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的情绪徒然紧张起来她在想是不是遇到了路霸了,她知道这种事情很恶劣,也出过人命,而且雷千钧的语气很严肃,让她没由来的心惊胆战,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宋一然压低了身子,从前挡风玻璃看过去,发现有很多人拿着铁锹,搞头,把第一辆车给围住了,显然他们遇到了麻烦,遇到了传说出的路霸。
“现在怎么办”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有几个朝他们这边的车走了过来。
怎么样
宋一然从来不是缩头乌龟,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
“下车”有人不停的拍车窗,说话难听,甚至指着车里的宋一然说了几话荤话。
看那架势,他们要是不下车,这些人就要砸车了。
雷千钧正在跟领头的人说着什么,老张看架势不好,快速发动车子,想要带宋一然离开这里。哪知道这里的人还挺有经验的,直接拿利器把轮胎扎破了,车子想走也走不了了。
吵闹声越来越大,场面已经变得有些不好控制了。对方大概二三十号人,把两台车团团围住,举着各式各样的利器,叫嚣谩骂。
宋一然果断打开车门,走下了车。老张一瞧,也顾不得别的,连忙跟着下车,生怕宋一然吃亏。
“哎呀,还是个妹子,皮肤好白啊”
“你们干什么”老张大喝一声,连忙冲着宋一然跑过去,想要护着她。哪知道旁边的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抓住,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差点把老张早上吃的饭给打出来。
这一打,可就乱套了。原本在极力安稳这些人情绪的雷军一看自己人吃了夸,当下怒了,他不是没有血性,只是不希望发生流血事件。但是当自己手下人兵受到了不公平的对等,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雷军一声令下,两边就正式交手了。他身边这些人,个顶个的以一抵十,对付这些无赖,就像玩一样。
那些人也不傻,看他们难对付,就想抓宋一然。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必须承认,很多时候,女人在别人眼中,就是弱者,就是好欺负。可偏偏宋一然不是个普通女人。她身轻如燕,力气不小,滑不溜手的像条泥鳅一样那些人不但没抓到人,反而被宋一然的银针扎到了麻筋,半天不能动弹。趁着这个机会,宋一然跑到老张身边,二话不说就开打,那些人也没有想到她身手那么好,一点防备没有,瞬间就被她撂倒了。
宋一然带着老张跑到雷千钧那边,发现第一台吉普车的车胎也被扎爆了,而且之前那一声巨响,应该是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挡风玻璃都碎了。
满地的伤员,哀嚎声一片看起来都伤得不轻也难怪,他们平时作恶多端,这次雷军等人也是发了狠,有替老百姓除害的意思,所以下手也很,有好几个人都骨折了,这会儿想起来都费劲。
再看雷千钧他们,可以说是毫发无损。换了普通人从这里经过,下场又会如何呢不仅被剥削,可能还要受到更大的伤害。
“现在怎么办”车子坏掉了,他们总不能走着离开这儿吧
“这些人也太野蛮了,车胎全坏了。”
“雷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宋一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一定会出事。
雷千钧向来相信宋一然的判断力和感知力,“车子怎么办”
“人重要”宋一然道“路霸这事儿让我心里不安,你看这二三十号人,规模太大了从来都没听说过。”
“你说,会不会前面有坑在等着我们。”雷千钧小声道“你想想看,没有车,我们这些人的目标太大了。”
宋一然只道“一定是大公子等不及了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雷家在他眼里也无足轻重吗”这个人太猖狂了,他到底是谁
雷军也正在下属商量怎么离开这里。
“雷雷,你和然然说什么呢”
“爸,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想赶紧商量一个对策,快点离开这里。”
雷军叹气,“这里没有修车的地方,怎么走啊我也为了这个犯愁呢”
宋一然道“要不就等一会儿,看看没有有车路过,我们顺便搭个车”
也只能这样了。
“那这些人怎么办”
偏偏他们也无法联系有关部门来处理这些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打电话也太困难了。
“哎,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在这儿干这种营生”
被拎起来这人看起来有四十岁了,“俺们都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的。”这些人太不好惹了,他也不敢说瞎话。
“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俺们再也不敢了,同志,俺们再也不敢了,饶了俺们吧”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哪里会轻易放弃啊想必养好了伤,很快就要重操旧业了。
“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我们没工夫搭理你们。我问你,这里附近有没有修车的地方,有没有客车”
那中年人连忙道“没有修车的,俺们这一带都穷,自行车也不多见。不过呢,这条道是往市里去的必经之路,上午,下午各有一趟客车打这儿过。俺们平时就是打那些人的主意,怕他们人多,所以一来就是十好几号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下午的车几点”
“三,三点半”
雷千钧松开了手,“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中年人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开始跑。其他人一见,也有样学样,捂着脸,捂着胳膊跑开,腿部受伤的,被人抬着,扶着,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地上狼藉一片,还散落着不少锄头和洋镐。
“三点半有趟去市里的车打这儿经过,实在不行,我们坐车去市里,再请市里的相关部门配合一下,帮我们把车拉到修配厂场去吧”
雷军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