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切如你所料。另外,我们还查到一件事。”鱼的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吊儿郎当,带着几分认真。
“说。”乔蓁眸色一沉。
鱼道“阿唐按照你的吩咐,从上面找人施压,不让乔家或者纪家,把乔依从警局里捞出来。意外知晓,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做同样的事。你猜是谁?”
乔蓁双眸微眯,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说出了答案。“宋砚沉。”
“咦?爷你怎么猜到的?”鱼惊奇了。
乔蓁无声而笑,“你能让我猜的,这个人必定是你知道我认识的人。而目前,在我身边知晓我与乔家的事,又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爷就是爷!机智爆表~!才貌双全,宇宙第一!”鱼立即化身舔狗。
“好好做个人。”乔蓁笑道。
“明白!”鱼一收,又好奇的问,“这位怎么会出手?”
宋砚沉为什么会出手?
乔蓁不用去问,心中也能猜到大概。知道宋砚沉的维护,乔蓁心中泛起淡淡甜意。
不过,她并未在鱼面前露出异样,语气上听不出任何不妥。“这不用你操心,做好你手里的事。”
“我追踪了高敏的电话,她在乔依被带走之后,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已经被我植入的木马程序记录了,不过……”鱼顿了顿,“是一张黑卡,查不到任何有用信息。我尝试定位号码所在地,结果发现对方手机似乎装了很厉害的反追踪装置。”
“能破解吗?”乔蓁沉声问。
鱼笑了,“我是谁?当然能了!不过,需要时间。估计那反追踪装置,那条毒蛇花了不少钱才弄到的。”
“嗯。”乔蓁眸色晦暗。
找出那条毒蛇,是她最终的目的。通过高敏把他引出来,只是其中一步棋。
“爷,你说那条毒蛇会出手救乔依吗?”鱼好奇的问。
“不会。”乔蓁同样不带犹豫的回答。
“啊?”鱼一愣。在他们的推断中,那条毒蛇应该才是乔依的生父,现在女儿陷入牢狱之中,他这做爸爸的居然会无动于衷?
似乎是听出了鱼的疑惑,乔蓁缓缓解释,“乔依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如今,棋子没用了,他不会花精力去救回棋子,相应的调整计划,或者拉快计划进度,从其他方面去休整计划,才会是他要做的事。否则,他这擅于隐忍、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设就崩了。”
鱼佩服极了,“论猜度人心,我们真是谁都比不上你。”
“通知阿唐,让他密切注意乔氏股票的动静,看看现在有哪些公司趁着这个时候大肆收购乔氏散股。找到这些公司之后,你查查公司的背景。”乔蓁吩咐。
“明天开市,乔氏的股票肯定会跳水。爷,你是怀疑那条毒蛇会趁机收购乔氏股票?”鱼问。
“这只是他修改计划的一步棋。”乔蓁道。
鱼没有说话,默默听着。
他知道,乔蓁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推测出那条毒蛇接下来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无论是乔元珅还是乔世博对于乔氏的掌控都是很严格的,所以乔氏放出在外的散股并不多,就算他全部收购了这些散股,依然无法与乔元珅抗衡。他躲在后面布局那么多年,目的不可能只是搞一出豪门狗血大戏。乔氏应该是他的目标之一,所以他会抢夺乔氏,如今这么乱的局面,他不会不出手。而这,原本并不是他的计划。”
“那他原本的计划是什么?”鱼听得入神。
乔蓁嘴角扬起扬,眸光轻垂。“我猜,他原本的计划是要利用乔依和乔之恒继承乔家的股份。”
“啊!那这也太迂回了吧?这得等多少年,才能等到乔元珅放权?”鱼有些不敢相信。
“你觉得他在乎时间吗?”乔蓁反问。
“……”鱼愣了愣。一个花了十多年布局的人,的确不会缺少耐心。
“何况,他的计划已经几乎要成功了。”乔蓁又道。
“???”鱼懵逼。这种阴谋阳谋的,真是难为死鱼了。
乔蓁缓缓的道“乔之升不都已经被他们养废了吗?乔依不是成功勾搭上了纪筠文吗?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我,那么再等乔之恒大一些,乔家纨绔二世祖乔之升又意外死亡,那么在纪家的支持下,在乔元珅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谁能继承乔氏?”
她顿了顿,又道“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死在吃喝玩乐上,不会有人怀疑,只会觉得他是把自己作死了。一旦确定了乔之恒是乔氏唯一继承人的时候,那么乔元珅他们的命还在不在也就不重要了。”
“嘶!”鱼在电话里传来抽气的声音。他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层,用这样的手段去夺取他人家产,会不会太阴毒了?
难怪他们爷说,这藏在背后的人,是一条毒蛇。
“这是他原本的计划。只是可惜,我出现了,乔家的继承人又多了一个我。所以他的计划中,不得不加一个摧毁我的步骤。只可惜,乔依太蠢,现在非但没有把我怎么样,反而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爷,我觉得有些奇怪。”鱼在沉思后,说出自己的疑惑。“商场如战场,企业之间互相夺利,是常有的事。但是,大多数的竞争还是在商言商,用商人的手段正面较量。这条毒蛇为什么放弃正面的较量,把自己藏得很深,采用这种阴毒的手法去图谋乔氏药业呢?”
鱼虽然不懂商业金融,但是在他看来,阿唐收购一家企业,也只需要谋划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这样的速度,不必那条毒蛇的计划更快?
“这就有两种可能。”乔蓁回答,“一,他本身并不具备正面与乔氏抗衡的能力。二,就如我之前说的,他的目的或许不仅仅只是为了夺得乔氏。”
“那他还想要干什么?”鱼脱口问出。
乔蓁眸光一寒,声音微沉。“他还想要乔家血脉尽毁,家破人亡。”
鱼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问,“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这样做?”
乔蓁同样感叹“是啊!要有多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