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一行人在树下休息了片刻,然后他们继续向鹰山的顶峰前行。
鹰山并不十分的高,山路也不陡峭,但是风景却很优美。
山间林木秀丽,泉水淙淙。野花遍地,散发着阵阵的幽香。
“大哥那边有个寺庙。我们过去歇歇脚”艾子申站在路边看着公子清浅额头上的汗道。
“好”公子清浅拿出巾帕擦拭着汗。
“幸亏那老头儿不知道此事不然他还不得又唠叨半天”艾子申突然想到了太医院的老太医郭子政。
“郭老太医医术高超,为人中正连我皇兄都敬他三分,你却唤他老头儿,真有你的”慕容雪一脸的不悦。
“他还想烧了郭老太医的太医院呢”公子清浅走近了道。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要气我啊”艾子申指着慕容雪怒道。
“我是要告诉你,学会尊重别人”慕容雪不理艾子申,径直进了寺庙内。
“尊重”艾子申的脸上现出了疑惑的神情。
“行了都是兄弟,没有别的意思”公子清浅拍了拍艾子申的肩膀也进了寺里。
“艾公子请”刘涛站在艾子申的身边道。
“还是你对我的胃口”艾子申搂着刘涛的肩膊一起进了寺中。
寺庙不大,只有两个和尚。他们见来了香客,便热情地迎接起来。
秦玲送了香油钱,然后她虔诚地礼佛。公子清浅询问主持山里的情况。
主持告诉公子清浅,这山虽然不高,但是绵延数千里,并无人走到尽头。
“我们只在眼前转转,两天功夫就回去了”慕容雪看着天上的鸟雀道。
“为何来山里的人不是很多”公子清浅觉得主持的话未说尽。
“阿弥陀佛几年前出了一件怪事,所以前来游玩的游客便少了许多。”主持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倒底发生了何事”艾子申走到主持面前追问道。
“还不就是庙里起火,里面住着的香客都被烧死了就连庙里的僧侣也同时遇难”慕容雪低下头用脚踢着一块凸起的石头。
“阿弥陀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主持面呈悲苦状。
“你为什么活着”艾子申抓住了主持的手臂质问道。
“施主我们是三年前回到寺中的这座庙是我们云游之时,化缘得的银钱修建的。”主持身后的小和尚施礼道。
艾子申听了松了手。主持叹了口气走开了。
“官府可曾查清是怎么回事”公子清浅皱着眉头问慕容雪。
“都烧成了一片焦土,什么也没留下官府也没查出什么眉目来,最后只能成为了悬案”慕容雪扭头看着庙里的佛像一眼,然后说了声“走吧”
大家听了这一通沉痛的往事,心情都变得压抑起来。谁也不愿在寺里久留了。
大家出了寺庙,继续向西北行走。一路上的风景如画,可是公子清浅等人却提不起兴致了。
“公子那边有户人家,我们今晚就借住在那里吧”刘涛指着远处的袅袅炊烟道。
公子清浅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便点点头。大家一起走向不远处的那户人家。
“有人吗”慕容雪走到篱笆墙外喊道。
“进来吧”一位老妇人立在屋门口望向这边道。
大家推开了篱笆们走进院中。公子清浅凝神一看,那老妇人居然眼盲。
“大婶我们是来游玩的。天色将晚,今夜想借宿一宿,不知方不方便”公子清浅施礼道。
“你们如果不闲屋子简陋就住下吧”老妇人倒是很和蔼。
“您的眼睛”慕容雪这时才看出老妇人的眼睛看不见他们。
“嗨一家人都没了就剩我和老头子了心里总想着他们,所以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眼泪流干了,眼睛也看不见了”老妇人说着擦了擦眼睛。
秦玲也陪着掉了泪。大家的心里都酸酸的不好受。
“那场大火真的就什么也不剩”公子清浅皱着眉头看着老妇人。
“什么都烧没了”老妇人摸索着坐在了门前的竹椅上。
“骸骨呢”公子清浅蹲在了老人家的身边问道。
“没有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一切都化为乌有了”老妇人的眼睛盯着寺庙的方向。她那空洞洞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安。
“你的家人的身上可佩戴有金银首饰”公子清浅开始刨根问底起来。
“有我媳妇儿的左手腕带着一个金镯子。孙子脖子上戴着一把金锁。”老妇人喃喃道。
“你们来时可曾找到”公子清浅继续询问着。
“没有什么都没有”老妇人难过的低下了头。
“大哥别问了不会有结果的。”慕容雪见不得人伤心难过。她外表刚强,骨子里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这绝不是一件意外失火事件”公子清浅站起身来道。
“那又怎样时隔多年,往事已成烟”艾子申说完走向了一间闲置的屋子。
屋子里倒是干净的很,只有两张床榻。艾子申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棚顶。
“老婆子啊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一位头发白了一半的老伯提着肉和一串红椒走进了院门。
“老头子家里来了人他们要在咱家住上一夜。”老妇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难得这么多年头一遭有人来我去给你们做吃的”老伯倒是个好客的主儿。
“老伯我来帮你”刘涛跟着那老伯进了他家的厨房。
“年轻人你不是这儿的人啊”老伯放下手里的肉和红椒去水缸里舀水洗手。
“我们来大宛国访友的”刘涛随口说了一个缘由。
“这儿山好、水好,只是这人心哪,隔着一层肚皮啊”老伯开始生火了。
刘涛抱来了柴禾帮着老伯看着炉灶。火苗映红了刘涛的脸。
“小伙子我的孙儿要是活着,也有你这个年纪了”老伯将水添到了锅里。
“这里就你们二老,我觉得还是住城里比较方便些。”刘涛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家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们原来的邻居们不知为啥都疏远了。孩子他娘受不了这一连串的打击,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山了。”
“他们为何要住在庙中呢”刘涛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
“都是庙里新来的一个法术高强的和尚做的孽他说大家在庙里虔诚地诵经三日,才能求有所得。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去了”老伯似乎已经淡漠了此事,他仿佛在说一个与己不相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