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来那一套”欧阳若清矮是矮了点,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吼起人来中气十足啊,把整个楼层的人都招来了,全堵在走廊里看热闹。
夏天没办法,连忙去关了办公室的门。
“您老别添乱了行不行,我查着呢我这,这不得先问问当事人吗”夏天急忙问宋一然,“我是不是刚问两句话,还没说别的呢”
欧阳若清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哦,那好,我不捣乱,你继续问,问吧我看热闹,这总行了吧”
夏天如坐针毡,这届学生太难带了可是这事儿吧,不问又不行。
夏天清了清嗓子,“那个,什么情况,你自己先说说吧”
宋一然一脸无辜加懵b,“老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让我说啥”
“不是,你是当事人,外面那些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啊,说的可难听了”宋一然突然变脸,抽搭了两声,扭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欧阳若清,“师傅,我也不知道我得罪谁了,她们诬蔑我我昨天不是跟您请假去我舅舅家了吗晚上是我舅舅送我回来的,您知道的啊”
舅舅
夏天正襟危坐,皱着眉头,“是你们家亲戚欧阳教授,这事儿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欧阳若清笑着问了一句,“你知道她舅舅是谁吗你知道她姥爷是谁吗”
夏天尴尬的笑了笑,紧接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欧阳若清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她姥爷,宋大勇。”
宋大勇
夏天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那叫一个难以置信,“哪个”这名听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在华夏,每一个读过历史课本,接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有个不一般的人叫宋大勇。
“哎,说着了”欧阳若清伸手指着夏天道“猜着了,猜着了,就是华夏基石宋大勇。她舅舅,就是昨天用轿车送她回来的那个人,常務委員宋科長,宋春华。”
夏天好想伸手掐自己人中,现在抢救一下还来得及不或者他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比较好
他一直以为宋一然在学校最大的靠山是欧阳教授,闹了半天人家根本不需要靠山
宋家那是什么家世啊还用得着靠山吗
哎不对啊,姥爷,舅舅,那宋一然怎么也姓宋巧合吗或者是
这好像轮不到他来操心吧欧阳教授的脾气怪是怪了点,不过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不会因为袒护自己的徒弟而撒谎。
夏天还是很相信欧阳教授的人品的。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要污蔑你的”
宋一然很自信地道“当然老师您想想,我们可都是大学生,怎么能像小时候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呢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怎么能在毫无实证的前提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呢”
夏天听得后槽牙直疼,她这是要上纲上线了
“小夏啊,我觉得我徒弟说得没错啊咱们身为教育工作者,应该把什么摆在第一位啊”
“什么”夏天现在都直了,心里打着鼓呢,成了一问三不知的小学生。
欧阳若清把眉一皱,“教书育人啊这是最基本的身为大学生,怎么能像过去没文化那些三姑六婆一样呢对不对德行德艺双馨都是把德这个字摆在第一位的,是不是我们的思想品德教育课,那是从娃娃开始抓起了,要是到了大学这门功课还是不及格,那他们可没有资格在我们京医大继续呆下去了。”
夏天心说哪儿跟哪儿啊
“知道,老教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件事我一定好好调查,一定还宋一然同学一个公道。”
“好,我信你,小夏天啊年轻一辈,我最看好你了你说你才留校几年啊,是不是,将来前途无量。”
夏天苦笑,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这位祖宗送走
好不容易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找到散布谣言的人,夏天这才算是把这两尊活祖宗给送走了
他精疲力竭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唉声叹气的道“我看这京医大啊,日后又要多一尊若不起的神喽”
夏天知道了宋一然的身世以后,不敢怠慢,不用欧阳若清督促,就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就在他调查这件事的同时,宋一然也暂时忘却杂事,开始一心一意的跟欧阳若清学习制蛊了。
蛊这个东西,怎么说呢
专业性太强了。
欧阳若清丢给宋一然几本书,让她把这些书从头到尾一个字不差的读几遍,不但要会读,还要懂它的意思,还要将书上的内容全都背下来。
这对宋一然来说,本来是件没有难度的事情,但是谁能想到,书上的每一个字拆开,她都认识,但是把它们组合到一起,就完了,她完全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欧阳若清嘿嘿一笑,好像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丫头,人外人有,这回服了吗你以为你过目不忘,就能把所有的东西全都记住吗你记是记住了,你懂什么意思吗”
这小老头,膨胀了
宋一然轻哼一声,“我看你也未必知道这上面的意思吧学艺不精,还敢收徒弟,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哎哎,你这丫头,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啊为师能当你师傅,自然比你强。”欧阳若清气得跳脚,“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讲讲,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宋一然把手里的书递给了他。
“这个呢,是古籍记载的,意思是说,蛊坛不能轻易示人,不能随便给外人看,懂吧”
宋一然点了点头。
“古书上有记载,说什么把那些蛇啊,虫子啊,所有的毒物都放到一个坛子里,然后让它们相互撕咬,最后只能有一个毒物活下来,那么它就是蛊。因为它将其它的毒虫都吃了,所以也只有它有资格被称为蛊。”
“师傅,这是真的吗一堆虫子咬来咬去就能养出蛊来”这是匪夷所思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