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睁开眼睛的时候,陌生的环境,让她怔然了几秒。
房间很大,里面的布置,宛若西方古代宫廷,连一件摆设,都是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的古董。
眨了眨眼,乔蓁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是睡在什么地方。
铃铃铃——
床头柜上,只有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古董电话响了起来。
乔蓁从床上撑起,伸手接了电话。
里面传来很有腔调的外文,在询问她是否已经醒了。
乔蓁回答之后,双方便结束了电话。
不一会,紧闭的浮世绘大门,就被人推开,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外国女子,出现在了乔蓁面前。
两人进来之后,站在床尾向乔蓁行了礼,之后一人去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洒入房中,另一人则来到乔蓁跟前,询问她是否要洗澡什么的。
这种贵族般的待遇,让乔蓁心中不止一次发出了‘有钱人真会玩’的感叹。
等她洗漱好了,换上衣服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小姐,先生在花园等你。”女仆提醒道。
乔蓁颔首,示意她带路。
没办法,古堡太大,昨天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乔蓁也没有去好好逛逛,自然也就不清楚古堡的布局。
女仆带着乔蓁穿梭在古堡之中,走了十分钟左右,才来到吃早餐的花园。
花园中,阵阵花香。
置身于花海中的桌子上,放满了可口的食物。
宋砚沉穿着白色的休闲衣裤,戴着金丝边眼镜,坐在椅子上,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中,看着今天的报纸。
在乔蓁到的时候,他似乎心有所感,从报纸中抬头,一眼就对上了乔蓁的眼睛。
接着,乔蓁就看到他的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缓缓的扬了起来,整个人的线条,都变得柔和。
“醒了。”宋砚沉放下报纸,起身朝乔蓁走来。
乔蓁也笑了,走近他,自然的把手交到他的手中。
两人牵着手,朝桌子走去,跟来的女仆悄无声息的退出,将这一切的美好留给两人。
“昨晚睡得好吗?”坐下后,宋砚沉问。
同时,他拿起桌上的复古长颈壶,给乔蓁倒了一杯鲜牛奶。
乔蓁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情愉悦的点头,“很好。”
宋砚沉嘴角的笑容加深,他的女孩,总是那么容易满足。
……
吃过早餐,宋砚沉拉着乔蓁在古堡里散步。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这座古堡有多大。
古堡占地多少也就不说了。反正,据说这座古堡一共有两百多个房间。前后都有花园,山下还有农场,马厩,后面森林环绕。
“这森林里,有一个瀑布,景色很好,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彩虹。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宋砚沉道。
两人手指交缠,漫步在这恬静的早上,一切都祥和而美好。
在崮山的时候,乔蓁虽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但好歹是经历过高考的,还是高考状元,世界历史学得不错。
所以,在适当的时候,乔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记得国算是殖民国家,几百年前,这片土地是一片荒芜。”所以……怎么会有古堡?
在乔蓁的认知中,古堡的背后象征着皇权和贵族,也是一种文明的延续。在欧洲列国中,古堡很多。因为他们有那个历史传承,但这里?
乔蓁有些疑惑。
“这里其实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庄园。那个特殊的时期,为了拓荒,不少欧洲贵族来到这里,打造了古堡,成为了庄园,变成了农场主,拥有着数不清的奴隶。”宋砚沉解释。
乔蓁颔首,心中了然。
两人散着步,就这么随意的聊着。有的时候,话题很幼稚,有的时候也很天马行空。
就比如,乔蓁会问,‘森林里有没有精灵?’
宋砚沉就会回答她,“你就是我的精灵。”
乔蓁听了之后,就会‘哈哈’大笑。
……
宋砚沉跟着乔蓁来国,除了送读之外,就是想要和她度过一个轻松的假期。
两人也都不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在古堡里悠闲自在的过了三天后,才迎来客人。
只不过,这些客人有些特殊,他们是乔蓁的工作团队。
李贺站在古堡二楼的一个阳台上,一边咋舌,一边羡慕。“这么大的古堡,一天换一间房睡觉,都几个月不重样的。”
乔蓁笑他,“你试试?”
李贺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喜欢我自己那个狗窝。”
这一次,乔蓁的团队过来,是要给她拍写真。
虽然现在她暂时息影了,但粉丝还是要经营的。所以,管邗和李贺一合计,就打算过来给她拍一组写真,到时候放在微博上,算是给粉丝的福利。
原本的计划是,在乔蓁的新校园里拍,让榛果们知道,她在国外有好好的学习。
但是,在他们知道乔蓁正在宋砚沉的城堡里度假时,两人就改了方案。
原本的写真,分成了两部分拍摄,一部分是在古堡里拍,走高端路线。一部分,则还是保留学校部分,走日常路线。
跟来的团队,有乔蓁的化妆师、造型师、还有郑茵等助理。
负责摄影的是一个在时尚界很有名气的摄影师,拿过不少奖的。现在与乔蓁的工作室是合作关系,也就是所谓的御用摄影师。
这位摄影老师和他的团队一到古堡,就立即兴奋了,跟乔蓁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人去古堡里寻找灵感。
真正拍摄的时间,是在后天。
今天团队刚到,休息一天,顺便找灵感。明天就是商定主题,还有拍摄方案,后天才正式开拍。
乔蓁有工作,宋砚沉也没有妨碍她。
十分霸总的把古堡丢给他们随便折腾,自己则带着宋泗飞去了国的其他地方,处理一些公司的事。
……
燕京,宋家老宅。
宋砚沉的大哥宋博文,神色凝重的站在一边,看向趾高气昂坐在首座上的年轻男子,眼中情绪晦暗难明。
在那青年男子身边,还坐着一个长相出众,却神情傲慢的年轻女子。
“宋砚沉呢?”宋言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