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陶川慢慢的走下来,12个正疯狂挣扎着的男男女女们反应各不相同。
“陶大爷,你杀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就让我一命赔一命吧”
“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求您了,放了我吧,您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去陶欣月的坟前磕一万个响头,不,十万个”
但陶川全然没有要理他们的意思,就这么默默抽着烟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面前。
那男人看到陶川过来,尖叫着一个劲想往后躲,但因为被一种黑暗的锁链牢牢拴住,所以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求求您绕过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
男人刚嚎到一半,陶川的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梦魇。”
随着陶川的一声诵念,男人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他的眼睛里的眼白慢慢褪去,最后只剩下黑色。很快,男人就开始疯狂的扭动身体,并发出极其凄厉的惨叫声。
因为在他的幻觉中,一群蛆虫正在慢慢啃食着他的身体,等一点点的啃食殆尽,他的肉又会重新长出来,就这么周而复始的折磨着他的身心。
在男人痛苦惨叫的同时,他身上不断散发出一股黑气被魔法阵吸收,让魔法阵的颜色变的越发鲜亮。
但就在陶川准备走向下一个男人时,一张看起来无比恶心的大嘴突然出现在魔法阵中央。
在看到大嘴的瞬间,陶川立马单膝跪地喊道。
“恭迎您的驾临,主人。”
“蠢货,你被跟踪了。”大嘴一睁一闭的说道。
陶川听完浑身一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自认一切都做的完美无缺,怎么会有人盯上自己
但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怀疑眼前的这张大嘴,因为对于他来说,这张大嘴就是神
在止不住的战栗中,陶川开口道“是我辜负了主人的信任,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你有什么用,我需要的是更多的扭曲灵魂,现在,趁着还没有强者来探索这里,启动哀魂黑阵。”
“可是主人,哀魂黑阵还没有完全建成啊,如果启动的话,效果会不会”
“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
“不敢不敢”陶川连忙五体投地喊道。
“哼要不是你这个蠢货被发现了,我又怎么会让你提前开启哀魂黑阵,照我说的去做,不足够的地方我会想办法帮你弥补上。”
“是您是这个宇宙中最伟大的主人”
跪谢完那张大嘴,陶川走到了魔法阵中央,深吸一口气,他猛地将手插入了自己的左胸之中。
“啊”
发狠般的吼了一声,陶川一把扯出了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
“咳咳”
吐出了几口鲜血,陶川将手中漆黑无比的心脏放在了魔法阵中央,并开始念诵咒语。
随着陶川口中的咒语越念越快,魔法阵开始向外扩张,并且越扩越快。
“至暗时刻,降临”
念完最后一句咒语,陶川用力捏爆了自己漆黑的心脏。
“干的还算不错。”
看着陶川疼痛到扭曲的脸庞,大嘴夸奖了一句。
于此同时,已经将蔓延至整个文商市各个角落的哀魂黑阵爆发出一道冲天的黑光
执法局宿舍中,正在熟睡中的江峰突然被一个神圣的声音唤醒,并告诉他说道“绝对不要看天空。”
这个声音江峰很熟悉,正是金色圣殿中那个帮助了他数次的声音。
这还是江峰第一次在金色圣殿外听到他说话,但却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江峰满脸不解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的提示声,紧跟着又响起了第二声、第三声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手机仿佛着了魔一般疯狂乱响。
在强烈的不安中,江峰掏出手机看了眼。
快看外面呀,月色好美,星星也好多。
数以万计的随机号码全都在给他发这一条一模一样的短信。
江峰想要关闭手机,可手机却完全无法操作,只是在一个劲的跳出短信。
无奈之下江峰只能把手机扔到一旁,可这时房间里的电视也突然亮起,上面显示的内容和手机上一模一样。
快看外面呀,月色好美,星星也好多。
这一行字在屏幕上不断的被打出,换行,打出,换行,仿佛永无止境。
看着电视上不停滚动的字幕,江峰的眼神逐渐开始变的空洞,而就在他打算遵照这行文字的意思,打开窗看看外面的天空时,那个神圣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
“绝对不要看天空”
这声音仿佛晴天霹雳,让江峰一下从失控中挣脱出来。
文商市恐怕出大事了
这是江峰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他不太相信这么大的阵仗就只冲他一个人来。
迅速穿戴好装备,江峰拿出对讲机调好频道按下通话键道“洞幺,洞幺,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但对讲机中只有电波声,根本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不死心的换了一个频道,江峰再次按下通话键,可就在他要说话时,对讲机里传出来了一个诡异到极点的声音。
“快看外面呀,月色好美,星星也好多。”
“快看外面呀,月色好美,星星也好多。”
此刻对讲机变成了复读机,不断用那诡异到极点的声音重复着这句话。
这让江峰差点再次进入两眼失神的状态,但因为之前已经被那个神圣的声音连续警告了两次,让他对这句话的抵抗力增加了许多。
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入手臂,剧烈的疼痛感让江峰的理智恢复了清醒。
将还在不断复读的对讲机一脚踩碎,江峰小心翼翼的移动到窗口往下望了一眼。
只一眼,江峰浑身的汗毛就全都竖了起来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深夜街道此时被挤的水泄不通,所有本该在家里熟睡的文商市市民全部排队走上了大街
究竟发生什么
对讲机,手机都不能用,江峰此刻没有任何办法去接受外界信息,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