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日子很快便到来了,封辰彬去世满一年后,封家两老也就离开了。
就这样,封家老宅里,便只剩下林默儿与林泽凯两人居住。
呃,貌似不只他们两人,还有一只眉心有个小黑点的小白兔。
从小白兔粘她的程度,林默儿给小白兔取了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彬彬。
这是她从那天无意中说出的话里找到的灵感,既然小白兔像封辰彬的性格任她揉捏,那就给它取个封辰彬名字里的字作为它的名字好了。
“彬彬——”林默儿喊。
小白兔似乎有些嫌弃,不太情愿地走过来。
“”林默儿。她觉得这个名字蛮好的。
林默儿皱眉,自从叫了彬彬这个名字,小白兔越来越不服管,经常不见兔影。
其实林默儿误会了,小白兔之所以经常不见兔影,是因为封家两老离开了,而她林默儿又经常无故失踪,闲得无聊的它才会出去逛逛的。
至于它渐渐地混成了这一带的兔霸,纯粹是她的无心之举。
唉,谁让它厉害呢,成了兔霸,它也很苦恼的。
见过它打架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这小白兔,看着温顺,打起架来却是又快又狠,连之前的霸王阿黄都成了它的阶下囚。
林默儿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小白兔凶狠的一面她早就见识过,当初白杨可是被它欺负得很惨。
封家两老刚离开的时候,林泽凯不管多忙,晚上都会回家住,后来见林默儿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陪伴后,也就不经常回来了。毕竟村医馆里,经常会有留夜的重病患者。
家里只有林默儿一个人的时候,一些小偷便开始打封家的主意。
林默儿有着逆天的听力,但每次她都没来得及出手,小白兔便能够在小偷进门前将危机化解掉。
渐渐的,附近的小偷都知道,封家老宅有一只惹不起的兔霸。
就这样,小偷再也不敢光顾封家老宅了。
封家总算是平静了一段时间。
这天夜里,林默儿刚进了空间,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凭着敏锐的听觉,林默儿很快便知道家里又要进小偷了。
她并没有准备管,因为兔霸会处理掉,不需要她动手。
然而,直到院墙门被打开的“吱呀”声传来,也没见兔霸出手。
林默儿只好出了空间,寻找兔霸的踪迹。
只见兔霸正懒洋洋地睡在它的小窝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它那竖起的耳朵来看,它应该是听到了撬门声。
那它怎么会这么安静呢?它不是应该冲出去将小偷给抓伤并赶走吗?
“彬彬——”林默儿小声唤道。
小白兔看了林默儿一眼,竖着耳朵听了听,干脆躺了下来。
“”林默儿。
看样子,她的兔霸似乎也许大概不想管这事,难道它有心事?
林默儿仔细地盯着小白兔看了几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唉!看来,她只能自己出手了。
林默儿往门外看去,只见小偷正挺直腰板,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看着这样不专业的小偷,林默儿想到了七年前。
那时候封辰彬本来想把她放在乡下读初书,在临近她开学的时候悄悄回来看她。
那天,封辰彬也是这样正大光明地走进来。
当她发现“小偷”是封辰彬后,她才后知后觉,暗骂自己的笨。她与叔叔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傻傻地分不清叔叔与小偷。再说,正大光明走进来的,怎么会是小偷呢?
想到这里,林默儿对门外的人多了一丝考究,对方也是如封辰彬般地走进来,难道他也不是小偷?
如果不是小偷,他进封家大院做什么?
林默儿藏到了窗帘后面,准备看看再说。
小偷进了院子并没有撬大门,也没有像封辰彬那样拿出钥匙开门,而是来到了林默儿卧房的窗台边。
过去,这里是封辰彬的房间。
封辰彬去了后,林默儿将封辰彬的东西搬进空间后,便将这里布置成了女孩子的房间。
这个男子,站在女孩子的房间窗外做什么?应该不会是变态吧?
林默儿示意小白兔将门外的变态男赶走,可是小白兔依旧懒洋洋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林默儿。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在林默儿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似乎,这个男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默儿已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停了两秒后收了回来。
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进门的意思,更没有偷窥她的想法,只是不远不近地站在窗户边。
林默儿奇怪地望着这个像叔叔一样不专业的小偷,一丝疑惑从心头升起,陷入了沉思。
而窗外的男子并没有发觉他已被主人盯上,依旧默默地站在那里,久久都没有离开,已快站成一座雕像。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很圆,林默儿能够清晰地看清对方的挺拔身形与俊逸的面容。
但是与叔叔比起来,林默儿觉得这个人还是要差些。这个世上,没有谁有叔叔的身姿英挺,也没有谁有叔叔的五官刚毅立体,更没有谁会如叔叔那般对她好。
良久,窗外的人似乎松了口气,仍依旧一动不动。
林默儿这才发现,从对方身上根本感觉不到敌意,对方就像一股清风,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有种直觉,这样的男子不可能是一个小偷,也不可能是个爱偷窥的变态,可是他的确撬开了她家的院门,这要怎么解释?
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或许只是单纯地路过?
说不通,谁会深更半夜地露过别人家院门外,撬开院门进去后站到人家窗户边上的?
难道是有所图?
也说不通啊,他只是撬开了院门,根本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是说是踩点?
也不像,踩点应该是四处走走看看。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个站在窗里的窗帘后面,一个站在窗外的窗台侧面,久久都没有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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