庐内放置了火盆。

    公子清浅在柔心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映衬着他的凤眸格外的明亮。

    “喝了这汤药,疼痛会轻一些”药翁不得不佩服公子清浅的毅力。骨痛钻心,寻常人是受不住的。

    公子清浅喝了汤药,他觉得自己暖和了许多。

    炫飞还未醒。柔心将山薯分给大家。药翁常吃的食物都是他亲自种出的。他的孙儿陆喜每次来都带盐巴和米粮。

    药翁和关世勋挤睡在榻上。柔心便睡在了公子清浅的身边。

    半夜里,炫飞被冻醒了。他悄悄起身寻找吃食。

    公子清浅因为腿不时地疼痛而睡不踏实。炫飞起身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炫飞将火盆拨亮,然后他将凉山薯架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才吃下肚子去。

    “这什么鬼地方这么冷”炫飞嘟囔着在火盆边烤着火。

    “也没有多余的被褥要不你将这被拿去盖吧”药翁坐了起来。

    “算了吧把你冻坏了我还不得挨骂”炫飞挤靠在公子清浅的身上,盖上了披风。

    公子清浅不喜欢和别人同床。现在倒好,一边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眠了。

    父亲不知怎么样了大哥一定会发现那死的不是我父亲应该不会有事公子清浅自我安慰地想着。

    京城海侯府并不平静。海侯爷以病重为由未去参加新皇的登基大殿。二皇子心中恼怒,便以莫须有的罪责将公子清城的礼部官职连降两级。

    谢府的谢含也称病未去,二皇子亲自到他的府上问罪。

    谢府所有人都被赶到谢含住所的庭院之内。谢含身穿中衣,持先皇御赐宝剑走出屋门跪在新皇面前。

    二皇子看着手举宝剑擎于头顶跪在自己面前的谢含气得直哆嗦。

    “谢卿这是何意难道要我以先皇赐你的宝剑杀了你不成”二皇子的眼里现出了狠厉之色。

    谢含依旧低首,一言不发。他的孙儿谢星在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

    “既然谢卿有此意,朕便成全于你”二皇子移步上前,缓缓地抽出了谢含手中的宝剑。宝剑一出,寒光四射。二皇子的眼睛被晃得几乎睁不开。

    谢家跪在谢含身后的一众人皆低声啜泣。谢含挺直了身子丝毫不畏惧。

    “请皇上深思”二皇子身后的梁子成躬身施礼劝谏。

    二皇子的剑缓缓地举起,然后快速落下。谢星吓得大叫一声闭紧了双目。一缕灰白色的长发飘落在地。

    “咣当”一声,宝剑被二皇子掷在谢含的身边。

    “爷爷”谢星抱着谢含的后腰放声大哭起来。二皇子带人扬长而去。

    “你是谢家的子孙,当有谢家的骨气去静思堂闭门思过”谢含拾起先皇御赐的宝剑站起身来。

    “是”谢星抹了把眼泪向院后走去。

    “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您就原谅他一回吧”扶着谢含回卧室的谢乾替儿子求情。

    “谢家不比各大家族的势力,但我们有的是忠义和骨气海侯爷的二儿子在狱中惨死,他怎么会去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皇上忌惮海侯的威望,要拿我们谢家开刀我若不这么做,谢家危矣”谢含叹了口气。

    “那您为什么不去呢”谢乾对自己父亲的做法甚是不解。海侯不去,事出有因。其他各大家族的代表虽然有的老人未去,也派了族里能干之人前往。谢府却未去一人

    “他做不稳这江山”谢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喃喃道。

    谢乾听了睁大眼睛看着曾经京城的第一人的父亲。公子清浅已死。三皇子和她的母后被软禁在废弃的宫殿里。难道是远在边关的七皇子

    京城公子瑾阑的府邸门前车来车往的好不热闹。

    公子瑾阑已经拜相封侯。前来祝贺的王公贵族络绎不绝。但是公子瑾阑只是令途安接待,他并不露面。

    此时的公子瑾阑正站在窗前看着书房外的一棵大树沉思。远在边关的七皇子并未回朝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七皇子骁勇善战,手握重兵镇守边关。他要是哪日生出不臣之心,随时都可以率兵直取京城。

    现在的朝堂不稳,大臣们都在观望。海侯和谢府明显不支持新皇。董府和右丞姚家保持中立。

    季家、严家和许家是二皇子司马诏的有力支持者。二皇子不听公子瑾阑的劝告,放逐了爱和稀泥的王大人。王家自然不会支持他了。

    新皇司马诏重用以梁子成为代表的寒门士子,惹怒了各大家族。他们联名上书劝谏皇上用人需谨慎。司马诏对此却不理不睬。皇后严氏劝他考虑一下世家大族的利益。司马诏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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