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顺利的到达到了乡里,在这里他们找到了宋一然要买的草药。
这样一来就不用再往县里跑了,值得庆幸。
来的时候是四个人,回去的时候是三个人,三娘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可不想挨着宋一然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闻到宋一然上有股尸腐味儿,可能是她想多了吧毕竟人还没凉呢,就被埋起来了。
但是三娘亲眼看到宋一然杀人,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埋人,她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坐在一起
宋一然倒没想那么多,自己自在就行,管别人呢
回到镇上,已经中午了。
三个人回来,韩平不见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知道韩平的下场肯定是个死,但是他具体是怎么死的呢
好奇心人人都有,李新海的这些手下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好奇归好奇,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问。
回来的这三个人都不是很好惹,还是少触眉头吧说不定过几天消息自然而然就流出来了。
李新海根本没提韩平这两个字,而是嘱咐宋一然给手下人熬药。
反正韩平已死,宋一然得偿所愿,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不过,她还是很自然的问了一句,“我熬的药,你敢让他们喝”
“有何不敢”李新海倒是淡定,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似乎心不错。
宋一然也懒得管他的想法,反正他们暂时是相安无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宋一然去熬药的工夫,李新海问三娘,“你怎么不高兴,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三娘不想被看扁,权衡了一下,只好道“我觉得你还是离她远点吧这个女人手了得,心很手辣,万一她要是动了什么坏的念头,防不胜防啊”
李新海淡然一笑,“你害怕了”
三娘觉得有点丢脸,转念又一想,在自己男人面前,丢点小脸也没有什么吧
“是是有点。”一想到要跟宋一然共处一室,她就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不知道,她可吓人了,就用一招就把韩平给杀了拧断了韩平的脖子韩平傻呼呼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死了。”
那个场面,现在想想实在有些诡异。
三娘这个人,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人。她从小长在山里,每天接触到的人也比较少,她没怎么读过书,文化不高,天天蹲在家里鼓捣虫子,格有些单纯,不会拐弯,高兴不高兴了基本都写在脸上。
她给别人下过蛊,也动手打过人,但是三娘从来没有杀过人。这种直接对上,瞬间夺走人命的景象,跟用蛊虫慢慢悠悠的折磨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三娘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影了。
“你要是害怕她,就换一个房间吧不过,她是不敢伤害你的,别忘了,你的本命蛊还在她上,要是你死了,她也得完蛋”
对哦
三娘瞬间找回了自信,“好,我听你的,不换了,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三娘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以后跟宋一然少交流,最好不要跟她说话
那货太凶悍了
三娘一走,李新海就把范凯叫了进来。
“怎么样”
范凯没有第一时间发声,而是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他的答案,“快、准、狠,出乎意料”
“能看出多少深浅来”不知道为何,李新海意思隐隐有些得意的样子,潜台词好像在说,瞧吧,这样的敌人才配当我的对手。
范凯又想了想,这次用时比较短,“练过,手绝非一般。不是花架子”
这是非常中肯的评价了
范凯这个人很闷的,他弟弟范旋出事以后,他就更加沉默寡言了。用李新海的话说,他好像在憋着一口劲,随时准备大喊一声,马达全开的为弟弟报仇。
还有,范凯这个人自恃颇高,他从小习武,路和技巧都练过,实战成绩非常出色,手上人命不是一两条。
能让范凯说出这样的评价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这人女人,有点意思,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可惜。
李新海知道,他和宋一然的死结是永远解不开的,他们俩,必须拼出一个你死我活的境界来。
当天晚上,喝了宋一然的药,拉肚子的不拉了,发烧的不烧了,脸上长包长痘的,也不痒了。
很神奇。
连李新海也觉得神奇。
宋一然这么小的年纪,医术却这般厉害,实在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我很好奇,你的本事是怎么练的。”
宋一然瞪了他一眼,“别人或许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家学渊源”
其实不觉是变相提醒李新海,他们俩有血海深仇。
李新海倒是不介意,“你这几天有些消瘦,是因为腹中蛊虫作祟吗”
宋一然冷哼一声,“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控制我吗如今你成功了,应该高兴才是,应该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我面前嚣张才是何必惺惺作态,假好心呢”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一些我看过你受蛊虫折磨时的样子,真的很痛苦,但是你能忍,超乎想象的坚强,这一点我很佩服。”他说得是心里话,换了一般人,只怕早就跪地求饶了。
“人嘛,谁不愿意活得安逸,一世无忧,过好子。凡是能吃苦的人,必有原由,兴许就背负着血海深仇呢古有卧薪尝胆,今有痛忍蛊祸,一段佳话呢”
李新海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狐狸精
三娘气得跑了出去她看到李新海的眼睛里有光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眼神
不行,决不能让这个狐狸精跟公子待在一起,时间一长,再擦出什么火花来怎么办戏台上不是也唱过吗那种有仇的人,最后也能放下仇怨走到一起去,万一这两人真的奋不顾非要在一起怎么办她能拦得住吗
三娘绝望了她得想点办法,动手除掉宋一然,那就是一个祸害
可是她要是死了,谁帮公子去无极封地啊这才是大事啊
三娘纠结得不行,陷入了巨大的苦恼之中。
“三娘姑娘,那个,吃饭了”
“滚”
“好的。”邓祖江立刻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