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红听说女儿被人堵了,火气当时就窜来了
“现在这风气就是这个样,小年轻的一个个游手好闲,也不做什么正经事,到处惹祸”徐英红看着小脸煞白的女儿,也不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只是警告她说,“你给我记住了啊,冰场那种地方,以后不许去了,现在乱着呢老实在家里待着”
雷莹莹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真是吓死我了,再也不敢去了。”
“多亏了那些工人师傅,要是没有他们,你惨了我告诉你。”徐英红憋了一肚子气,“真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真得跟有关单位反应一下,像什么样子。”
雷莹莹连忙小声道“妈,我没事了。对了,嫂子呢”
“你嫂子去看她师傅了昨天昨上,多亏了你嫂子,又是给你抓药,又是给你煎药的。家里的感冒药和退热药都过期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走啊过年之前肯定能回来吗”
徐英红理所当然地道“那当然了必须回来过年啊我告诉你啊,你就老实在家待着,没事让你二哥给你讲讲下学期的题,好好巩固一下”
“我考的挺好的,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啊你看看出去风跑,差点惹祸了吧你要真有点什么事,咱这个家还不散了,日子还能过了”
雷莹莹知道徐英红是真生气了,小声道“我知道了,我哪儿也不去了,只不过苦了二哥,陪着我一起关禁闭。”
徐英红转头,心想谁陪谁关禁闭还不一定呢关于雷百业的事儿,徐英红的处理意见时暂时按着,先不提,等过完年再说。
她也想借此看看毛小芹家里的态度,到底毛家知道不知道两个孩子的事,如果他们知道了,想怎么解决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调查一下毛家人的情况,深入调查。
总之徐英红觉得,事情各种不省心
同样觉得生活不省心的,还有龚莉。
她最近总觉得有人跟着她,好像一只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随时随地会过来缠住她,咬她一口。
龚莉只要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个人影,全身就不寒而栗,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之中。她很怕,怕噩梦重来,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谁也不能夺走我的一切,谁都不能”龚莉决定主动出击,她决不能再过以前的日子。
就在宋一然和雷千钧跟着雷军回海市的时候,沉寂了多时的大公子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出手了。
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摆着小叶紫檀的屏风,家具是清一水的黄花梨。穿着长袍马褂的年轻人,躺在铺着动物皮毛的躺椅上,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嘴里咿咿呀呀,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唱的是啥。旁边的茶几上放着成套的紫砂茶具,他身后站着几个身板结实,穿着中山装的汉子,个顶个都是肌肉块,小平头,看起来极不好惹。
有人推门而入,悄声走到年轻人身边,“公子,那边车队已经出发了。
“哦”年轻人似乎很感兴趣,他坐直身体,挥手让人把收音箱关掉,“找人盯紧了这回可不能把事情办砸”
“公子,半路动手,会不会危险了一些毕竟,还有雷军跟着”
“你懂什么宋雷两家,已经有联手之势。那个女的要是回到宋家,雷家和宋家必定沆瀣一气,共同进退到那时,宋家实力大涨,我要再想做什么,必定束手束脚。”年轻人勾了勾嘴角,“这件事,赖到雷万霆身上就好”
那人点头,“我明白了”
“立求一击即中,否则的话,下次就更难得手了。”年轻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那人连忙应道“公子放心,我一共安排了三拨人马半路那一队人,最有经验了。”
年轻人懒懒的靠回椅子上,“你办事,我放心但愿不要让我失望啊”
“公子,宋家的那个冒牌货,要怎么处置。”
年轻人打了一个响指,“你不说我差点把她忘了弃子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扔弃,得让她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您说”
“那个人,你安排好了吗”
下属连忙弯了弯,“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两个人还没有正式见面,但是对方已经掌握了龚利的住处。”
“真不错我这个人呢,有成人之美,最见不得劳燕分飞了让他们好好过体验一下最后的宁静吧”年轻人招了招手,让下属上前来,在他耳边耳语片刻。
下属连连点头,“明白了。”
年轻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去办事了
几句话,就定了别人的生与死你细品这事儿,是不是有毛病
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蜿蜒的公路上。八十年代的基建还不完善,许多公路都是泥土路,后来车辆渐多,才变成了柏油路。
而且这个年代有许多路霸现象,越是偏僻的地方,这种情况越严重,这些事是后世人无法想象的。
“雷大哥,按照这个速度,咱们后天就能到海市吧”
雷千钧应了一声,“你累了没有”开长途车,比不上坐火车舒服,但是这次雷军是有任务在身,所以开车更方便一些。
“我没事。”
司机默默的开车,目不斜视,坐在副驾驶的勤务员也是身姿端正,一脸正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后排的声音似的。
其实两人内心是崩溃的,他们已经看这两人秀恩爱两天了,再这样下去,非酸死不可。
“前边的路不太好走,泥雪道,速度上不来,等到了住店的地方,估计天都黑了。你要是困就先睡会。”
她能睡得着嘛,这车一直颠,就像没装减震似的
前面突然咣当一声,好像是吉普车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他们这辆车也踩了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雷千钧交待宋一然,“你在车上待着,小刘跟我下车看看。老张,情况不对,你就开车带着然然走,听到没有。”
老张有些紧张的握着方向盘,“是”
雷千钧和副驾驶的小刘开车下去查看情况。
宋一然的情绪徒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