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瑾阑府邸一片喜庆祥和。枫炎和季环宇立在门前迎候宾客。
季环宇因为昨夜没睡好,所以显得没精打采。
途安的眼线去了猎场向公子瑾阑禀报一切正常。
“季环宇怎么样”公子瑾阑冷眼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线人。
“小公子似乎没睡好,一脸的疲惫”线人如实地回道。
“行了去吧”公子瑾阑不耐烦地道。他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地烦躁起来。这个公子清浅真是自己的克星生了个女儿,却把自己儿子的心勾走了
哼就算你的女儿嫁了进来我也有法子赶走她公子瑾阑在心里暗自发狠道。
接亲的时辰到了,季谨言身着黑底红丝绣团纹图案的禧服走出了府门。他身姿挺拔,剑眉秀目,引来围观者的一阵阵赞叹。
马车驶到了海侯府的门前。海盈盈在引导嬷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季谨言将海盈盈送进了婚房。可是临到拜堂时,途安却找不到他了。
宾客已经到齐,新郎和新娘却迟迟未出。礼堂里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坐在正位的季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然后端起了茶杯。礼堂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不会出什么状况了吧”坐在季老爷子身边的海侯爷轻声问道。
“途安”季老爷子唤道。
“老爷途总管正忙着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枫炎走到季老爷子身前拱手道。
“告诉他误了吉时,他可得担着”季老爷子低喝道。
“是”枫炎疾步走出礼堂去寻途安了。
途安带人在府里寻遍了,也不见季谨言的踪影。这时季环宇陪着梁相走了过来。
“途安”枫炎走到途安的身边将季老爷子的话传到。
“枫炎你送梁相去礼堂让环宇过来”途安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途总管何事”季环宇走过来问道。
“你哥不见了”
“我哥逃婚了”季环宇惊叫道。
“嘘目前还不清楚这不吉时将至,你先代你哥与海盈盈成亲”途安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那我哥”季环宇的心里乐开了花。一切都按公子清浅的计策而行。
“我去找你快去吧新房在那边”途安指着新房的方向道。
季环宇欢天喜地地来到了新房里。他悄悄地走近海盈盈。
“禧服在那儿快换上”海盈盈掀起盖头冲季环宇急道。
“哦”季环宇本想给海盈盈一个惊喜,不曾想她早就急不可耐了。
季环宇换上了禧服,然后牵着海盈盈的手进了礼堂。
“不是大公子娶妻么”
“怎么换人了”
礼堂里的宾客们诧异地看着季环宇笑眯眯地和海盈盈走进礼堂。
“怎么回事”海侯爷小声质问季老爷子。
“海盈盈喜欢的人是他”季老爷子轻声道。
海侯爷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他见海盈盈紧紧地抓着季环宇的手走向自己,便不再言语了。
季环宇和海盈盈在行大礼时,途安正在季谨言的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管邾跪在他的身边一声不吭。
突然一支羽箭射向途安。途安一把抓住了羽箭。他解下羽箭上绑着的锦帛看了起来。
“季谨言在城西桥头下,去晚了他就没命了”
“走随我去救人”途安一把提起管邾,带着府里的侍卫冲出了侧门。
途安等人骑马赶到城西桥下时,看到季谨言的下半身泡在河水里。他的身子被捆着,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途安赶紧让管邾背着季谨言去了城西的一家医馆。
医馆的人说,人恐怕是没救了途安让人给季谨言换了干净的衣衫,然后雇了辆马车直奔猎场而去。
师郎中被公子瑾阑带到了猎场。因为猎场上有不少兵士被猛兽所伤。
途安等人将季环宇抬到了公子瑾阑的面前。公子瑾阑差人叫来了师郎中。
师郎中拿出银针施救,季谨言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怎么了”公子瑾阑眯着眼睛瞅着师郎中。
“和人打斗,中了迷烟然后被点了穴道扔到了水里。幸亏你们救得及时,不然恐怕性命堪忧”师郎中扶起了季谨言。
“说怎么回事”公子瑾阑冷冷地看着季谨言。
“我正在更衣时,有人进了房中。我与他们打斗,不料着了他们的道儿”季谨言虚弱地道。师郎中摇摇头去给季谨言煎药去了。
“什么人”公子瑾阑皱着眉头追问。能在自己府里来去自如的人并不多。
“他们蒙着面,看不清不过我在打斗中发现一个人的手臂上有青色的刺青。”季环宇低着头道。
“公子不会是修罗隐士吧”途安惊道。
“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么如果真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还会给你送信”公子瑾阑站起身来走到了季谨言的面前。
季谨言以手支地站了起来。他微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父亲的那双犹如深潭一般冰冷的目光。
公子瑾阑注视自己儿子的眼眸良久,说了一句“你最好没有骗我途安府里那边怎么样了”
“事发突然,我让季环宇替他和海盈盈拜堂。”途安的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已经被公子瑾阑打出了五个红色的指印。
紧接着,季谨言的脸上也同样地出现了公子瑾阑的指痕。
季谨言跌倒在地。公子瑾阑的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说实话”公子瑾阑的脸色发青,他握着剑的指骨发白。
“父亲若是不信我,尽管杀了我便是”季谨言闭上了眼睛。
“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公子他可是您的儿子啊”途安跪在了公子瑾阑的脚下。
公子瑾阑一脚将途安踢飞出去。他的眼睛里射出寒光,他的剑也同样发着瘆人的蓝色光泽。
“父子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师郎中端着汤药碗走了进来。他放下托盘,用手捏着公子瑾阑的剑推开了。
公子瑾阑没想到师郎中的内力如此的深厚。他的剑指向了师郎中。
“禀大司马猎场西园失火”一个兵士匆匆来报。
“救火”公子瑾阑收了剑,疾步走出屋门。
师郎中将药碗递给季谨言。季谨言一口气喝干了。
“记住孩子不要轻易去招惹他”师郎中拍了拍季谨言的肩膀,然后将药碗放在托盘之上端着走了。
“他倒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不怕我父亲”季谨言望着师郎中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