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刘嘉妍走进女生寝室,韩东杰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回走。
他边走边暗骂女生寝室建的也太特么远了,离男生寝室足足有十几分钟的距离,防止学生谈恋爱怎么能用这种方法,难道都不知道距离产生美吗?
同学之间就应该亲密无间,毫无距离,这样…这样可能会产生…婴儿…,韩东杰摇了摇头,把奇怪的念头甩出脑袋。
经过考试中心,韩东杰顺手领取了自己的毕业证,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么一个红色小本本。
“学生韩东杰,性别男,于2002年9月至2007年7月在本校国际经济专业4年制本科学习,修完教学计划规定的全部课程,成绩合格,准予毕业。”
毕业证上的证明像笑得很腼腆,脸上挂着一丝青涩,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也是,四年制本科他念满了五年,怎么还有脸笑!
“证书编号:74747474,2007年7月1日。”
韩东杰合上毕业证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毕业了,这些年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自己,总感觉有种淡淡的忧伤。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毕业了,这个时候,韩东杰需要找个人分享他的胜利,于是他掏出电话打给沙华。
“喂?亲爱的,考试很顺利,全过,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瞬间就把忧伤抛到脑后,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韩东杰喜气洋洋的往教学楼外走,正好看见周鑫伸着脖子在瞅成绩榜。
“怎么样?”
韩东杰走过去问他。
“必然全过啦!”
周鑫瞅了他一眼,得意的笑着。
“恭喜。”
“你那科挂了吧?”
周鑫又有点担心的问。
“哇哈哈哈,当然全过了,毫无疑问。”
韩东杰晃了晃手里的毕业证,也得意的笑了。
“行啊你,那个老师居然没有难为你?”
周鑫十分诧异,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韩东杰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当然其中隐去了刘嘉妍这个人物。
“我真的要离你远点,不一定哪天就被你阴死了。”
周鑫暗叹一声说。
“走,我请客吃饭!还有我女朋友,大家庆祝一下!”
“这样好吗?不过我还真就没见过你女朋友呢,要不,去看看?”
看周鑫装模作样的推辞,韩东杰拉着他就往校外走。
“等下等下,我先去取毕业证。”
排队拿到毕业证,看看时间沙华应该也快到了,两人就往校外走,走到办公楼附近,只见那边围了一群人,周鑫好奇的想要过去看个热闹,却被韩东杰又拉了回来。
“诶,满脸都是血,可吓死我了!”
旁边两个路过的女生边走边说,周鑫忍不住又回头远远的看了一眼。
“在学校打架不怕被开除啊?”
“是苏明哲。”
“你怎么知道的?”
韩东杰没说话,亮出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你打的?你把人阴了不算还给打了?为啥啊?”
“心情不好正好遇到他。”
周鑫撇撇嘴,不说就算了,两人走出校门,拐弯进了门口一家饺子馆,这是一家老字号饭馆,起码在韩东杰与物业公司合作之前,生意还是挺好的。
“喂,亲爱的,学校正门饺子馆,快点哈!”
韩东杰又打电话催促沙华。
“这个女朋友比你以前的保姆还好吗?”
周鑫又在贼兮兮的打趣着韩东杰,正在这时候,他看到沙华推门进来,便很诧异的说道:
“人可真不抗念叨,刚说完你保姆就来了,不对啊,她怎么在这啊!”
韩东杰笑而不语,于是沙华就在周鑫困惑的目光中走了过来,坐到了韩东杰的身边。
“周鑫同学,好久不见。”
周鑫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但他也不是个扫兴的人,喝了口茶,他只是感慨了一句:
“你俩啊,真是胡闹啊!”
“都过去了的事儿了,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
“来来来,服务员,先来一箱凯龙!”
开心与快乐都在酒里,一时间桌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曲终人散的时候,周鑫醉眼朦胧的拉着韩东杰劝道:
“这次一别,不知道就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兄弟你好自为知,不要被鲜花迷了眼。”
韩东杰脸上迷糊,心里清明,他尴尬一笑,嘴里笑骂道:
“快滚吧你!”
对于本科毕业证,韩东杰并没有什么感觉,左右不过是送回家,然后束之高阁。
但是韩爸看起来挺高兴,于是趁着亲爹高兴的时候,他提出要去毕业旅行。
韩父当即就不笑了。
“旅行?你这败家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节俭,家里穷你不知道吗?”
韩东杰指着着挑空大厅中三米多高的吊灯,向自己的亲爹保证,这次出门的开销他自掏腰包,而且绝对不超过一万块钱。
听他这样保证,韩父也无话可说,反正钱又不是自己掏的,于是他也没有强烈反对。
“你要去也可以,不过回来以后,你必须停掉你那个什么服务器,我给你找了个工作。”
“为什么啊,干的好好的!”
“再好能干一辈子?比国家的铁饭碗还靠谱?”
韩东杰想了想,这倒也不是不行,反正眼瞅着服务器的收入也在下滑,如果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也不失为一个过渡的好办法。
所以韩东杰痛快的答应下来,旅行的事儿就这样顺利的决定了。
看着韩东杰出了家门,韩母略带担心的对韩父说:
“你这样对儿子,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男孩穷养,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哪有一个有责任感的。”
“儿子正在处对象,你有点过于小气了。”
“成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又高又帅的。”
韩母听到丈夫一口否决了儿子,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女孩将来是个硕士,想必是个有主见有野心的人,就你儿子那软绵绵的性子,恐怕驾驭不了。”
韩父看了韩母一眼,笑道:
“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婆婆恐怕也驾驭不了,你儿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从此就得家宅不宁。”
韩母叹了口气,很想说日子都是他们自己过的,但又想到丈夫那臭脾气,便皱着眉头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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