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爹到过蓟州,也来拜访过无终才子。5s也不知他见到了没有。”乞云罗胡思乱想着。她忽然想到了那块玉牌,赶紧从衣领中取出来,拿在手中观看着:“当年爹爹把这个交给我,只说很重要,没说干什么用。二师兄让我拿这个来找无终才子。难道是我爹留给无终才子的礼物?”
她把玉牌放进盒中,倒是能装下,盒子还显得稍稍大了一些。“难道爹爹找人订做这个玉牌,就是为了留给我将来求见无终才子?”她拿着玉牌仔细看了看,自语道:“这玉牌设计得倒也别致,暗含了‘鱼秋白’三个字,作为礼物送给无终才子再合适不过了。我上次来,怎么没想到把它拿出来呢?”
乞云罗慢慢站起来,仰起脸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有送给无终才子的特殊礼物!求见鱼先生!”静静等了一会,上面根本无人回应。又喊几遍,也都是如此。
乞云罗失望地在墙根坐下来,时而后悔没有听丘玉劝告,落到如此境地,时而因见不到无终才子而着急。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手里拿着玉牌,望着对面的油灯,渐渐出神,眼皮渐渐沉重,嘴里缓慢地念叨着:“无终才子……丘先生……鱼秋白……丘玉……”
乞云罗渐渐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叫她。睁眼一看,是丘玉。乞云罗惊喜地站起来,脚也不疼了:“丘先生,您怎么来了?”丘玉说:“我来接你呀。5s”只见他轻轻按动旁边墙上的机关,对面忽然出现一道门。丘玉扶着乞云罗一起往外走。大牛和管家站在外面,分别管丘玉叫“鱼哥哥”和“公子”。乞云罗惊讶地扭头看着丘玉。丘玉笑着说:“我就是无终才子。”说完,便带着管家和大牛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丘先生!”乞云罗惊坐起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密室。她愣愣地环顾四周,粗重地喘息着,意识到刚才只是做了个梦,不禁有些失望。
低头坐了一会,乞云罗苦笑道:“我真是睡糊涂了。丘先生和无终才子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她拿起玉牌,出神地看着,又喃喃地念叨起来:“鱼秋白……丘玉……鱼秋……”她忽然愣了一下,抬起头想了想,忍不住自语道:“他们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吧?鱼秋白,白丘玉。难道丘玉是化名?”
想到这,乞云罗站起来,来回慢慢走动着,认真地分析起来:“无终才子已经失踪多年。丘先生在大泽山隐居,有六七年之久。难道这只是巧合?丘先生也和无终才子一样,博学多才,智谋过人。难道他真的是无终才子?”
她忽然想起丘玉第一次看到手中玉牌的情景:“若他不是无终才子,怎么会对这块玉牌那么感兴趣?”又想到丘玉这一路上的表现:“丘先生好像对蓟州的道路和典故相当熟悉,只怕不是全从书上看来的。5s刚到蓟州,他就要乔装打扮,难道只是为了避男女之嫌?更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他若不是无终才子,为何偏偏到了蓟州才会如此心?”
乞云罗越想越像,渐渐兴奋起来:“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她急于见到丘玉,四处去寻找出口,当然没那么容易。
正自郁闷,忽然看到对面墙上有一处浅浅的凹陷,外围的轮廓与手里的玉牌形状有点像。她顾不得脚腕疼痛,快步走过去,将玉牌放上去比对。玉牌嵌入凹陷,竟然严丝合缝。
乞云罗愣了一下,想把玉牌拿回来,却发现已经无从下手。玉牌上原本穿有线绳,揪断了也没能把玉牌取下来。她焦急地胡乱抠弄着,根本无济于事。忽然想到试着用力往里按,然后快速抬手,希望玉牌能反弹出来。果然有效,玉牌终于掉了出来,乞云罗赶紧伸手接住。
与此同时,就听旁边吱呀作响,墙上慢慢现出一道门来。
乞云罗大喜,赶紧回去拿了宝剑和木盒,穿过石门,沿着台阶往上走。出了前方的洞口,应该就是地面。此时天已经亮了。
乞云罗从假山洞口走出来,忽然发现管家和大牛就站在外面,正静静看着她,顿觉尴尬。
管家问:“姑娘是怎么找到出口的?”乞云罗只好亮出玉牌:“用这个。”管家看到那玉牌,稍稍愣了一下,问:“你这玉牌是从哪来的?”乞云罗说:“是我爹生前留给我的。”说着,把木盒里的纸条递了过去。
老管家看完了,轻轻点了点头:“姑娘这回来,就是要取回这只木盒?”乞云罗忙说:“不是的。我专程来拜见鱼先生。你们几次都说不在家。我急着见到鱼先生,就想着半夜来看看,结果……掉了下去。我也是无意中看到这个木盒,才知道我爹原来也来过。现在,还给你们。”说着,把木盒递了过去。
老管家接过木盒,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家公子真的不在。”乞云罗还是有点不信。老管家说:“姑娘手上持有我家公子的玉牌,我怎么会骗你呢?”乞云罗愣了一下:“您说这玉牌是鱼先生的?”老管道:“是啊,不然是哪里的?”
乞云罗刚才只想着拿回玉牌赶紧出来,没顾上多想,现在一想,应是如此。要不然,怎么可能打开鱼府的密室?原来这玉牌竟是无终才子送给爹爹的。
老管家说:“这玉牌是我鱼府的信物。姑娘已经用了一次。按规矩,我们该收回了。”乞云罗愣了一下,拿着玉牌继续看了一会,不舍地慢慢递过去。老管家说:“姑娘既是拿着玉牌来的,可以留下信息。我家公子回来,自会与你联系。”
乞云罗指着老管家手里的木盒说:“那上面写的是我爹的名讳。我叫乞云罗。如果这几天鱼先生刚好回来,请您帮忙转告一声,我住在渔阳客栈。我过几天就回鲁山了。鱼先生若是去鲁山,指名找我一个人就好。”老管家点头记下:“我回头写下来,放在这个盒子里,一并放到书房。公子一回来就看到了。”乞云罗点头致谢。
管家说:“那姑娘就请回吧。大牛,送云罗姑娘出去。”大牛说:“美女姐姐,我送你。”
出了门口,乞云罗悄悄问大牛:“你鱼哥哥还有没有别的名字?”大牛说:“有。”乞云罗兴奋地问道:“叫什么?”大牛一边想一边说:“别人也叫他鱼先生,无终才子。丘伯和刘七管鱼哥哥叫公子。”乞云罗说:“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大牛想了想,说:“没有了。”乞云罗问:“你听说过丘玉这个名字吗?”大牛摇头。
乞云罗有些失望,忽又问道:“你刚才提到的丘伯,是不是管家?”大牛点头:“嗯。只有张捕头才叫管家。我和刘七都叫丘伯。”乞云罗问:“丘伯有没有兄弟或儿子?”大牛说:“不知道。我就认得丘伯一个人。他一直在这。”
乞云罗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笑着说:“你好好看门吧。姐姐走了。”大牛还依依不舍:“美女姐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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