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上了二楼,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守着。
白叔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做请的手势。
初筝踏进房间。
淡淡的血腥气飘散过来。
初筝扫一眼房间。
沙发上只坐着一个人。
男人神色慵懒,像矜贵优雅的猫。
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白皙的指尖,正慢慢的拨着。
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另外还有三人分别站在房间里。
男人抬下手,房间里的人跟着白叔一起出去。
房门咔嚓一声合上。
余烬支着下巴,有些懒洋洋的问“宋小姐,这么晚,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初筝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余烬看下四周“宋小姐觉得我在做什么。”
“杀人不行。”初筝坐到他对面“你在杀人吗”
这里什么都没有。
余烬看上去也正常。
王八蛋却提醒了她。
那肯定就是他在做的事。
“宋小姐,这种事何须我动手。”余烬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初筝语气冷淡“你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有什么难找的。”
王八蛋要找你,你上天入地它都能找到。
“这个地方宋小姐不应该知道。”余烬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搁在膝盖上,看向初筝“宋小姐,你得给我解释一下。”
“我不解释呢”
余烬突然掀开桌子上一本书,黑乎乎的枪口对准初筝。
男人脸上的散漫之色一点没褪,他往后一靠,眉梢微微抬高“宋小姐,死在这里,可有些孤独。”
面对这样的武器,对面的女生没有半分惊讶或者慌张、害怕。
好像他拿着的就是一件十分常见的东西。
女生唇瓣轻启,清冽的声音在房间流转开“你刚才说杀人不用你动手”
余烬“”
这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他手里的东西吗
初筝眸色平静的怂恿他“你开枪。”
你敢开枪我就弄死你
没打到也要弄死
别以为你是好人卡我就不敢
反正可以倒带
无所畏惧。
“”
余烬盯着面前的人,半晌他笑一声,握着枪的手一松,在他指尖转一圈,搁在桌子上。
“宋小姐,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很好,保持住。”初筝严肃的点头,话题瞬间又转回去“你刚才在杀人吗”
“”
余烬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宋小姐,我让白叔送你回去。”
初筝琢磨下“你跟我一起。”
余烬眸子眯了眯,他转着手里的佛珠,许久才笑道“好啊。”
余烬起身,走到初筝身边,自然的搂住她肩膀,有些暧昧的凑到她耳边“走吧,回去。”
白叔见余烬出来,还亲密的和初筝搂着,表情有些古怪。
不过也不敢问。
他家先生的事,少管为妙。
坐上车,余烬便松开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飞掠过的景色。
他忽的偏过头“宋小姐,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初筝高深莫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我也说不出来。
“我就想知道呢”
“那你想吧。”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了也会被哔掉。
余烬没有再问。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然而这个女生,他反而一点也不生气。
抵达别墅,余烬亲自将初筝送房间门口。
初筝在余烬转身的时候,拉住他。
余烬回头“宋小姐舍不得我”
初筝手指扣着他手腕“你离开别墅我就会知道,你最好别背着我出去。”
余烬愣了下,转而散漫的笑起来。
他单手撑着门框,身体前倾。
两人面对面,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光线暧昧,姿势也暧昧。
余烬作势要吻初筝,可初筝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最后在碰到初筝唇瓣之前,他微微一偏,唇瓣擦着初筝脸颊过去,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
“宋小姐,就算我不出去,有些事该发生还是得发生。”
“嗯,只要不是你亲自做的就好。”初筝语气冷淡,她握着余烬手腕的手紧了紧,低声警告“如果真的有需要解决的,我可以帮你做,我不许你的手以后再沾上血腥。”
余烬保持那个姿势,许久都没动。
初筝松开他,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晚安。”
咔嚓。
房门合上。
余烬还保持那个姿势,他脑袋垂着,看不见脸上的神色。
我可以帮你做,我不许你的手以后再沾上血腥。
余烬抬手,在脸上轻轻擦了下。
他转身神色如常的上楼,开门,坐到老板椅上。
“你可以帮我做什么啊”
余烬低喃一声。
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个几个盒子上,他突然将那些东西全部扔进抽屉里。
他撑着额头,平复下有些乱的心绪,将白叔叫进来。
“先生,需要”白叔试探性的开口。
宋小姐怎么找来的
会不会有别的什么目的
“白叔,你觉得她像奸细吗”余烬双手交叉成拳,抵着眉心。
“”
白叔可不敢说。
不等白叔搭话,余烬自己先回答了“哪个奸细敢这么嚣张。”
“”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的呢
余烬挥下手,示意白叔出去。
“”您叫我进来干什么啊
初筝昨天晚上没睡好,大早上王八蛋还给她发任务,要不是屋子里的床够结实,估计现在都已经被她踹散架了。
初筝换好衣服下楼,余烬已经在楼下吃早餐。
米白色的针织毛衣,领口略大,往一边倾斜,露出了那一边的肩膀和锁骨。
阳光从玻璃外落进来,斑驳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晨曦中,给人十分温暖的感觉。
他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眉眼微微一弯,露出缱倦慵懒的笑意“早。”
初筝几步下楼,去了另一边。
余烬手中的勺子轻轻一搁,脸色渐渐沉下来。
然而那个人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一双拖鞋,扔到他旁边“穿上。”
余烬沉下去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
竟然听话的将拖鞋穿上了。
白叔在远处看着,只觉得这一个晚上,先生好像变了很多。
先生不会真的恋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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