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叫上了刘水利,还找了纪雨霖和方敬。
都是軍人出身,身上那股子气质根本掩藏不住。就他们这几个人往那姓陈的面前一站,就能把他吓破了胆,更别提自己手里还有家伙了。
“嗯,光有保镖还不够,最好还得有只鸡”
一向不吭声的方敬却道“买只鸡,要不就捉一只”
雷千钧不由得闷头笑了两声,“她说的鸡是杀鸡儆猴的鸡不是你说的那种。”
到底是哪种
方敬有点迷糊,完全不明白。
这种事儿,得找个机灵点的人干,像方敬这样老实的,脑子不会转弯的,效果大打折扣。
宋一然跟雷千钧商量,“你看韩平行吗”
“那小子长得有些正气,跟着水利练了一阵子,长得不像坏人。”不像那个陈大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宋一然点头,到哪儿找那种面相不好的人呢最重要的是还得会演戏。
“实在不行就韩平吧”面相也不代表一切。
几个又开车去了北望胡同,找到韩平,跟他说要去收拾陈大进的事。
“杀鸡儆猴,让他跟李远离婚,还不敢找李家人麻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韩平可比方敬精明多了,“明白,我就演那只鸡呗”
“聪明”宋一然把64式拿了出来。
在场当过兵的,都认得出来她手里这把64式是真家伙。
刘水利更是直接拆开弹夹看了看,“有子彈。”
韩平的汗都要下来了“玩这么大”
“空包彈,而且到时候给你这里面塞上一块铁板,再装一个血包,保准一点事儿没有,我的槍法可是很准的。”
韩平虽然有点怂,但是够义气,他当初说过,自己这条命是宋一然的,就不会反悔。如今别说是空包彈,就是真的子彈,他也会去的。
“我信得过大小姐。”
宋一然眼睛一亮,“好的,准备东西,麻袋、木棒、血包,还有铁板。”
刘水利一言不发,只是找自己能做的事。
纪雨霖一副开了眼界的模样,“我说雷子,弟妹还真是”他是粗人,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这样的媳妇也太能折腾了,爱管闲事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雷千钧拍了拍纪雨霖的肩膀,哥们,或许这就是你单身的原因啊自己相中的媳妇,跪着也得宠完
再说,有宋家在,他想宠都找不着地方好不只能表表决心了。
这些人的动手能力极强,不出一个小时,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韩平的左胸前面绑着一块厚实的铁板,上面还系着一个血包。以空包彈的威力,近距离射殺确实存在风险,但是有铁板挡着,就没有问题了
而且以宋一然的槍法,根本不必近距离射击,64式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五十米之内打不中血包算她输。
“你们先走,到地方只管等着就是。我跟雷大哥去李家,带上李云,咱们到地方集合。”
天色暗下来之后,宋一然便开着车去了李家。
李云在娘家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宋一然他们还回不回来,她这个婚还能不能离了。
突然听到拍门声,她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冲到院子里,迟疑了两下,才打开了大门。
“等急了吗都安排好了,现在就能走。”
李云回头看了看年迈的父母,门灯下两位老人的华发愈加明显了。
“走”李远咬着牙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雷千钧和宋一然朝着李绩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老头子,你说能行吗”这么多年以来,陈大进就是他们的一块心病啊
“等消息吧”
雷千钧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陈家附近。
李远坐在车里十分不安,“能行吗”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总觉得宋一然是在给她画一块大饼。
“当然没有问题,你就等着吧”
三人在车里枯坐了好几个小时,周围的灯渐渐都暗了下来。
雷千钧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雷大哥,注意安全。”
雷千钧拿起麻带,轻轻一笑,关上车门消失在暗夜之中。
李远紧张的搓手,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这个人呢,我们就教训一下,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一会儿我的人会给他演场戏看,你呢,一会儿就下车回家去,等着他明天跟你离婚吧”
李远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雷千钧扛着一个麻袋出现在宋一然的视线中。陈大进太胖了,换了旁人根本扛不动他,但是他这点重量对于雷千钧来说,小菜一碟。
将人扔到车后座上,雷千钧还特意把麻袋口打开让李远看了一眼。
确实是陈大进。
李远的心跳得厉害,盯着陈大进一个劲儿的哆嗦。
“下车吧,回去睡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李远重重的点了点头,开车门下车。因为太紧张了,开了好几次才把车门打开。
“走着”
宋一然一声令下,车子发动起来,往目的地去了。
宋一然选的地方,比较偏,在京郊的一处林子里。车开到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
下了车,她连忙跟众人作揖,“辛苦,辛苦,大家辛苦了。”
方敬实在,只道“还行,比起当年在队伍上负重越野差多了。”他们这些人一路小跑过来也没花多长时间,身体素质都杠杠的。
“好了,办正经事,先把韩平这小子装扮起来。”
几个人把韩平装进麻袋里,手上脚上都捆了绳子。嘴上堵块布,麻袋口一扎,就算齐活。
雷千钧把陈大进也扛了出来,扔到韩平旁边。
几个人将手电筒打开,准备看戏。
宋一然拿出针,狠狠的扎了陈大进一下。
麻袋里的陈大进吭哧两声,缓缓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绑住了,还被套在了麻袋里,吓得挣扎起来。不多时,麻袋口被人打开,陈大进见到了光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从麻袋里爬出来,来不及庆幸,陈大进便发现了站在四周围的几名拿着木棒的壮汉,他眼珠子乱转几下,身子却僵硬如石,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不小心开罪了这几位,被惨揍一顿。
他到底是得罪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