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芸香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她生而薄情。

    当年，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加上有诺在先，才会有所谓的守护。

    唉。

    真是失策。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虽然终究不可能在她的身上实现，却也足以让她恶心了。

    也不知道，要是当年那人知道自己费尽力气讨来的一个承诺，却被自己满心想要保护的人毁了，会不会气活过来。

    如果有机会再见就好了。

    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以身证道，早已归于虚无的人，即便是她也没办法。

    玉玄明看着芸香陷入自己的思绪，忍不住有些吃味。

    对于尚未见面的这个“妻子旧友”，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因为这个旧友似乎就是有这种能力，让芸香在提起他时，就陷入回忆中。

    也不知是怎样刻骨的记忆，才会这样不断想起。

    这倒是冤枉芸香了，她的记忆本就庞杂，每次又很容易发散，哪里就有什么刻骨记忆。

    不过是一带而过的缅怀过去罢了。

    真正有关于万俟的并不多。

    “主人，要到魔界之门了。”凰的声音成功唤醒了陷入回忆的芸香，也拯救了差点淹死在醋缸里的玉玄明。

    凌霄也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恍惚。

    芸香就假装没有看见。

    说实话，不管原主有什么样的心愿，也不管她有多薄情。

    在她的心里，终归是万俟的分量更重一点。

    所以。

    你爱怎样怎样。

    反正我不插手。

    玉玄明见了芸香这个态度，就更加吃味。

    又不好意思直说，于是只好一个人生闷气。

    芸香不明所以，也只能暂时听之任之了，毕竟他们现在正处在时空缝隙中，没办法开口。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三个人加上一只凤凰，就成功地进入了魔界。

    芸香正打算问问两人方向时，凌霄怀中就有一道白芒闪出，瞬息间不见了踪影。

    凌霄下意识地就要去追，还是玉玄明将人拦了下来。

    芸香松了口气，忍不住敲了敲凌霄的额头：“行了，他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这次要耗费不少力气，哪里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简单就自己想通了。

    芸香忍不住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凌霄，问：“你是不是对他说什么了？”

    不然，也太没道理了。

    凌霄点了点头，却没说具体的。

    芸香也不在意，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儿，哪里能没有点专属的小秘密呢？

    正如芸香所说的，万俟很快就回来了。

    万俟的本体与锁阳相差甚远，甚至没有半点相似，凌霄见到时，还有些不确定：“阿阳？”

    万俟点头，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芸香怀里。

    那是几个毛绒绒的熊娃娃。

    芸香是个毛绒控，可又很讨厌麻烦，所以指望她养宠物是不可能了。

    想当年，她手下的兽们都是万俟等人照顾的，若是靠她。

    即便是再崇拜芸香的，也做不到昧着良心，说能照顾好。

    最多，也就是能保住一条命，这还是因为他们本身就生命力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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