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的生活还在继续,她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看书,背资料,然后回寝室休息。她还是那个她,没啥变化,也没受什么影响。
但是316的宿舍气氛,却实打实的变了。以往嘻嘻哈哈的热闹景象几乎看不到了,就算同寝室的人相互交流,大多也是小声说话。樊远方还好一点,她跟宋一然原本不熟,但是因为上次她向宋一然示好,并且透露了陆樱和闫姗姗在一起的事儿,所以她面对宋一然的时候是有底气的。两个人没有过节,如果非要说她们之间有点什么龃龉的话,就是刚开学时候的班长事件了!不过,宋一然主动推的,自己也不是抢的,都过去了。
宋一然现在根本不想理会寝室里这点破事,她也就在寝室里睡个觉,把这里当成旅店一样。当然,如果室友中,有像周慧慧和唐新月那样的人,她还是乐于交两个朋友的。可惜的是,没有!
樊远方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人选,但是这种人,利益至上,不可深交。樊远方在宋一然眼里,已经钉到了同学那一栏之中,抠都抠不出来,仅此而已。
宋一然看似平淡的生活,其实充斥着很多潜在的危机。
最大的隐患就是隐藏极深,三番五次想要她命的大公子。这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家住哪里,一点头绪也没有!来到京城这么久,大公子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
按照宋一然自己的经验,这种安静可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眼前的平静,或许只是大公子在酝酿一团更大的风暴而已。
雷大哥已经在查了,希望这个能有个好结果吧!
校园内的危机嘛!
陆樱也好,郭红也罢,再算上闫姗姗,都不过尔尔,最让宋一然头的人是王玲。
这个人一根筋,她认准的事情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要一有空,王玲就过来骚扰自己,让她觉得特烦。
还有就是那个魏向阳,在跟踪事件以后,他又出现了两次,不过这两次他都表现出了一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跟那天在操场上的魏向阳判若两人。也正是因为这一定,宋一然敢肯定,这个魏向阳肯定有问题,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双重人格。
不过,宋一然并不怕他,他力气再大,还能大过自己?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个死变态要是敢找上来,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这天,宋一然下了课,被欧阳若清叫去他的办公室。
欧阳若清的办公室很特殊,与其说是他的办公室,不如叫做办公楼。那小楼是个独立个体,在京医大教学楼的最后面,一共两层,十几个房间,都归欧阳若清管。
这是宋一然第一次来,这里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欧阳若清一边向她介绍这栋小楼,一边显摆。
说什么整个京医大,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办公室。从上到下,二层楼,十几个房间,各有各的用处,能看到它们真容的人,也不超过五个。
那老小子最后还得意的不行,“你也就是拜了我做师傅,才有资格到这里来,否则的话,你从教学楼那个角拐出来,就得让人赶走,你信不信?”
宋一然自然是相信的,因为来的路上,她就发现了两处暗哨,一个人藏在小楼房顶上那个水箱后面,一个就躲在教学楼后门的大门后面,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有暗哨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或者说,肯定是生人勿近的地方!
欧阳若清的办公楼里,确实藏着秘密。这里除了他和他的助手,秘书以外,鲜少有人能来,宋一然算是一个特例。
“今天让你涨涨见识。”欧阳若清打开一个小房间,带着宋一然和助手进到一个漆黑的屋子里。
小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光亮,窗帘厚厚的,几乎看不到外面世界里的光亮,只有门打开时,才会有少数的阳光透到屋子里来。
宋一然注意到走廊的窗户上也挂着厚帘子,想来是怕开门的时候,走廊里的光会照进来,所以也被挡住了吧。
这么严格。
助手关上门,在墙上摸索几下,打开了屋里的灯。
灯光很暗,像欧阳若清这个岁数的人,只怕这点光根本不够给他照亮的。宋一然能夜视,开不开灯对她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屋里摆了好几个铁架子,铁架子上摆着好几个玻璃箱子,有点像那种小的水族箱,箱子外头还罩着黑色的布,看起来特别神秘。
助手把其实一个箱子上的布拿开。
宋一然虽然早就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很给面子的弯腰凑上前去,仔细的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
箱子里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有条虫子,看上去也就成人指甲盖大趴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这是蛊虫?死了吗?”
欧阳若清也往前凑,“只是休眠了!说实话,我研究这么久这种东西,到现在也不过研究了一个皮毛。”
难得听到小老头唉声叹气的说话,他以前可都是老子最狂的那种调调。
“这种东西,以后越来越少了吧?你能制盅吗?”
欧阳若清翻了一个白眼,“废话,我要是不能制盅,敢自称盅门中人嘛?”
宋一然有点不明白,“其实这个东西,就算没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吧!”不仅是她,就连在大众的印象中,蛊,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害人。
“那都是偏见!”欧阳若清挥了挥手,示意助手把布重新盖回去,他带着宋一然先一步离开了这间屋子,去了他平时办公的地方。
这里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间书房。
屋子里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小型沙发,除此之外,几个巨大的书架把整个房间堆得满满当当的。
书架上有很多书,有新有旧,有些书的书封都发黄了,看起来年头不短了。
宋一然随便抽出一本,发现居然是苗疆野史。
“你还看这种书?”
欧阳若清坐到书桌后面,拿起老花镜带上,方道:“有时候为了找线索,要把所有相关的书籍翻一遍。别说是这种野史了,比这个更离谱的书我都看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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