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金凤兮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记他那么清晰,从第一眼认识的时候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然而她敢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顾康这号人物,若见过她怎么可能忘记。
顾康虽然没有祁子睿长相俊美,却也绝对查不了多少,而且对方身上的气质非一般人能有,即使被刻意的压住也偶尔可以察觉到。在
她搞不懂就顾康那种人为什么甘愿替秦谋任卖命,虽说秦谋任也有实力但绝对没有高到让顾康这种人跟随的地步。
当初只是觉着有点奇怪,这个世界许多古怪的人,没准儿人家过累了外边打打杀杀的生活,想要过得平凡点也说的过去。
只是如今她不那么想了,既然顾康认识她估计肯定跟金历国有关。好在她现在可以肯定,顾康跟金志成没有关系。
之所以肯定有两种原因。一种:顾康的实力很强,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迟迟不动手。二种:顾康明显来祁天国的时间要比她长来的时间长,而且还不知长一点点,也就是说他已经在祁天国好几年了。
顾康如果单纯是来杀她的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种份上,直接找到她杀了就行,所以她断定对方跟皇宫也有关系,多半可能是从祁天国跟自己一样逃出来的。
如果当真如想象中那般,顾康究竟是谁?皇宫里人很多她不知道几个在所难免这没有什么好值得丢脸,可皇宫里只有太监侍卫这种,剩下唯有一个皇帝和那些皇子们,她的哥哥弟弟们长什么样子她自然知道,这点可以排除在外。
至于太监就更不可能了,她明显不是个太监。难道是某个逃出来的侍卫,或者当兵的?
这也不应该啊,还是那句话顾康不像个军人,反倒有点像江湖人。那种仗剑江湖的侠客,然而问题在于他的身上还有侠客本不该有的戾气,那种被什么什么东西渲染的戾气某种程度上跟她有些相似。
正因如此才更让金凤兮搞不懂对方的身份,想着她又问旁边的子钰:“所以你知道顾康究竟是什么人吗?你好像跟他很熟?”
“合作关系而已算不上熟。”
对于他的话金凤兮没有什么想法,她很早就知道子钰这种有实力的人,合作者自然很多,她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觉得对方不重视跟自己之间的合作,他们都清楚彼此合作无非互相从对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她金凤兮帮子钰找出东西,子钰自然得帮她完成目的。
只是她在想还有什么必要吗?如今她已经差进皇宫很近距离,只要在努力一把她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都已经达到目的,她在继续冒更大的危险又有什么必要呢?
这个念头刚起金凤兮便晃脑袋将其甩开,既然答应过别人就一定要完成,更何况如今沫儿需要他的保护,她现在还不能跟这个人闹僵。
金凤兮的算计无时无刻不在继续,但是她对于承诺的重视程度也绝对不遑多让,她想或许如今的她就只剩下这点东西了!
是弱点又如何,自己怎么可能将所有东西都丢弃,那样的人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想来也就剩下能走和躺着不动的那点区别了吧,要在往深了想貌似还有,尸体会腐朽而她不会。
“虽然你无法告诉我他究竟是谁,那不知可否告诉我他可是金历国人?”两人既然已经在身份这件事上摊开来说,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该说就说她毫无压力。
况且,就算子钰不知道,就他身边有个江天医知道只是早晚的事而已,既然横竖结局都一样她又何必继续隐瞒什么。
只是她无法肯定江天医是否知道子钰的身份,轩辕策那边肯定知道,至于其他金凤兮不认识,也没法问。
有一点,她觉得这个子钰好像越来越神秘,她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打探过许久这个人,得到最全面的情报就那么几十个字。
域阁圣君,神秘强大,有着无人匹及的身手,有一批让人羡慕又惊惧的手下。手底下到底掌握有多大的底牌无人可知。此人神出鬼没,有些人甚至几年都听不到他的消息,不仅仅是他,就连他手底下的人都很神秘,日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叫人无法琢磨透彻。
对于域阁,已有许多的官差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奈何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多的时候对域阁所为装作没那些人做事有分寸,从来没有仗着自己有实力无辜对付谁,倒也让那些官差宽心许多,至少他们不用担心头顶乌纱不保。
至于域阁究竟在做些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只知道域阁贩卖食盐,开有医馆,客栈等等产业,他们背地里究竟在做些什么勾当无人可知。
这也正是让所有人担心的一点,他们无法肯定域阁可是在背地里做什么对朝廷不利的事。不是他们愿意胡思也乱想,实在是域阁过于庞大,大到根本没人探查清楚他们有多少本事,可以做到哪一步。
比起那些情报金凤兮发现原来她自己知道的,远远要比外界人知道的多许多,1由此可见子钰和他的域阁到底有多可怕。
她一直认为有实力,势力的人没有多可怕,反倒是这样不声不响才觉叫人恐惧。
他们恐惧对方的实力究竟有多少,隐藏的目的又是什么。
许许多多的原因让外界的人对域阁有两种根本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强大。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故作神秘,只怕有人对付他们。’
至于第二种说法,则是上边所担心的那样,‘域阁很强大,怕有问题!!’
总之无论哪种他们都不敢对域阁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冲动没有扳倒域阁反倒吧自己给搭进去。
也正因为他们的复杂,才会让域阁平安无事的逐渐扩大,直到现在让人看不到底的恐怖规模。
金凤兮也只是个普通人,她所知道的即便比旁人多其实也多不了多少,冲破天也就比旁人提前知道域阁的最高掌权人是谁而已,至于其他东西她还真一无所知。
她不会主动去问,既然对方选择沉默那就已经说明没打算告诉她,既然如此她又干嘛自讨没趣多嘴一问呢。
更何况她认为两人的那点关系还没到互相信任的地步,自己的身份之所以被知道,只能说明子钰厉害而她不及人家罢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知道那就知道吧,只要不危害到她的报仇什么都好说,倘若谁想阻拦她报仇那也别怪她金凤兮下手没有情面,无论那个人究竟是谁,都绝对无法阻止她报仇的决心。
这就是金凤兮,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唯独心中还有些许明亮让理智尚存的金历国三公主金凤兮。
她能走到这天全靠自己心中的仇恨,和那尚存的一丝理智带动着前进,倘若丢掉其中任何一样都不可能走到如今这步。
金凤兮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他甚至觉得聪明这种事情跟自己没有多少关系,无非就那点想活着的信念逼迫这算计旁人,一步步踏在尸体上前行而已。
子钰沉默的盯着她的双眼,让金凤兮有种自己做错事的错觉,分明她问的没有问题,结果现在这种心态究竟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子钰该拒绝,也可能直接忽略,却见他动了动唇道:“是。我能告诉你的唯有这点,我虽然觉得没什么,但问题是我答应过旁人。”
答应过顾康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也跟自己一样害怕被金志成追杀?没可能啊!即便他真的个金历国有关,金志成又怎么可能在乎个区区的小人物?
如今金志成想除掉的怕只有她自己和皇兄了。但她认为顾康绝对跟她皇兄没有关系,她并不相信自己认不出皇兄,更不相信皇兄知道是她却故作不识。
金驹成她的皇兄绝对不会是那种人。
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金凤兮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去,便打算告辞,结果话刚要出口她又问道:“祁子睿口中所谓的朋友,怕是轩辕策吧。”她忽然想到,独爱扇子又很有钱的人,貌似就那么一个。
结果她的话子钰没有回答,反而被当事人给提前回答了:“哈哈,我就知道席大夫聪明。不过,小锦锦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闻声金凤兮的脸有点黑,这个家伙大晚上不睡觉出来瞎溜达什么?
当然吐槽归吐槽,该礼貌施礼还得做免得叫人误会她金凤兮不知礼数。“轩辕公子。”
比起她的礼貌,轩辕策本人可就不那样了,他随意摆摆手,手中无时无刻带着的那把玉骨扇在修长的指间翻飞,看的金凤兮有点担心脆弱的玉骨扇下一刻会不会没接住掉地上摔碎。
她敢肯定就这一把扇子绝对很值钱,估摸着世界在没有第二把相同的扇子。
而且她记得轩辕策好像说过,他手中这把扇子并非单调的仅是一把扇子,它其实是一把隐藏形多样化武器。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就轩辕策的头脑来说能做出这种武器也挺简单,可她不明不白为何偏偏做成扇子,就真的那么喜欢扇子吗?
正想着只见轩辕策打开玉骨扇挡在唇边含笑解释:“我与祁子睿是自小便相识的老朋友,所以认识也没什么。”
“自小相识!!原来你们还是兄弟呢,可他却告诉我你们不熟,那把扇子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落在哪儿的。”好吧,她承认如此说纯属自己的恶趣味,就想看看轩辕策的反应,说不定等两人碰面,她还能瞧见一场大战也说不定。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轩辕策本人很在平静就好像无关紧要一般,慢悠悠的说:“我知道啊,自小祁子睿跟旁人介绍我时都这句。”
“”所以说祁子睿干嘛没事总喜欢说那种话,现在好了乐趣没了!
子钰两人见着她的眼神,从兴奋带着恶作剧到听罢轩辕策所言后充满嫌弃与鄙夷时,二人的嘴角抽了抽。
他们很怀疑金凤兮有某种特殊嗜好,比如喜欢看着别人大打出手,就像现在这样。
“我说小锦锦你又算计什么呢?我跟祁子睿那个家伙关系好的很,你可切莫打主意想着或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那没用。”
金凤秀抬眼冷冷的看着他,嗓子眼发出呵呵两声也没多说。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所有的一切表达都在那两个呵呵里。
那两个呵呵代表着金凤兮对于他那话中真假程度的怀疑,试问有那个关系好的人能说出‘我跟你不熟’这种话来?至少她觉着自己肯定没法说出口。
轩辕策何等聪明,自然能听懂她的意思,故作不悦的解释道:“哎小锦锦你什么意思,可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告诉你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只不过哪个家伙比较傲娇,总喜欢说反话。”
“是吗,那在你眼里我又如何?”话音刚落一旁许久无声的子钰竟开口淡漠的询问。
他在问话的时候双眼并没看向轩辕策,微垂眸盯着地面看,而他的语气也没多大起伏,跟平日说话相同,至少在金凤兮耳中确实没听出多余的情绪。
对于子钰忽然出声她也没多想,毕竟子钰平常面对轩辕策时也总给金凤兮一种,我特别不愿意认识这货态度。
甚至就连金凤兮自己其实也很想远离轩辕策,假装我不认识他。
并非排挤,轩辕策这个人叫人头大,即便真心待你也给那种我想坑死你的感觉。
只是金凤兮没看到轩辕策在听了子钰的话后身子僵住,下一刻赶忙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你问的问题很奇怪,我哪儿知道我在圣君的眼中究竟如何。”
“呵,那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也不熟,甚至很想劈掉你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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