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答应的。姜白面带微笑的看着王海洋,二逼现在还要挣扎一下是吧。
自己想死就别怪我坑你了,老子要的不是500头猪崽,而是1000头猪崽。
两瓶二锅头,一瓶500头,值了。
对,我答应的。只要你喝完,你要的猪崽,我给了。王海洋也是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姜白说着就伸手拿酒瓶。
厂长
厂长宋卫国和李老三叫了一声,就要站起来阻拦。
坐那。姜白大喝一声。
李老三和宋卫国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姜白对着瓶口喝了起来,这个时候的酒虽然不像后世一样,都是酒精勾兑。
但是这二锅头也有60多度,喝起来嗓子烧的火辣辣的疼。
咕咚,咕咚。姜白大口大口的喝着。
腥辣的白酒,顺着咽喉流进了胃里,烧的胃里想着火了一样。
一阵阵酒味,从喉咙,到鼻子,刺激着姜白的神经,让他仿佛下一秒流能够吐出来。
第一瓶。姜白一只手扶着桌子,另一只手握着酒瓶,给翻了过来。
从酒瓶里流出几点流水,滴答,滴答的掉在桌面上,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王海洋有些被镇住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姜白这么拼命。他们国企厂子做生意。
那一向都是随缘,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到,反正就国家养着,不高兴我就不做了。
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了一笔生意,拿命在拼的。
在王海洋呆滞的目光中,在李老三、宋卫国、周成龙担心的神色中,姜白拿起了第二瓶酒。
好在一开始就让服务员打开了酒瓶,不然的话这个时候的姜白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打开瓶盖。
紧紧的用牙齿,咬着瓶口,咕咚,咕咚姜白再一次喝了起来。
每咽下一口酒,那都是在挑战着自己的极限,胃里已经翻江倒海的沸腾着了。
他感觉自己喉咙已经麻木了,根本就没有感觉了。
站着的双腿已经有些颤抖,快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了,上半身越来越重,下半身却越来越轻。
咕咚,咕咚。姜白继续喝着,他喝的不是酒,是建华村700多人的希望。
他承诺过的,要让那拿着彩礼的送过来的伙子,拿回去更多的钱,好娶媳妇。
他承诺过,要让那说了最后一次朝亲戚借钱的男人,以后让亲戚来家借钱。
他承诺过,把棺材买了换钱养猪的老头,以后一定会有一个更好的棺材,最起码得是红松木得。
他对着建华村100多户人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700多人承诺过,要带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要让他们吃的饱饭,穿的暖字。
他肩上扛着的是建华村的希望,所以他还能够喝下去。
整整三分钟过去,姜白勉强控制着神经,让手显得不那么颤抖。
脸上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只不过却没有控制,显得有些僵硬。
手里的酒瓶又一次缓慢的翻了过来,这次只有几滴酒滴了下来。
喝完了。姜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嗯。王海洋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我给你,买给你。王海洋下意识的说道。
刚说完,姜白就向后倒去,李老三和宋卫国两人赶紧扑了过来,扶住了姜白。
王海洋转身离开了,姜白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李老三一路背着姜白朝着医院跑去。
等姜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厂长,你感觉怎么了?
厂长看见姜白醒过来,宋卫国和李老三赶紧俯身问道。
我没事了。姜白感觉胃里还是难受的很,不过却再也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厂长李老三双眼通红,不知道是昨天晚上熬夜了,还是哭过。
昨天晚上送姜白过来的时候,医生说要是再送的晚一点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厂长,您吃点东西吧,我去食堂给您打点粥过来。李老三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厂长,您再休息一会吧。宋卫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就知道姜白很拼,第一次为了罐头瓶,睡在马路上。
下着大雨,带人抗了一夜的罐头瓶,大病一场。
清查组带走,身上至今还留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者的角度。
可是这一次,他作为知青罐头厂的股东,建华村养猪场的投资,也有他的一份。
看着姜白这样,他真的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这种心服口服,他恨不得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好。姜白轻声应道,然后又脑袋昏沉了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等李老三拿着粥回来的时候,姜白已经睡着了。
两人人继续寸步不离的守在姜白身边。
这一睡,又是一下午,等晚上的时候姜白才醒来,喝了点粥以后,感觉胃里舒服多了。
强行让两人出去找招待所睡觉,撵走了两人,姜白再一次睡着了。
第三天一早,李老三和宋卫国就扶着姜白出院了。
医院门口听着十辆大卡车,其中四辆是知青罐头厂自己租借的,现在全部调过来了。
剩下的七辆,是宋卫国临时借过来的。
张富贵看见姜白出来,赶紧下车走了过来。
和李老三一起把姜白扶上了车。
出发,去市养猪场。姜白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却无比的坚定。
好。张富贵应了一声,发动车缓缓的驶离了上党市第一医院。
市养猪场并不在市里,而是在郊区,当然这也是后开才搬过去的。
车子没开一会,姜白就让摇下了车窗。
他本来就晕车,刚出院更加的难受了。
张富贵尽量把车子开的稳一点,让姜白好受一点。
车子还没到市养猪场,姜白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差点没有把姜白给熏吐了。
姜白赶紧让人关上了车窗,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距离市养猪场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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