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听了季环宇将公子清浅给他的计策悄悄地说了出来,不得不帮忙。
但是季老爷子说“我这要是帮了你,你哥怎么办呢”
“我哥并不是真的爱海盈盈。他真喜欢的是柔心姑姑”季环宇当初听公子清浅说起这事儿时真的蒙住了
季老爷子也是愣了半晌才道“别让你爹知道了。”
“我爹恐怕早就知道了”季环宇伸了伸胳膊,舒展了一下筋骨。
“也是不然他也不会令谨言乖乖地听他安排了”季老爷子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季老爷子突然的就病了。季谨言自然是前去探望。
季老爷子说他没白疼季谨言。季谨言听了便留下来照顾他了。
季环宇和季谨言一同在季老爷子膝下照顾着。其他的孙子辈见了也纷纷效仿,每日前来请安问候。季老爷子见了心生欢喜。
季谨言和季环宇的兄弟之情也近了许多。再加上季老爷子从中说和,季谨言便答应不与季环宇争抢海盈盈了。
季环宇顾着自己和海盈盈的事,却忽视了姚相。他在一次护送文书的时候犯了错。
那天下雨,盛文书的竹箱被雨淋了。书简受潮,季环宇却在第二日拿出去晾晒。
姚相知晓后杖刑二十,然后将季环宇赶出永不录用。幸好季谨言派了贴身侍卫保护季环宇。
季环宇在季谨言的贴身侍卫管邾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回到了季府。季谨言见状赶紧禀报了季老爷子。
一直卧床不起的季老爷子下了地,将季环宇扶上了自己的床上。
郎中看了季环宇的棒伤说还好,没伤到筋骨。他给季环宇开了些外敷散瘀的药和治棒伤的药膏。
季老爷子和季谨言给季环宇敷上药。季环宇疼的直哼哼。
季谨言发誓要替季环宇出了这口恶气。季老爷子这才面色好看些。
十天后,姚相去会朋友时喝了点酒。他在回家的途中遇到贼人。
皇上听说姚相被一群贼人给抢了,还被揍了一顿。他便觉得奇怪。
京兆府接了案子却无从下手。贼人皆蒙面,未露出武功招数。而且那天姚相被打、被抢的时候没人看到贼人的样子。
姚相的马车夫还未见到人影就被打晕了。他的侍卫亦是如此。
京兆府尹觉得此事是一般的流窜贼人所为,只为钱财并未害命。只因姚相开口训斥贼人,因而被打。
皇上觉得京兆府尹分析的有道理,虽然他仍令京兆府务必捉到人犯,但事后也是不了了之。
姚相卧床养伤月余才能下地行走。他的心里虽然怀疑此事和被自己赶出的季环宇脱不了干系,但是苦于无证据而无法说出。
季环宇听了自己的贴身侍卫说起此事,他便知这是自己的哥哥季谨言所为。
要是自己的祖父季老爷子的人出手,那姚相恐怕是要腿断胳膊折了。
季老爷子听了此事却道“不留痕迹便好,只是打得太轻了”
季环宇的棒伤已好,他的官职也没了。不过他倒是觉得轻松自在起来。
季老爷子给季环宇在京城买了一处宅院,然后让他自立门户。
公子瑾阑听了也没说什么他将高玥遣到季环宇的宅院中做事。季老爷子也给季环宇拨了些人手。
季环宇看着自己的新宅子,心里美滋滋的。这是公子清浅让他求他的祖父季老爷子的另一件事。
公子清浅说海盈盈可以嫁给他,但是季环宇必须要有自己的宅院。
季环宇的宅子是有了,可是他没有银钱啊这时,梁相亲自上门了。
梁相让季环宇去他那里做事。季环宇为了生计,也只好去了。
梁相只是给了季环宇一个闲职。他知道季环宇不喜欢做官,所以投其所好。
公子瑾阑得知后将梁思成骂了一顿。梁思成也只是默默地受着,并未给季环宇换差事。
按他的话说就是季环宇因做事不周刚被姚相赶出,自己暂时不能委以重任,以免落人口舌。其实,他是在护着季环宇。
季环宇倒也尽心尽力地替梁思成做事。他需要一份养家糊口的活儿。他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去向季老爷子伸手要银钱了吧
季谨言一如既往地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守护着季环宇。一来是看着他别再跑出京城;二来是怕其他的三大家族对他不利。
季环宇虽然聪明,但是他毫无根基。季谨言则不同了,他早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季环宇的一举一动都被途安派人盯着了。公子瑾阑听说季环宇每天除了做事外,只是在府里练功,他倒觉得意外起来。难道他是被公子清浅给赶回来了
可是公子清浅却迟迟未将彩礼退回,难不成他真的要将他的女儿嫁给自己的长子不成
枫炎在书房门口看到公子瑾阑的脸越来越阴沉,便嘱咐门口的侍卫们小心了。
“枫炎”公子瑾阑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枫炎心中一凛,门口的侍卫们吓得赶紧站直了身子。
“公子”枫炎进到书房里拱手道。他的脊背却直冒凉气。
“让季谨言前来回话”公子瑾阑觉得自己应该问问季谨言倒底是怎么回事。
季谨言跟着枫炎来到了公子瑾阑的书房站定后,他冲他的父亲恭敬地施了一礼。
“彩礼为何还没退回来”公子瑾阑冷冷地看着自己的长子。
“不知”季谨言只说了两个字。
“他不会真的想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吧”公子瑾阑压住火气问道。季谨言自从回来后闭口不谈此事。自己亲自询问他,却只得到两个字
“不会”季谨言依旧回答的简短。
“公子他差人送来了庚帖”途安进到书房后,瞥了一眼季谨言。然后他给公子瑾阑行礼。
“庚帖”季谨言不禁愣住了。
公子瑾阑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可怕了。他接过途安递给他的海盈盈的生辰八字看了一眼,然后“啪”的一声拍到了几案上。
季谨言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他不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自己如何向父亲解释呢
“说实话”公子瑾阑几乎是在低吼。
“因海盈盈当面拒绝了我,所以我就直接回京了至于这庚帖的事,我实在是不知”季谨言拱手道。
“公子谨言不是个说谎的孩子”途安倒是很了解季谨言。
“那这个如何解释”公子瑾阑将庚帖扔给了途安。
途安一把抓住了那庚帖,皱着眉头瞅着,不再吱声了。
“她既然要嫁那就让她进这个门”公子瑾阑咬牙切齿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